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75年的事,村子里的人说,年轻人最难搞定的,莫过于大队书记的女儿。她叫李梅,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眼睛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总能轻易吸引人们的目光。她性格火辣,和别人家的姑娘不太一样。她家的日子过得好,父亲李大队书记不仅在村子里有权有势,而且家里条件也不错。再加上她长得漂亮、聪明,仿佛是村子里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我叫张刚,是个普通的农家孩子,家里就我一个儿子。爸妈总说,我从小比别人要勤快,不是那种会在家里待着等人喂饭的人。可是,李梅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星星,每次走进村子,我都看见她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小时候,我甚至偷偷地幻想过,能和她有一段什么样的缘分。只是我清楚,自己那种家境,跟她那种身份,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那年,我十八岁,正好到了娶妻的年纪,大家都在忙着谈对象,村里的姑娘都成群结队去挑菜、打水、捡柴。李梅也不例外,每天她都有一群追求者,都是那些年轻小伙子,眼里满是对她的爱慕。可她总是笑而不语,仿佛他们都只是过客,根本进不了她的心。
但是,那时我心里有个坚持。我知道,自己没钱没势,可我有一股子狠劲。于是,我暗自决定,既然李梅不可能看得上我这种普通农家孩子,那我就去当兵,去成就自己的事业。离开这个村子,离开那些每天和李梅擦肩而过的日子。
我没有告诉父母,也没有和李梅打招呼,直接就去报名了。家里人知道了也没多说,只是叮嘱我一定要保重身体。离开村子的那天,李梅正好路过我家门口,她只是停下脚步,瞥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那一眼,让我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我没有多想。
当兵的日子很苦,但我渐渐适应了军营的生活。到部队后,我一直表现得很积极,练得刻苦,成绩也不错。时间一晃就是五年,部队上因为我表现突出,我被提拔成了班长。那一刻,我想着自己终于有了些本事,可以回到村里,像个有骨气的男人一样,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回到村子里后,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我站在村口,看着那个曾经让我痴心不已的地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家里人对我很是高兴,爸妈拉着我说话,邻里乡亲也都来热闹。只是,最令我意外的,是李梅,她居然在村口等我。
李梅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站在那里,脸上挂着不太常见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做作,倒像是亲近的朋友。她走到我面前,轻轻地开口:“张刚,回来得挺快啊。”她的声音带着点戏谑,仿佛在说,曾经那个自卑的孩子,现在竟然变成了让人尊敬的班长。
我愣了愣,心跳不自觉地加速,脑袋里有些乱。五年的时间,我和李梅已经相隔很远,但她的眼神,却仿佛依然没有改变。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太自然地问。
李梅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你回来,我们也能聊聊旧事。”她的语气没有那种以前的高高在上,反而有些像是突然间变得平易近人。
我心里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便跟她一起回了村里。饭桌上,大家都笑着说,我现在已经是个大干部,李梅也在一旁点头笑着。那天晚上,我甚至觉得,李梅似乎变得和我更加亲近了,话也多了,笑得也比以前真切许多。
但,渐渐的,我发现,李梅似乎对我产生了不同的兴趣。她开始常常找我谈话,帮我做一些小事,甚至约我一起去看星星。有时候,我们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她会低声讲些笑话,讲她在外面见过的事物,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调皮。
我心里渐渐明白了,那些曾经我不敢奢望的东西,似乎真的有可能发生。我问自己,李梅难道真的是喜欢我了吗?
就在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时,事情发生了变化。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和父母聊着家常,突然间,李梅的父亲——大队书记李叔来了。他脸色有些沉重,开口就问:“张刚,今天你回到村里,李梅是不是经常去找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有点不妙。李叔是个很有威严的人,早些年,他就一直在村里是一位威信很高的人物。我愣了愣,点点头:“是,李梅最近挺喜欢和我聊聊天。”
李叔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复杂:“张刚,你知道,她是有未婚夫的。”
我顿时愣住了,未婚夫?原来李梅一直以来,背后有这么一层身份和压力。
那一晚,我坐在屋里,心情十分沉重。李梅真的会为了家里的安排,放弃我吗?她的感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几天后,李梅终于来找我了。她看着我,低声说:“张刚,我父亲跟你说的事情,可能你会不理解,但我真的……”
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其实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之间一直都有着一层无法逾越的距离。我告诉她:“梅子,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你不需要顾虑我。”
李梅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抱了抱我,转身离开了。
我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李梅最终是要走自己的路。我继续在村子里做我的事,虽然心里偶尔还会想到她,但生活,终究要继续。
生活给我一个教训,让我学会了放手,也学会了成全她的选择。感谢你们的阅读,若这段故事能让你们感动,我已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