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粟裕念念不忘的对手胡琏究竟有多难打

历史古道翰风 2025-03-01 15:56:37

国民党上将胡琏,此人不简单,争议很大。

他历经北伐,深陷军阀混战,曾在石牌要塞死守,与日军血战到底;又在淮海战场与粟裕较量,一决高下。

他的整编十一师,国民党五大王牌之一,外号“吃人部队”,以悍勇著称。

毛主席评价:“狡如狐,猛如虎。” 特别嘱咐刘伯承、粟裕多加警惕。

粟裕亦称其“悍将谋才”,并视其为劲敌。

华东、淞沪战场,胡琏数度搅局,令解放军费尽周折。

粟裕一生未忘的对手,究竟难缠到何种地步?

“命好”的胡琏

胡琏,黄埔四期生,国民党陆军一级上将,蒋介石麾下干将,战功累累,被冠以“常胜将军”之名。

论骁勇,他不输张灵甫;论忠诚,不逊黄百韬;但比起匹夫之勇,他更擅长运筹帷幄。

毛主席评其“狡如狐,猛如虎”,特意叮嘱刘伯承、粟裕须多加提防。

粟裕亦称其“悍将谋才”,对其战法极为重视。

抗战结束,国共谈判,军队裁撤,国民党拟分三阶段,将原有86个军改编为整编师。

不过到了1946年6月,内战全面爆发,裁军计划草草收场,东北战场仍沿旧制。

彼时,国民党“五大主力”浮现:胡琏整编第十一师、邱清泉整编第五师、张灵甫整编第七十四师、新编第一军潘裕昆、新编第六军廖耀湘。

胡琏长相与他的性格颇为相符。

塌眉、耷拉嘴角、尖下巴,面若野狐,天生带着一股狡黠之气。

行军作战,他谨慎多疑,机警异常,遇敌必先求稳,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嗅出危险,迅速脱身,保住自己和部队。

南麻战役,华东野战军付出4600余人的伤亡,硬是没能撕开胡琏的防线。

许世友愤怒至极,给粟裕打电话抱怨:“胡琏这只狡猾的狐狸……下次我定叫他碎尸万段!”

战后,杨勇也遗憾道:“我们宁愿俘虏一个胡琏,不愿俘虏十个黄维,可惜让他又跑了。”

南麻之后,解放军精心策划了多次“猎狐”行动,目标直指胡琏及整编第十一师。

但每一次,这只狐狸都能惊险脱身,未曾被全歼。

毛主席评其“狡如狐,猛如虎”,他的军中同僚却给出另一种解释:“这家伙,就是命太好。”

1947年7月,华野进攻南麻,胡琏陷入重围。

他急得团团转,却深知死守待援是唯一生路。

他下令在南麻周围修筑大量梅花形子母堡,构建坚固工事,务求拖延时间。

华野猛攻,胡琏死守,包围圈越收越紧。

援军黄百韬集团军迟迟未能突入战场,局势一度濒临崩溃。

就在华野准备发动最后总攻的关键时刻,雨水倾盆而下,一下就是七天七夜。

弹药受潮,炮火受阻,进攻难以持续。

而与此同时,黄百韬的援军趁势逼近,华野无奈,只能撤围。

这场天赐豪雨,让胡琏死里逃生。

战后,他被吹捧成“常胜将军”,这场靠天气保命的战斗,也成了国民党战史中的“经典胜利”。

但熟知战局的人都明白,这不是胡琏赢了,而是运气好,老天不想收他。

当时胡琏神气十足。

他狂妄放言:“我的第十一师,可不是张灵甫的第七十四师!想吃掉我,得有铁嘴钢牙好胃口!”

蒋介石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对陈诚、顾祝同等人夸耀:“有胡伯玉在,我可以高枕无忧!”

他亲自下令嘉奖,第十一师获奖金法币5亿元,胡琏被封“常胜将军”。

此消息传出,黄百韬气得摔了军上装,怒骂:“什么常胜将军?要不是老天爷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他早就去陪小同乡张灵甫了!”

