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狄青的命运想到赵宋王朝的顶层设计

周周史海泛舟 2024-04-01 09:48:45

1935年2月天津《大公报》一则消息:近日无锡东郊村民浚疏河道,掘至河底,锄不能下,于是将四周泥土锄松,向有声处发掘,惊现丹红棺椁,大异寻常。

该棺长一丈五尺有余,宽五尺,与人肩同高,棺的一端有镌字:“大宋中书令狄青将军之灵柩”十二字。

村民惊喜交集,猜测其中定有殉葬宝物,于是揭盖检查,不料其中竟空无一物,即便衣衾尸骸也不见踪影。只有玉杯二只,晶莹乖巧,棺木不时有异香,分析为枷楠所制。

狄青为北宋西河人,号汉臣,精通兵法,仁宗时屡立战功,拜枢密使授中书令,卒后谥日武襄,曾有玉鸳鸯之赐。该此发掘的“中书令狄青棺木”及棺内玉杯,或就是世传的鸳鸯。

令人不解的是为何棺椁中没有骸骨,疑该棺椁或为水流经年冲下到该地。

狄青,上阵杀敌,头戴一副面具,所向披靡,战绩辉煌,被誉为“北宋武将之巅”。他官至枢密使,而且在军中具有很高的威信,这让欧阳修等士大夫非常担心,他们怕狄青成为第二个“赵匡胤”。

欧阳修在给皇帝的奏折里明确指出,“且武臣掌国机密而得军情,岂是国家之利?”“虽其心不为恶,不幸为军士所喜,深恐因此陷青以祸,而为国家生事,欲乞且罢青枢务,任以一州。既以保全青,亦为国家消未萌之患。”由此,狄青被排挤出京,郁郁而终。

宋仁宗非常器重狄青,狄青当上枢密副使的时候,宋仁宗觉得狄青脸上的刺青不利于其开展工作,于是特地下令让狄青敷药去除刺青(宋代士兵脸上都要刻刺青)。

然而狄青却拒绝了,并饱含深情地告诉仁宗:“陛下因为功劳提拔我,没有顾虑我的出身。我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因为脸上的字,因为我是一个兵。我想留着它,来激励大宋的士兵们为国效力。”

狄青这话显然不是为自己而说,是啊,脸上的刺青容易去掉,心里的刺青又怎么消除。皇帝可以为我一人除刺青,又能否为天下战士除刺青?

对于狄青的命运,有学者这样看:狄青被以欧阳修为首的整个文官集团诋毁,最终郁郁而终,这跟岳飞颇有相似之处。这不是个例,而是宋朝武将的命!

也就是说,在赵宋王朝那个顶层设计之下,文官集团认为是他们和皇帝分治天下,武将就是蓝领,就是类似国内工会,不能做高官。否则就犯了“天条”,下场自然难看。与其说岳飞死于秦桧,狄青死于文官,不如说他们都死于“规则”。

狄青、岳飞之外,对付西夏有功劳的章楶,也是被各种诋毁,调离前线。他跟岳飞的区别就是他是文官出身,好歹有自己的小团体或大腿可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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