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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一个寻常的冬日,北京的寒风中透着温暖的阳光。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中,一场温馨朴素的婚礼悄然举行。
新娘胡斐佩,成长于革命年代,经历了风雨磨砺,成为新中国屈指可数的女少将。新郎鲍世禄是她的老同学,老战友。
四十多年前,他们在劳动大学外语训练班上同属一个学习小组,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分离,天各一方。
此后的人生中,他们都经历了婚姻与丧偶的辛酸。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痕迹,但未曾改变彼此的真挚情感。
阔别四十多年后的一场老战友聚会上,二人再度重逢。
分别时,鲍世禄叮嘱胡斐佩“常联系”。
这句简单的“常联系”,竟让二人燃起了爱情的火花,最终走到了一起。
婚礼上,鲍世禄深情地对胡斐佩说:“你没有变,你依然是四十年前的你。”
这一刻,他们的心灵仿佛回到了那个青春飞扬的革命年代,未曾说出口的爱意和深情,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回应。
风雨兼程 岁月如歌胡斐佩,1930年生于美国俄亥俄州。她的名字英文写作“Phoebe”,意为“太阳神”,由父亲胡寄南所取。
胡寄南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心理学家,早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后来赴美深造。母亲俞竹贞出身书香门第,专攻幼儿教育。
胡斐佩在这样书香家庭中成长,为她未来的成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34年,胡斐佩随父母回到祖国,在南京居住。
在南京一所美国人开办的学校里,胡斐佩读书非常刻苦,成绩优异,尤其在语言学习上表现出色,甚至被老师允许可以破格跳级。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南京很快沦陷。
在卢沟桥防御的中国士兵
胡斐佩一家开始了长达六年的逃难生活。辗转湖南、四川、福建等地,生活艰难,但胡斐佩始终没有放弃学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1945年,日寇投降,胡斐佩一家终于结束了颠沛流离,回到了上海。
两年后,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复旦大学外文系。在复旦,胡斐佩表现活跃,参加了许多进步学生组织和政治活动。
谢琏是胡斐佩的同班同学,同时还是地下党员。
她注意到了胡斐佩对社会现状的关注和对劳动人民的同情,便经常和她一起讨论时事,分享革命书籍,参加党组织的各种秘密活动。
在谢琏的指引下,胡斐佩逐渐被革命理论和理想吸引,于1948年正式成为一名党员。
1949年5月,上海解放。
同年7月,胡斐佩从复旦毕业,响应的组织号召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她被分配到中央军委劳动大学的外语训练班,接受系统的军事和语言培训。
劳动大学外语训练班上,胡斐佩遇到了两位好友,梅尧达和鲍世禄,三人同属一个学习小组。
班级里,梅尧达担任学习小组长,胡斐佩是党小组长,鲍世禄是大队部的工作员。
三人经常在一起讨论课题,交换意见,彼此之间的友情也在一次次互动和学习中逐渐加深。
在那青春洋溢的岁月里,胡斐佩以其出色的才华和干练的作风,在梅尧达和鲍世禄二人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感情的种子,令他们不由自主的被胡斐佩的纯粹灵魂所吸引。
不过,命运并不太眷顾鲍世禄。
1952年,他因病返回了上海,之后按部就班参加工作娶妻生子,渐渐就和胡斐佩失去了联系。生活的波澜与平静中,他旧日那份藏在心底的感情也悄然沉寂。
同年,胡斐佩留校担任外语助教,并与梅尧达正式确认了恋爱关系。
两人在工作上配合默契,在生活中也互相扶持,彼此关爱,鲍世禄的名字也随着时间渐渐在二人的记忆中远去。
1956年,胡斐佩和梅尧达喜结连理,共同组建了一个温馨的家庭。婚后,二人育有一儿一女,虽然物质生活清贫,但日子也过得幸福而充实。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家人的生活并不富裕。二人作为教师,工资收入并不高,四口之家经常处于半饥饿状态。
但梅尧达是乐观开朗的人,他总是用幽默的话语和积极的态度宽慰胡斐佩。他说饥饿有助于保持头脑的清醒,更加方便开展教学工作。
二人共同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相互扶持,彼此鼓励。
