从2023年4月开始，小红书上分享的亦庄打卡攻略里，突然多出了一项车身印着「文远知行」的自动驾驶小巴打卡点。
「亦庄已经是next level 了，不光有几种Robotaxi，还出了Robobus」。
起初，镜头后还只是一群钟爱citywalk的年轻人。很快，生活工作在亦庄，偶尔路过，再或是专门为了体验这个“新鲜物种”的人，文远知行自动驾驶小巴的身影，开始在越来越多的记录日常中出现。
某条线路最初开通的时候，甚至因为前来打卡的人过多，后面排队的人迟迟上不了车。文远知行副总裁罗琳对市民的热情记忆犹新，“现在每天打卡的人也特别多，节假日的时候依然很拥挤。”
至今，这款自动驾驶小巴依然是很多人在亦庄这座自动驾驶新城「赛博体验打卡项目」之一。
本期“亦庄自动驾驶新引力”——2025北京智能网联汽车产业探访计划，就让我们坐上这趟自动驾驶小巴，走进这家“全球通用自动驾驶第一股”公司——文远知行。
不偏科的学霸 快速奔跑的文远知行
2017年4月，文远知行在美国硅谷诞生。成立39天，完成首次封闭场地自动驾驶测试；成立81天，完成首次开放道路自动驾驶测试。
2018年11月，联合推出全国第一辆L4 Robotaxi；2019年11月，率全国首支落地一线城市的Robotaxi车队，开启商业化试运营。
事实上，Robotaxi并非文远的唯一商业化探索。创始人韩旭曾评估过L4级领域，回归于量产和商业化本身，自动驾驶小巴、同城自动驾驶货运车、自动驾驶环卫车，都是可观的应用场景。
2021年1月，文远联合宇通集团推出了自动驾驶小巴（Robobus），率先在广州国际生物岛开展对外试运营，运营范围覆盖区域内各办公点和商业点；同年9月，与江铃福特合作，针对城市内配送，推出自动驾驶货运车（Robovan）。
文远就像一个不偏科且很勤奋的学霸，凭借强大的技术背景、敏锐的商业化嗅觉和认真谨慎的做事风格，朝着自己“以无人驾驶改变人类出行”的目标跑步前进。
△Gartener技术生命曲线
这一时期，也是Gartner技术生命曲线中，中国自动驾驶行业从技术萌芽期到期望膨胀期的重要发展阶段，自动驾驶赛道在镁光灯下，备受投资人关注。而文远的快跑，也让他们在激烈的行业竞逐中，多次卡到领跑身位，创下诸多行业首创的里程碑事件。
然而，头部企业的高歌猛进，依然难以抵挡自动驾驶技术进入泡沫破裂低谷期。自2019年起，由于商业化落地速度达不到市场的预期，资本市场寒意逐渐袭来。
也是在2021年底，文远知行萌发了将业务「迁移拓展」的念头。
文远知行CEO韩旭曾说过文远布局城市的逻辑：“布局每一个城市都有每一个城市的战略目的，要能依托当地资源加速自动驾驶的落地。”
而彼时已相对成熟的 Robotaxi、Robobus、Robovan三款产品，亟需一个兼具卓越技术测试验证环境与政策先行先试的城市级试验场，来探索商业化落地，而同时拥有世界首个车路云一体化高级别自动驾驶示范区与国内首个政策先行区（以下分别简称为“示范区”与“先行区”）的北京亦庄成为不二之选。
奉命北上的文远知行副总裁罗琳也告诉智车星球：“我们的想法是，无论在哪一个城市做落地，一方面，要把各个业务做得更实一些，把产品和运营等各个方面打磨的更完善一些，真正打深打透；另一方面，也要深入属地的产业生态，形成双方的优势互补。”
彼时，示范区已完成试验环境搭建，正围绕核心区60平方公里，紧锣密鼓地开展车路云一体化基础设施的小规模部署建设。先行区已发布国内首个自动驾驶乘用车无人化测试与出行服务商业化试点等一系列创新政策，吸引了小马智行、百度等两大国内标杆级L4公司在内的十余家企业开展技术验证与商业化探索，同样需要吸纳更多头部企业与创新场景。
双方均处于快速发展时期，且彼此需求互补，合作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小步快跑，创造快过Waymo的“北京亦庄加速度”
罗琳表示，文远刚到亦庄时，内心是充满忧虑的。她深知自动驾驶技术迭代升级之快，倘若不尽快进入无人化和商业化，便会在后续产业化上慢人一步。然而，北京无人化与商业化政策都需要积攒一定的测试里程，作为一家刚进京的公司如何才能迅速追赶？
但示范区新推出的“异地测试里程互认”创新政策打消了她的顾虑，多年来在外地积攒的里程也能纳入北京的考核范围，从而助其提速完成无人化测试的每个阶段。
2022年8月，文远知行从广州拉来了第一台车。
对于这个时间点，罗琳记忆深刻。公司一位排名前几号的资深员工，一直驻扎在北京。车拉进北京的那一天，时间很晚，但这位员工坚持要守在高速口，亲自迎接这台车进京。
