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有特定的限制,不同于自媒体自由创作的天马行空。对于我这种喜欢信马由缰的人来说,征文不是我的喜爱。不过,征文如果符合自己的胃口,也不拒绝玩玩。
算来,极少参加征文,尤其在网络时代。不仅不喜欢参加征文,连投稿都不愿意了。为什么?从纸质杂志等式微以后,公众寻求精神慰藉的方式,大多是刷手机。换言之,深文大义的东西,看得人少了。碎片化的获取,成了主要形式。而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东西,就要转发再转发,不断的转发。
投稿被刊用,首先要做的就是转发。阅读量决定稿酬的数字,让本来转给朋友欣赏提问题的小动作,变成了获得自身利益的手段。虽然自己并不富有,可是用这样麻烦亲朋的方式得利,很不好意思。不投稿就避免了这样的不自在。
以现在的年纪,有个仨瓜俩枣的收益,自然很开心。没有,也穷不了什么。所以,现在写作,自娱自乐为主。本来也是,呆在家中混吃等死,不如干点喜欢的事儿。写作,算是其中之一,而且排名第一。每天按照心之所想写一篇,保持日更就完成了自定的任务。
网络征文,印象中没有参加过。这次之所以参加,原因有二:一是主题与灶户有关。命题作文的好处,是不需要动脑筋找题材,只要按照写作三段论去写,想怎么写都行,有真情实感就行。不勉强写,下笔就顺溜。灶户这块土地,留有我最好的少年时光。
其二,喜欢宝应文苑发文后的点评。常常在想,以这样的级别,能在宝应乃至更大的范围内,用两三年的时间创出这样一片天地,凭的是什么?通过一月二十号实地体验,分析出这样的可能,不知道对不对:创建者是老师,编辑部成员也以老师为主。几十年老师的职业,养成了诸事认真的特点。
每天阅读文苑发出的文章,更多的兴趣在文后的点评。文章本身或许没那么好,被编辑点评后,感觉被提升了不是一点点。有些文章后的点评,很长,几乎达到文章的三分之一甚至一半。提纲挈领的点评,有画龙点睛的精妙。一年不到的时间,我在文苑发了十来篇,不能不说是点评的诱惑。
参与了这次征文,获得了一等奖,是我的文章写得好吗?假如没有投票收官前最后一天的转发,我可能会以为是。刚开始投票时,很淡定,本来就是玩玩,不关心票数。到了最后两三天,看到票数尚可,动了心思。倒数第二天,开始了一次大范围转发。我的老同事、老同学等,都收到了我的打扰。而票数,如愿地蹭蹭往上涨。
忽然就明白了,网络投票比的不是文章质量,而是人脉。这一点在邵校长发表感言时,也有所提及。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有了共识。我们两个一等奖得主都有这样的看法,应该不算巧合吧。
说一个三十年前的征文。一九八七年春天,扬州搞了一个“阳春采情”征文。一天和同事去逛街,在文化馆的橱窗里,看到了启示。本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回到宿舍开始坐下来构思,然后写了一篇“四桥烟雨”,投了。没想到得了散文二得奖。那次一等奖空缺,是事实上的第一名。
征文的奖品,现在还在,被保管得很好。那是一套“鲁迅全集”。鲁迅的文章,在那以前看过一些。一套全集带来的欢喜,远超过它的价值。于是,利用空闲时间,基本上将全套过了一遍,对鲁迅有了更多的了解。在现当代尤其现代作家中,鲁迅是最特立独行的一个。
在他的文章中,看到了文人的风骨,也不缺少柔情。现代作家中很多人的文字,非常优美柔美,不同于鲁迅的“匕首和投枪”。从喜欢的角度,我更喜欢那些柔情似水的文字。但是鲁迅的文字,不能不看。
这套书,后来我女儿也通读过。相比物质的赠与,这套书更难忘记。虽然不知道我的孙辈会不会来翻看,放在家中也是“档次”吧?
参与“文苑”征文,很大程度上想获得一次再来灶户的机会,获得一次和不为名利、真心热爱文字的朋友们聚会的机会。
感谢灶户和宝应文苑,感谢陈总对我的特别关注。因为我跟着父母下放宝应的十年生活,陈总可能有更多的亲切感。我,不仅仅是亲切,而是回到第二故乡的欣喜。说不上是“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慨,却非常强烈!
再次感谢“宝应文苑”的各位老师,感谢主编陈启文老师,感谢各位给我投上宝贵一票的亲朋好友!谢谢!
(三篇文字,是我本来准备的获奖感言的三个部分。上台前看了眼时间,发言时偷工减料了不少。整理成文稿,算是我对文苑授予我一等奖的衷心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