在寒冷的冬天,夫妻俩早早起床,给孩子们准备早餐,匆匆忙忙地各自去上课,然后抽课间轮流照看孩子们。
尽管日子清苦,但一家人的生活却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胡斐佩和梅尧达共同走过的岁月里,他们一起切磋教学知识,一起讨论文学作品,一起参加音乐会和聆听唱片。在彼此的陪伴中,时间仿佛变得更加温柔。
然而甜蜜和美好总是有期限的。
1984年初,梅尧达总是身体非常乏力,最后实在无法坚持,就到医院做了检查。
不久,噩耗袭来,他被诊断为肺癌晚期。从确诊到去世,也仅仅坚持了半年。
在这段时间里,胡斐佩始终守护在他身旁,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病床前,二人一同回忆起过往的甜蜜时光,回忆着一起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歌曲。胡斐佩又含泪唱起了他们无数次合唱过的《北国之春》,《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临终前,梅尧达留下了五条遗嘱,每一条都体现了他高尚的精神品质和对家人,社会的深切关怀。他的遗嘱是这样说的:
第一,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如果我的病从科学角度已无救治希望。请家人和各方面同志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医疗资源了,将更多药品和医护人员的精力留给更需要的患者。
第二,遗体任何部分,如医院需要都可以捐献,用于医学研究,我完全同意。
第三,丧事从简,不开追悼会,不举行遗体告别,可以通知部分亲友。
第四,任何子女亲属都不得向组织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第五,北京之外的亲属,就不要为了我的丧事进京麻烦了。
亲人围在梅尧达的病床前,胡斐佩轻声地念着遗嘱。梅尧达凝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流露出默许的神色。
在家人的不舍与陪伴中,梅尧达安详地走了。
夕阳恋曲再续前缘自从丈夫梅尧达去世后,胡斐佩度过了近十年的独身生活。一个人的日子,生活难免冷清孤寂。
胡斐佩便将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她不断钻研教学方法,改进教学内容,培养出一批又一批优秀学生,她的事业也如同那充满活力的橡树般,坚定而茁壮地成长。
晋升正教授,擢升副院长,被授予少将军衔,成为中国五位女少将之一,官至副军级……她的事业如中天之日,闪着耀眼的光辉。
随着岁月流逝,生活也渐渐归于平静。胡斐佩原以为自己会在这宁静中度过余生。
然而,1992年,命运不经意间又为她开启了一段情缘。
那年初春,胡斐佩应邀去上海参加了一场老战友联谊会。联谊会上,她遇到了阔别四十年的老同学,老战友鲍世禄。
七年前,鲍世禄的妻子因病去世,这段时间里,他一直独自生活。
分别多年再重逢,鲍世禄对胡斐佩讲的第一句话就是:“依然是四十多年前的你。”胡斐佩也用老朋友的口吻打趣地说:“嗨,你还活着啊。”
再次相见两人都感到格外亲切,互相说着知心话,回忆着过往,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年前那个充满激情与理想的年代。
聚会结束时,胡斐佩握着鲍世禄的手说:“我们做好朋友吧,知心朋友,以后常联系。”
这一句简单的“常联系”,也为二人日后的生活引出了无尽的话语和绵延不断的情谊。
两人开始频繁通信,平均每周都要写一封。二人一个在洛阳,一个在上海,两年多的时间里共写了两百多封“两地书”。
信中,他们互相分享生活经历,描绘对未来的期许,追忆往昔岁月的点点滴滴。
一封封充满情谊的信件就这样化作涓涓细流,滋润着彼此的心田,两颗心的距离也随着字符的碰撞逐渐拉近。
第一封信中,鲍世禄这样写道:“当年要是我不离开劳大,也许被你选中的幸运儿不一定是那位早逝的战友(指梅尧达)。”
有一段时间,鲍世禄在信中坦诚地向胡斐佩说起了自己最近的“交友情况”, 他会详细描述最近通过朋友介绍又认识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进展如何等等。
信那边的胡斐佩看着信件,心中早已波澜起伏,陷入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与不安中。连身边的人都惊讶地注意到,一向果断坚强的女将军竟然有了“心事”。
最终,胡斐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真的堕入“情网”。
在信中她这样写道:“自从我意识到我们之间存在一种特殊的情感以后,我也常在探索和研究这个问题,甚至还读了一本瓦本列夫著的《情爱论》。”
信的最后,她俏皮地说:“你不会笑话我太书生气了吧!”
