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章说兴化三杰:施耐庵,郑板桥,刘熙载,一文,一艺,一论

法眼书画 2024-05-15 08:26:39

兴化三杰:一文,一艺,一论

文/严学章

5月11日没事,我就想到兴化,徐友金已安排好了行程,刘总把车也派好了。因为郑板桥的原因,兴化我去过多次,但是还想去,那个诗书画三绝的郑夑在那里,就会有游丝般的牵挂。

早上六点正准备起床,徐友金咚咚咚地敲门,大声说,兴化今天那边全天大雨,就不去了。我说好好好,就不急着起床了,就在床上眯瞪着,梦游梦游了一番,兴化兴化,兴而化之,却别有一番趣味。

兴化历史上有三个名人,一个施耐庵,一个郑板桥,一个刘熙载。一个是作家,代表作品是《水浒传》;一个是诗书画家,诗书画三绝,代表作品是难得糊涂的竹子;一个是评论家,代表作品是《艺概》。

施耐庵(约1296年-约1370年),活了74岁。郑板桥(1693年11月22日—1766年1月22日),活了73岁。刘熙载(1813年-1881年),活了近70岁。一个元末明初,一个清代中叶,一个清末。都是兴化文化人,免不了时不时地在当地的文化活动中见见面,时不时地交流交流久仰久仰。对各自的文艺作品,对当下的文坛艺苑,说三道四地评说评说。特别是在秋高气爽的吃蟹季节,一边喝着酒吃着蟹,偶尔也说说老蟹的蟹派艺术。正是因为如此,这次姜堰行,我就想着到兴化走走,结果兴化下暴雨,就去不成了,好在现在有微信,就在微信里聊聊呗。

先说那个郑板桥,那个扬州八怪的重要人物,那个诗书画三绝的兴化人。因为搞中国书画,说清代的书画史,就绕不开扬州八怪,就绕不开郑板桥。施耐庵虽然是搞文学写小说的,他平时创作打草稿,全用毛笔,他的《水浒传》,全是用毛笔写成的。施耐庵对郑板桥的评价特别高。他认为,郑板桥就是书画界的造反派,与水浒梁山的好汉们一个德性,都有占山为王的精神。梁山好汉们造反用的是大刀长矛,用的是兵器武器,郑板桥用的是文房四宝,用的是笔墨纸现。造反的理由差不多,梁山好汉们是被逼上梁山,郑板桥造反的理由是看不惯官方书院画院的“独尊赵董”,陈陈相因死水一潭,文字狱下千人一面的假唱假说假书假画,于是就辞官,不与官方玩了,咬定青山不放松,自己玩自己的。一个是逼上梁山,一个是咬定青山,造反的路径不同,一文一武,但目的都是在求变,让生活变得更美好,让社会变得更公平,让艺术变得更真诚。

结果呢?梁山好汉们最后摊上了投降派宋江,被招安了,造反过程很热闹,结局悲催。郑板桥却成功了,因为他“一枝一叶总关情”,因为他“疑是民间疾苦声”,因为他有真意真性真趣,最后把那些吃官饭的书画奴才们全都给干掉了,走进了书画史,靠一竿瘦竹摇曵古今。而那些被招安在官办画院的书画奴才们,虽然当时油光油面的道貌岸然,最终都沉寂了,无影无踪了。

总的来讲,施耐庵与郑板桥是一路人,他们作品精神旨归是一致的,他们是惺惺相惜的。是一个山头上的人,是民间派的改革创新派。因而,在兴化,他们走动的很频繁,在一起聊天喝酒唱卡拉0K,偶尔也掼掼蛋。

搞理论弄评论的刘熙载,相对寂寞。与施耐庵、郑板桥的关系不亲不疏。平时兴化文艺界的party,很少参加。不过,对兴化一个县的文艺名人,刘熙载还是特别地关注。偶尔也被爱吃狗肉的郑夑邀到狗肉店里小酌,给郑板桥写点评论,换得几竿清瘦竹,卖给盐商们,换点银子以补贴家用。搞理论,搞艺术评说,变现相对困难。兴化县的三个文艺老头,都不是在编的文艺官,不可能大富大贵,都是有真性性的在野文人,共同的阶级成分走到一起,关系自然亲密些,相谈自然投机些。刘熙载对施之文和郑之艺,都给予了较高的评介。

他说,“诗为天人之合”,“艺者道之形”,“作诗不必多,所贵肝胆真”,“物一无文”,“物无一则无文”,“文之道,时为大”,“诗品出于人品”,对施耐庵的文和郑板桥的艺,都是赞赏的。

我和徐友金、陈养群去年秋天在姜堰办“艺断”展,今年初夏又到姜堰弄乡村文化的事情,姜堰与兴化相邻,就想到兴化的三个名人,乃兴化三杰矣。兴化三杰:一文,一艺,一论。特别是,兴化 的水系四通八达,簖蟹鱼虾肥美,我来到这里,就有种无名的亲近自在,老天爷行风走暴,这次就去不了兴化了,就躲在宾馆里,急就了这篇小文,向兴化三杰致敬。

2024年5月11日于锦宸宾馆8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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