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女少尉王庆莲晚年称:共产党养我31年,我从内心里感激共产党

历史古道翰风 2025-03-17 16:08:35

王庆莲,这位曾在军统局本部工作的女译电员,如今已成内地仅存的亲历者。

1943年至1946年,她在重庆军统总部效力。

新中国成立后,她命运辗转,数十年风雨飘摇。

直到1979年,政策落实,她与丈夫终于得以平反。

晚年,她生活安稳,退休金按时发放。

她感慨:共产党养我31年,我从内心里感激共产党

加入军统的原因

王庆莲的身世,简单讲,就是一个“苦”字。

不到一岁,父亲去世,母女二人寄居浙江江山县的外婆家。

日子虽不富裕,但还能维持生活。

可战争不容侥幸,日军的枪炮碾过家乡,房屋烧毁,家产洗劫,连一张完整的课桌都不曾留下。

她的学业到此为止,六年小学,终结于战火之中。她对日军的恨,从这一刻起,刻进骨子里。

1943年4月,战局日益紧迫,民生更加艰难。

她刚满15岁,家里早已捉襟见肘,母亲一人难以支撑。

军统局此时来江山招人,母亲想着,总比饿死强,便替她报了名。

考试,不曾准备,也无从准备,但她考上了。至于运气好还是坏,那就见仁见智了。

当时军统局急缺人手,平日里严格筛选的制度被暂时搁置。

能写能算,愿意听命,就行。

王庆莲没有退路,只能随大队出发。

6月8日,她与另外19人离开家乡,奔赴重庆,四个女孩,十六个男孩。

抵达重庆,没来得及训练,直接被分配。

十个人进入译电科,她是其中之一,被派往磁器口造纸厂的密本股。

这里不是普通的工厂,而是存放绝密密码本的地方。

敌机轰炸不断,局本部不敢把密码本留在城里,只能转移到郊区。

每日誊写、打印、整理,机械般的工作,占据了全部时间。

工资不高,但能吃饱,至少比许多流离失所的人幸运。

一年后,1944年4月,她被调回军统本部,进入译电科华南股,正式成为译电员。

军衔准尉,薪资按少尉标准。

军统局内部盘根错节,顶层人物戴笠、毛人凤皆是江山人,整个局本部也多是老乡。

八个处、一个秘书室,加上译电科,几乎全是熟面孔,外人很难混进来。

华南股长王威,正是她的亲舅舅。

但这层关系,并未让她的工作轻松半分。

译错一字,退回重做;任务未完,加班到深夜。

当时所有密电都是数字编码,不能直接翻译。

第一步,先做减法;第二步,对照不同密码本进行匹配。

越是复杂的密文,解码越困难。她文化程度不高,只能加倍用功。

王庆莲每日8小时正班,夜间加班2小时,日复一日。

在军统的日子

1941年,日本偷袭珍珠港,军统局是最早掌握情报的机构之一。

译电科科长姜毅英最先破译了相关密电,立即上报戴笠。

戴笠兴冲冲地向蒋介石汇报,蒋介石转头告诉美国人。

然而,美国人不信。他们一向自信,觉得日军无力发动如此大胆的袭击。

直到珍珠港的硝烟弥漫,爆炸声震耳欲聋,他们才回过神来,承认情报无误。

事后,他们认定军统的办事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那时,王庆莲还没进入军统。

但等她1943年入职后,这件事仍是译电科津津乐道的话题。

军统局有纪律,连跳舞都被管得死死的。

重庆舞厅不少,但军统明文规定,内部人员不得前往。

王庆莲当时年纪小,性格又冲,她还真去过几次。

有人提醒她:“小鬼,被发现要抓进去的!”

她无所谓:“抓就抓,关起来再说嘛。”

事实证明,她这句话并非玩笑。

那时候,犯点小错,确实会被关渣滓洞半个月。

军统局自己人犯错,照样进去挨关,但也就关着,出来该干嘛还干嘛。

比如译电科有个同事,手脚不干净,拿了别人的东西,被判关三个月。

进去前,他找到王庆莲:“小王,给我送条短裤。”王庆莲爽快答应,送了过去。三个月后,他安然无恙地出来,继续上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军统局,男女之间可以恋爱,但抗战胜利前,不准结婚。

这一条规矩,无论是谁,都得遵守。

某个驻外地的军统情侣,女生怀孕了,消息传回局里,领导大怒,当即把他们调回本部。

男的被关六个月,照样是渣滓洞。女的只能在外面哭,哭得天昏地暗。

王庆莲看不过去:“傻瓜,你哭什么?他关六个月,出来了军统局就承认你们的婚姻了。”

果然,男人出来后,两人顺利成为合法夫妻,在局本部继续工作。

王庆莲贪玩,工资发下来,半个月就用光了。

剩下的半个月怎么办?借?大家都一样穷,借不着。

没办法,只能去会计室预支,可这需要毛人凤签字。

毛人凤是什么人?军统局二把手,平时不露面,一般人连他的门槛都进不去。

但王庆莲胆大,先打听清楚人是不是在办公室,然后直接到门口大声喊:“报告!”

