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红军原本想把这段秘密带进棺材里，但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那段往事同孙子讲了。其实，本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依着现代人的思维想，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在那个年代，这种问题是相当严肃的。
老红军亲吻了快要死去的女战士老红军到了晚年心里一直堵着块石头。按理说他是有功之臣，每次县里来人慰问都要请他上座，可他越被夸心里越不是滋味。那天他把孙子叫到炕头，吧嗒着旱烟沉默半天，终于开口："有些事儿再不说，就真要带进棺材了。"
那是 1935 年深秋的事儿。当时他才 23 岁，跟着红四方面军过草地。原本百十人的队伍，走着走着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白天毒日头晒得人头晕眼花，晚上又冻得骨头缝里冒凉气。干粮早就吃光了，草根树皮都成了宝贝。最惨的时候，他蹲在马粪堆前挑拣没消化的青稞粒，就着雪水往下咽。
也不知道爬了多少天，有天夜里他突然听见 "沙沙" 的响声。借着月光一看，前边草窠里躺着个穿灰军装的人。他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发现是个十八九岁的女战士。姑娘的棉袄磨得露出棉絮，裤腿上都是泥土，伸手一摸脑门滚烫。他赶紧把怀里仅剩的一点青稞，喂进她嘴里。
第二天他们互相搀扶着往前走。女战士叫小芸，是川北人。她说家里把她许给地主家傻儿子，她揣着剪刀跳窗逃出来参军。"我就想找个能堂堂正正过日子的地方。" 她靠在老红军肩头轻声说，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第六天傍晚，小芸突然栽倒在泥水里。老红军把她抱在怀里，发现她的手像冰块一样凉。"大哥，我怕是走不出去了。" 她嘴角渗着血沫，"能求你件事儿不？" 老红军鼻子一酸，攥紧她的手："你说，我一定办到。"
小芸的眼睛突然亮起来："能亲我一下吗？"这话像炸雷一样劈在老红军头顶。他参军前就娶了媳妇，媳妇还在老家给他纳鞋底呢。他伸手摸摸小芸额头，烫得吓人。"别瞎说，等出了草地，我给你找郎中。" 他别过脸不敢看她。
小芸却突然哭出声："我知道自己快死了。从小到大没人疼过我，连爹娘都把我当牲口卖。我就想在闭眼之前，让一个红军战士亲我一下。" 她的眼泪砸在老红军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老红军的喉咙像塞了团棉花。他想起老家的媳妇，每次探亲都给他做双新布鞋；又想起那些冻死在雪地里的战友。月光下，小芸的脸白得像张纸。
"好。" 他轻轻俯下身，在她干裂的嘴唇上碰了一下。小芸笑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原来被人疼是这种滋味......" 她的手慢慢松开，像片落叶飘进了黑暗。
老红军把这件事埋藏在心底，几次想说却未能开口长征结束后，老红军拖着一副虚弱得不行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到了延安。在延安这个革命圣地，他安安静静地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可他心里一直藏着件事儿，就想着找机会跟组织坦白。
那个时候啊，延安党内的有些同志对男女感情这类事儿特别敏感。老红军心里清楚得很，要是自己真把那件事说出来，说不定脑袋就保不住了，搞不好还得被枪毙呢。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价值地死去，他心里一直盼着能在战场上痛痛快快地为革命牺牲。
可是，真到了打仗的时候，那子弹就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偏偏躲着他。就这样，一路从战争年代熬到了解放后，他不仅没被打死，连受重伤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后来日子安稳了，老红军把老家的老婆接到了城里一起生活。他好几次话到嘴边，想把那件藏在心里多年的事儿跟老伴说说，可又怕老伴听了承受不住，心里受打击。所以，这事儿就这么一天拖一天，一直没说出口。
直到老红军到了晚年，去医院检查出得了重病。他心里明白，自己时日不多了，不想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于是，他就一股脑儿地把这件事跟孙子讲了出来。讲完之后，他心里有点忐忑，小心翼翼地看着孙子，问道：“孩子啊，爷爷跟你说了这事儿，你是咋看爷爷做的这件事呢？”孙子很干脆地讲：“没什么的，您做得很对。”
尾声在当代人眼中，这或许只是情感的自然流露，但在那个年代，部队纪律对男女关系有着严格约束。战士想起参军时的誓言，想起家中等待的妻子，更想起因违反纪律被处决的战友。不过，他最终遵从了内心的想法，也在去世前讲出了此事，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