“就像迎接新娘一样的心情。”
不止这位员工，很快，这种振奋感传到了整个文远。
擅长快跑的文远，来到了蓬勃发展的亦庄，文远在这里落地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快、更顺利。
2022年12月，文远获得先行区无人化道路测试通知书，Robotaxi可在示范区内做“主驾无人、副驾有人”的公开道路测试；
2023年7月，文远的自动驾驶小巴获得先行区自动驾驶路测通知书，这也意味着L4级无人接驳车首次在北京获准上路；同月，文远的Robosweeper（无人环卫车）获得先行区智能网联清扫车道路测试通知书，也是首家获准在京开展无人清扫作业的自动驾驶公司；
△文远Robobus与文远Robosweeper
同年9月，文远获得先行区高速道路测试通知书，布局机场高速沿线的道路测试工作；11月，文远获得先行区乘用车“车内无人、车外远程”出行服务商业化试点通知书，获准在亦庄开展Robotaxi收费服务。
2024年3月，文远获得先行区高速道路载人示范应用试点通知书，其Robotaxi可以在大兴机场航站楼到北京经开区之间开展载人示范活动；同年5月，文远成为首批获准在北京经开区到北京南站自动驾驶测试范围内开展Robotaxi车辆测试业务的企业之一；次月，文远获得先行区高速道路出行服务商业化试点通知书，获准在大兴机场航站楼到北京经开区之间开展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商业化试点。
从第一辆车进京，到在亦庄开展正式的商业化试点，文远只用了不到2年的时间。这一速度刷新目前行业最快速度，“快过Waymo”。
目前，文远知行在京覆盖北京经开区核心地铁站、住宅小区、重点商圈、大型办公园区和先进制造企业等目的地，共计约300个上下车地点，运营时间为7:30-22:00。与此同时，以亦庄为中心助力“五站两场”（5个火车站：北京南站、丰台站、朝阳站、清河站、城市副中心站，2个机场：大兴机场、首都机场）等服务场景拓展。
△文远Robobus获北京市民好评
文远能在北京如此快速的落地，在罗琳看来，更重要的，是北京亦庄支持企业开展「自动驾驶商业化探索创新」的魄力。
“在政策创新层面，先行区可以说在全国领先，而且迭代速度非常快，同时也能够充分考虑企业的需求，抚育企业的成长。”罗琳表示，在亦庄，政策绝对不是自动驾驶技术发展的制约因素，而是一种扶持，能开放包容地对待企业测试过程中提出的新技术、新产品、新模式的验证诉求，紧密结合区内企业的发展情况，进行针对性的政策创新。
罗琳也成为了先行区政策迭代与创新的见证者，“在其他城市，可能只是一直在测试的阶段，不太容易让你马上‘去人’，但在北京示范区，会有相关领导专家审慎评估场景落地可行性，针对不同场景、不同阶段都制定了明确的技术与商业能力测试评价指标，并且建设了配套的智能化监管平台。以此为基础，为企业创新提供了切实的管理保障。
于是，在北京亦庄不仅在技术层面可以推动实现全无人，还允许开展商业化收费服务的探索，这就让我们整个业务的商业逻辑能够闭环。”
正是基于示范区专业、审慎、鼓励的态度和兼顾安全、创新并行发展的理念，罗琳认为，北京的牌照含金量是最高的，你在北京获准，到任何城市应该都可以互认。
目前，文远知行已经将北京和广州列为双总部，并且将全球研发中心设立在亦庄。
在亦庄升华 走向全球舞台
在北京的加速落地，使得文远更进一步受到海外关注，按下了出海布局的加速键。
截至目前，文远是全球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同时拥有中国、美国、新加坡、阿联酋四地自动驾驶牌照的科技公司，在9个国家超30个城市进行试运营和商业化运营。
针对出海城市，文远采取的出海策略亦是谨慎包容的——只提供技术和产品，将市场拓展交给本土合作伙伴。
2021年11月，文远知行和合作伙伴在阿联酋得阿布扎比亚斯岛和萨蒂亚特岛推出Robotaxi服务。
2022年9月，文远宣布和沙特人工智能公司（SCAI）合作，落地沙特首个Robobus的动态展示。当月，文远还成立了新加坡公司，并拿到当地最大公共交通运营公司SMRT的投资。
2023年3月，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来华访问，专程体验了文远的Robobus。
2023年7月，阿联酋副总统兼总理、迪拜酋长Mohammed bin Rashid亲自批准了文远在阿联酋的首个自动驾驶路跑牌照，而且一授予就是在阿联酋全域、允许各类自动驾驶车辆进行测试和运营的“跃进式”许可。