毛人凤听到声音,问:“你干什么?”

王庆莲站得笔直,回话也干脆:“我钱用光了。”

毛人凤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拿起笔,在预支单上批了字。

军统局里,能认识大人物的人不多,王庆莲算一个。

一次“四一大会”,毛人凤旁边坐着蒋介石的侍从,那人也是江山人。

王庆莲当时负责招待,端茶倒水,一路忙活。毛人凤看见了,指着她对那人说:“喏,她也是家乡人。”

王庆莲在军统局待了三年零几个月。

离开时,她还是找毛人凤批的假。

说起来,她的离开,还要是因为译电科科长姜毅英。

1945年8月,抗战胜利,军统局的人分批乘飞机回南京。

她工作表现一般,姜毅英不让她早回去。

可她等不及,约了六个同事,自己坐汽车、火车,一路辗转,直到1946年7月才回到南京本部报到。

一回去,姜毅英吓唬她:“你表现不好,我要把你关起来。”

王庆莲心里一惊,军统的人说关就关,谁也不敢质疑。

她不想再耗下去,立刻申请长假,直接送到毛人凤的办公桌上——那时戴笠已经死了,毛人凤是局长。

毛人凤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走?”

她答得干脆:“我年纪小,妈妈不放心。”

毛人凤沉默了一下,点头批准。

1949年,军统局改名保密局,全面撤往台湾。

王庆莲的名字,在撤退名单上。他们来找她:“跟我们一起走吧。”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去。我走了,我妈妈怎么办?”

晚年生活幸福

1946年8月,王庆莲正式告别军统。

抗战胜利已有一年,但真正的和平远未到来,国共之间的较量已从谈判桌转向战场。

她在军统待了三年,始终只是个坐办公室的人,没开过枪,更没杀过人。

离开时,她的军衔是少尉,薪资按中尉标准发放,还有国防部的证明。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所有的军统相关文件被烧毁,过去的一切,彻底成了灰烬。

回到江山后,她认识了汪含芳,一个准备去浙江大学读书的青年。

她对这个男人没有抗拒,但更重要的是,她对平静的生活感到不适应。

她习惯了重庆的喧嚣,习惯了每日高强度的工作,江山的宁静反而让她无所适从。

王母不希望她离家太远,便安排她去福建福州,在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工作。

她继父是学校会计室的主任,很快给她安排了一份助理会计的职位。

福州的生活并不难,工作也算安稳,但她始终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

军统的经历让她习惯了高度紧张的环境,而这里不过是个普通的学校,日复一日的账目让她生出倦意。

她和汪含芳一直书信往来,到了1947年暑假,她索性回了江山,再也没有去福州。

1948年3月,她与汪含芳在江山结婚,从此住在江山大陈乡,过上了普通人的日子。

新中国成立后,她没有隐瞒过往,把自己在军统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向杭州公安局交代。

她的工作并不涉密,最多是接触过一些情报,但并未参与实质性的军事行动。

她先是在杭州白肉市场做工,后来又调到粮食局,工作普通,薪水不高,但她不再需要担惊受怕,至少能安稳度日。

1978年,王庆莲这些“五类分子”陆续被落实政策。

1979年,汪含芳终于摘掉了“右派”帽子,等待政府安排工作。

1980年,他被分配到塘栖饮服公司下属的棒冰厂。

1981年1月,王庆莲的身份问题也得到解决,原单位粮食公司正式为她办理退休,每月领取39元退休金。

这39元,对于曾经风雨飘摇的她而言,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从1978年起,她终于能放下心中的不安,过上稳定的生活。

晚年的她日子过的很安稳,很幸福。

“1981年至今已过去了30年,解放后我仅仅工作过8年,虽然曾经受了那么多罪,那都已过去了。毕竟共产党已养了我将近31年了,使我的晚年过得很幸福,我从内心里感谢共产党,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参考资料:

最后一个军统女特务的“风声”岁月 王庆莲;邓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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