在二人正式确立恋爱关系的信中,鲍世禄这样写道:“相遇要有相当的缘分,相知要付出真挚的感情,相思总在离后开始…… ……让我们成为一对实际意义上的情侣,却没有形式上的缠绊,彼此有纯真的真切的情谊……”
之后,鲍世禄在信中对胡斐佩的称呼就变成了“亲爱的斐斐,My dearest darling”,落款也变成了“你的Slow(世禄谐音)”。
两年间除了几百封信件外,二人也有在北京和上海数次面对面的接触。
尽管已步入老年,但二人之间的每一次试探,每一次拉扯,都如年轻的小情侣那般羞涩,那般踯躅不前,那般优柔寡断。
但二人是无比幸运的,两位老人重新组建家庭,几乎没有受到来自社会和家庭的任何压力。
最初,胡斐佩给女儿梅兰提起此事时,梅兰非常开明地说:“妈,您的事您做主,不必担心哥哥,有什么事情我来做工作。”
那时,胡斐佩儿女梅兰和梅宏都还在美国。
时任解放军总参谋长的迟浩田上将在百忙之中还专门叮嘱在北京的部队领导:“胡斐佩是个好同志,她现在单身,住在北京应该好好关心她。”
胡斐佩的战友也总是打趣她说:“你和老鲍这么要好了,为什么不赶快走到一起?”
也是赶巧,这时女儿梅兰从美国回来探亲,她一个劲地催促说:“妈,何不趁我在,请鲍伯伯来北京,你们把事办了!”
胡斐佩终于“不堪其扰”,拿起电话对着那边的鲍世禄说:“看来我们的方针得变了!”
1993年12月,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在双方子女的满心欢喜的祝福中,两位老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婚礼上,鲍世禄充满深情地,再次对胡斐佩说:“你还是你,依然是四十多年前的你。”
这一句话令四十多年的岁月风霜,风雨坎坷在这一刻化为虚无,只剩下彼此那颗真挚之心酿出的幸福甜蜜。
婚后的生活幸福而充实。胡斐佩和鲍世禄在北京安了家,他们共同经营这个温暖的家庭。
每天清晨,二人一起在公园里散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他们互相关心,互相照顾,日子过得平静而美好。
结尾胡斐佩和鲍世禄的故事,是岁月的见证,也是爱情的传奇。
1993年,他们在分别四十年后,终于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两年的鸿雁传书,让他们重新发现了彼此心灵的契合。
那一句“你依然是四十年前的你”,不仅是对岁月的缅怀,更是对彼此深情厚谊的真诚告白。
二人爱情就如《霍乱时期的爱情》的两位主角一般。
在那本小说中,弗洛伦蒂诺·阿里萨和费尔米娜·达萨也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和波折,终于在年老时走到了一起。
他们的故事证明,真爱是可以战胜时间的,无论时间多么久远,爱情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读过他们的故事,不禁让人思索: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是否还能像他们一样,找到一份历经岁月洗礼的真情,并且愿意为之守护直至终老?
参考:《 新中国培养的杰出女性——记胡斐佩将军》《党史纵横》 2001年第2期39-42,共4页
《晚年结连理 再续一段好姻缘》《新天地》 2006年第1期18-19,共2页
《新军衔制实行后的女将军》《党史博览》 1999年第7期37-37,共1页
追忆女将军胡斐佩的传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