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七天被弃“婴儿山”,如今有一个幸福的家,只因一个瘸腿男人

星洲聊趣事 2025-04-02 15:32:58

(文中采用第一人称来讲述这个故事,部分情节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感谢您的倾情阅读!)

公交站点对面的山坡开满粉红色桃花,还有一些白色的不知名的花朵。这个小山坡叫果山,因为以前这里种满了苹果树和梨树。

山坡的后面是矿区医院,医院右前方五十米是矿区中学。

八十年代,医院里早产的婴儿,不能成活的婴儿,或者生了女孩被遗弃的,都被偷偷的丢在了果山。慢慢的果园就荒废了,没人愿意去果山,因为每天都有婴儿被丢弃在那里。

果山也有了另外一个名字——“婴儿山”。

我就是父亲韩二从“婴儿山”捡回来的。

矿区中学的孩子为了走近路,三五人结伴从“婴儿山”翻过去学校 ,能够节省十多分钟的时间。只有中午才敢从那里走,早晨和晚上是不敢的。

我也和同伴从那里走过一次,大着胆子去翻看被丢弃的婴儿 ,皮肤粉嫩粉嫩的。大胆的男生还用树枝碰碰婴儿,皮肤Q弹。

不敢现象,我就是父亲从这里带回家的,我是幸运的。

父亲韩二住在果山的边上。父母早逝,哥哥去外县做了上门女婿。家里只剩下他自己,在矿山做临时工维持生活。

一个人的生活,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矿山的一次事故中父亲韩二砸伤了右腿,治愈后落下了残疾,走路一瘸一拐,做不了重活。

父亲受伤后养成了酗酒的恶习,矿山虽然给了一些补偿,很快就被父亲韩二挥霍一空。

每日靠捡瓶子,易拉罐为生。谁家有红白喜事,他去帮个忙,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就为混顿好吃喝。

转眼父亲韩二,三十六岁了,他这个样子,恐怕只能自己孤独终老了。

大家都叫他瘸二。

这年秋天,瘸二一大早去果山摘苹果。因为“婴儿山”的原因,果园早已经荒废了,没人打理。

这些果树自生自灭,自开花结果。这年的苹果结的又大又红,但是没有人采摘。

也只有父亲韩二这样的人,才会来“婴儿山”摘苹果。

忽然,耳边隐隐传来微弱的啼哭声,等他停下来仔细聆听,声音又消失不见了。他继续摘着苹果,恍惚中,耳边又传来啼哭声。

韩二心中有些发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一个大男人,太阳很快就要升起来了,怕什么。

他壮着胆子,朝着哭声寻去。

要说不怕,那是假的。这座山每天少说要接纳一两个胎儿,有的长齐了,有的没长齐。

韩二找了半天没找着,心想明天再来把家里的八卦镜带上,想到这,心里踏实了很多。

再听,哭声隐约可辨。

他为自己刚才的胆怯羞愧,我光棍一条怕什么。

找到一棵高大的酸梨树下,有一个破旧的小被子,哭声从被子里传出来的。

韩二拖着瘸腿,蹩脚的蹲下来,小心翼翼打开被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婴儿,赤身裸体地蜷着。哭声断断续续,他的心一下子软了,好似前世今生都在等待这一刻。

韩二把小被子包了包,抱在了怀里。秋天了,早晨还是有点冷的。

苹果也不要了,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回家一看,一个肉嘟嘟,挥舞着小拳头,眨巴着小眼睛的女婴,正盯着他看呢。

这是那个狠心的父母,生了女孩,丢弃了,出生应该不到一个星期。

韩二,越看越喜欢,他冲了点白糖水喂孩子喝下。奇怪,在韩二的怀里婴儿不苦也不闹。

这个婴儿就是我。

父亲拖着瘸腿找到邻居三婶,教他怎么照顾孩子。

买了奶粉给我喝,就是最普通的全脂奶粉,喝饱了我就自己玩。

矿上人说:“韩二,恭喜你,当爹了。以后酒要少喝,多捡点瓶子,把孩子养大。”

父亲真的戒了酒。

阿婆送来了她孙女小时候的衣服,叔叔婶子们送来了几个鸡蛋,几个馒头,在大家的帮助下,我和父亲也能吃饱穿暖。

父亲出去捡瓶子就把我背在后背,要么把我放在装瓶子的推车里,一面是瓶子,一面坐着我。

有时候邻居也会帮父亲带着我。

父亲专程去市里的寺里面,向僧人为我祈福,赐名。

寺里的主持根据捡我回来的日子时辰,给我取名韩琪。

父亲像得宝一样地揣着“韩琪”二字,回家请人办理收养手续,上户口。此后,他不再是一个人,他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