△文远在阿联酋运营的Robotaxi
谈及与阿联酋的合作如此神速且“激进”的展开，罗琳表示，“首先是（阿联酋）皇室感兴趣，中东国家是非常向往向科技化转型的，在认可你的技术后，整体跑起来的速度非常快，是一步到位式的给你开放，而新加坡的道路测试规范与中国类似，都是循序渐进地分阶段给牌照。
2023年12月，文远获得了新加坡陆路交通局发出的新加坡Milestone 1无人驾驶车辆第一级别公共道路测试牌照（“M1牌照”）及T1 Assessment无人驾驶车辆第一级别特殊区域公共路径测试牌照（“T1牌照”），文远小巴获批在新加坡更大范围的公开道路测试区域上路测试。
△文远与当地合作伙伴在新加坡运营的Robosweeper
2024年6月，文远和新加坡知名环卫公司Chye Thiam Maintenance（CTM）正式官宣合作，首批文远Robosweeper（无人环卫车）运抵新加坡，双方共同开展在新加坡的商业落地。
2024年9月，文远和uber宣布在阿联酋首先启动合作，推进文远的Robotaxi在uber平台上线。
2024年12月，文远推出全新的量产Robotaxi车型GXR和uber达成合作，在阿联酋首都阿布扎比率先实现落地。
2025年1月，文远继续开辟欧洲市场，在瑞士苏黎世机场启动Robobus的测试运营。
通用自动驾驶平台化能力 造就快人一步的全球自动驾驶明星企业
自动驾驶产业经历过资本的狂热，也经过泡沫的破灭，将进入稳步发展期，并最终到达产业成熟期。静水深流下，才是企业构建核心能力的关键时期。
文远知行CEO韩旭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比喻，“做L4级自动驾驶，就像你和一堆飞机零件从悬崖上掉下来，在降落的过程中，你要用有限的时间把这些零件拼成一辆飞机，在你落地之前把飞机拉起来，这样你的创业才能成功。”
回顾文远自动驾驶发展历程，兴起于硅谷，成长于广州，升华于亦庄，并向世界更多地方播种。无论是国内开城还是国际出海，不难发现他们都采取了一以贯之的稳健风格——先在一个有辐射效应的国家或城市入驻，快速推广其多品类自动驾驶产品，Robobus、Robotaxi、Robosweeper是重要的先行产品。
而能够实现这样的效果，离不开文远WeRide One的自动驾驶通用技术平台，能够用这一个平台，打通数个场景，降低研发成本及单位里程的测试成本，大大提高效率。
当然，面对不同场景、不同地域的差异性，文远需要在软硬件上做灵活的适配。
罗琳举例，到了阿联酋，传感器、空调都要去适应当地的酷暑环境，而新加坡更潮湿，路面上多爬行动物，都需要我们因地制宜地去改进产品。
目前，文远知行已经形成了4个L4产品线：：Robotaxi、Robovan、Robobus、Robosweeper，以及L2高阶智驾方案，都是基于Weride One平台的泛化能力而来。
企业努力的同时，有适合培育企业生长的环境也极为重要，需要更多的支持和相信，从顶层规划、资金、场景、人才到商业化推广全链条的支持。
如今，已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文远站上了新发展阶段的起点。在这个阶段，文远要在更广阔的战场上直面更大的商业化挑战，挺到公司进入行业应用大爆发的时期，成为一家辐射的全球企业。
而文远能够大跨步前行，步履稳健的底气，正是来自身后国家愈发坚实的产业链基石做保障。
“示范区内不止有自动驾驶企业，还有雷达、传感器、芯片等上下游企业，这其实是非常重要的。面临‘卡脖子’的情况，如果未来企业之间能够形成合力，把各个环节打通，实现自主可控，那对于中国企业走出去，尤其是在复杂的国际环境下，是非常有保障的。”
正如罗琳所说，要打造一条坚固的产业链，离不开链条上下的每一家企业。而以上市作为起点，作为其中已经走出去的「引领者」之一，文远知行的下一步将走得更加踏实稳健。
“我们会把产品打磨的更好，更好地建设在北京的全球研发中心，在人才和政策上不断投入资源，支持技术的持续研发。深耕已经落地在北京的Robotaxi、Robobus和无人环卫车产品，同时希望更多更好的服务和项目能够落地北京。”
以此为基础，文远知行希望，在北京树立的标杆效应，能够辐射到全国甚至海外，从而推动更多的项目在全世界的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