父亲不光捡了我,还心肝宝贝似的养着我。矿上有人嚼舌根,这瘸二,恐怕给自己养“童养媳”。

父亲听了,脸憋得青紫,回家,抄起铁锨,一瘸一拐赶回胡说八道的人群,当着众人面,将长舌妇李寡妇拍了一铁锨。

众人都吓跑了,从此没人敢开这个玩笑。

八十年代,没有什么学前班、托儿所,直接上一年级,然后就是初中,高中。

父亲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他没上过学,他希望我能上学,一直上到高中、大学,学有所成。

我上学了,父亲比以前更勤劳了。学会了修鞋,赚的每一分钱都不舍得花,他要趁能干的时候,多给我攒点钱,以后上学用。

市场卖肉的屠户和卖豆腐的老根,见到父亲就喊:“瘸二,今儿又给女儿来一两肉?”要么就说“瘸二,今天还是五毛钱的豆腐?”

父亲嘿嘿一笑:“嗯,来一两。”

父亲就用这一两肉,五毛钱豆腐,回家炖上,一锅香喷喷的豆腐肉就做好了。

我回到家,他告诉我,他吃过了,那是留给我的。我知道父亲舍不得吃,我吃了一点后,剩下的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吃。父亲要是不吃,下次我就不吃饭。

父亲和泪咽下。对我说:“琪琪,都怪爹没本事,让你跟着受苦。你如果被有钱人家捡去多好,免得和我受苦。”

“我不觉得苦,能被爹捡回来,我是幸运的,你不捡我回来,我早就被阿猫阿狗吃了。”

我十五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成了大姑娘 ,家里虽然贫困,我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努力学习,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大家交口称赞,说瘸二养了这么个乖女儿,不光长得好,懂礼貌,学习成绩还好。

父亲听了,眉开眼笑,心里乐开了花。

矿区中学和家之间要经过一条小河。

这天放学,做完值日,天要黑了,自己一个人往家走。

经过河边时,听见河里有扑腾声,仔细一看,一件黑乎乎的衣物浮在上面。

一会儿那团衣物又动了,水中的拍打声也很明显。

糟糕,一定是有人落水。这里有采沙的坑,水很深的。

我放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喊了半天,除了风声、鸟声、流水声,没有人回应我。

我找了根树枝,想把树枝递给那个人,可惜,太远了,够不着。

我脱下外衣,试着下到水里。初春的水,格外凉。

河边长大的我虽然会游泳,可是父亲告诉我,寺里的主持告诉我要远离水边。

此时我早已把这些抛到九霄云外。

下到水里游向落水的人,我拽住浮在上面的衣服使劲往岸边拖,可是,我越拖,那人越挣扎,几个回合下来,我手脚冻的不听使唤,喝了很多水。只记得我拼尽全力将人顶到了岸边,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矿区医院的病床上,父亲坐着床边,握着我的手,一直守着我。恐怕一松手就会失去我,看见我醒了,眼泪从他沧桑的脸上滑落。

父亲见天黑了我还没有回家,一路向学校寻来。

在河边见到了昏迷的我,和被我救上来奄奄一息的刘阿婆。

父亲喊人把我们送到了医院,有惊无险,我和刘阿婆都脱离了危险。

这个一瘸一拐的男人又给了我一次生命。

我舍己救人的事迹传遍了矿区,为了照顾我们,矿上给父亲安排了门卫的工作,有了固定收入。

邻居们也经常帮助我们,有父亲的辛勤付出,和大家的帮助,我顺利完成了高中学业考上了大学。

我成了矿区人大家的孩子,在大家的帮助下,我这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大学毕业留在了省城工作,父亲和大家的恩情我一辈子也还不完。

工作后,我和老公把父亲接到身边照顾他。有时间带他回矿区住几天,看看老邻居。

卖猪肉的屠户,卖豆腐的老根,我救过的刘阿婆,送我衣服,粮食的叔叔婶婶……

虽然,有些人已经不在了,他们对我的恩情我铭记一生,每次回去都给他们带点小礼物。

我们又回来了,开满樱花的“婴儿山”如今是繁花似锦,树木郁郁葱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婴儿山”了,没有人在那里丢弃婴儿了。

春天这里繁花似锦,秋天这里瓜果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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