又一次死里逃生

自宿北战役起,华东野战军与整编第十一师便多次交手。

最惨烈的莫过南麻之战,而紧随其后的,便是曹县之战。

这一役,华野集中五个纵队,试图全歼胡琏部。

国民党军将其称为“曹县战役”或“曹县遭遇战”,然而在第三野战军战史中,仅寥寥一句:“至9月22日,先后在曹县南的土山集、大义集、火神台地区截歼整编第十一师一部。”

一字“截”,道尽战役全貌——华野以逸待劳,诱敌深入。

1947年9月20日,胡琏率整编第十一师向曹县推进。

次日,先头部队孤军深入,在曹县南部的大义庄、土山集安营扎寨。

粟裕一眼看穿破绽:长途奔袭,兵疲马乏;孤军深入,增援无望;阵地未稳,防御松散。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岂能放过?

华野当即展开合围,在大义庄、土山集形成包围圈。

十一师师部、整十一旅、整一一八旅被困大义庄,整十八旅则被围困于土山集。

胡琏再度陷入绝境。

但这时整编第十一旅拼死反扑,出动四个营,在八辆坦克支援下,对第四纵队展开突围作战。

第四纵队,前身为华中一师,在鲁南战役中曾吃过坦克的亏,此时仍不适应装甲冲击,被迫暂时后撤。

与此同时,三纵、八纵主攻土山集,这一南麻遗恨之战,粟裕志在必得。

9月23日傍晚,战斗打响,炮火连天。

晚上8时,八纵报告,已在土山集撕开两处突破口,但未能扩大战果。

华野参谋长陈士榘最看好三纵,急忙询问战况。

晚10时,三纵终于突破,但进展极为艰难,八纵更是被国民党军反击击退。

此时,全军的希望,压在三纵肩上。

突击主力是二十二团三营,这支部队曾在沙土集打出名声,战术娴熟,攻势猛烈。

然而突入土山集后,推进艰难。

团长见状,果断调上第一快刀——一营。

一营士气高昂,势如破竹,迅速越过三营,向纵深发起猛攻。

战至此刻,若换作寻常部队,恐怕早已土崩瓦解。

但整编第十一师,毕竟是国民党五大主力之一,不是浪得虚名。

即便腹背受敌,依旧负隅顽抗。

时任整十一旅旅长杨伯涛回忆,整十八旅驻守土山集,执行固守防御,但因未及时派兵干扰解放军的攻势,致使华野从容侦察、部署兵力,形成合围。

最终,整十八旅第五十二团的防线被夜袭突破,解放军六个连趁势涌入土山集,战斗进入白热化。

形势危急,团长夏建勃亲率预备队逆袭,近战冲锋,双方拼刺厮杀,血肉横飞。

冲锋枪扫射,火力覆盖,整五十二团硬生生把解放军顶了出去,阵地短暂失而复得。但战斗代价惨重,夏建勃本人负伤,官兵死伤无数。

午夜,解放军攻入土山集的六个连,最终还是被敌军反扑击退。

三纵作战科人员事后感叹:“除了泗县,还没遇到过这么顽强的对手。”

拂晓,国民党第五军从郓城方向,整编第十四师从兰封方向急速增援。

华野判断战机稍纵即逝,遂主动撤退。

胡琏,又一次死里逃生。

消息传至南京,蒋介石兴奋不已。

在他看来,胡琏以一己之力挫败华野五个纵队的攻势,实乃大功一件。

于是,嘉奖再度加身,胡琏胸前,又多了一枚一等宝鼎勋章。

此战过后,粟裕对胡琏的“顽强”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粟裕”二字成心魔

1948年8月,南京国防部召开军事会议,战局已危。

全面防御已无法维持,只能改为重点固守,集中兵力死守战略要点。

蒋介石任命桂系大佬白崇禧为华中“剿匪”总司令,以胡琏的第十八军为核心,整合第十军、第十四军、第八十五军,组建第十二兵团。

黄维出任兵团司令,胡琏为副司令。

这个安排,让胡琏心生不满。

他不愿屈居人下,干脆借故离队,置身事外。

11月8日,蒋介石下令第十二兵团火速驰援徐州,解救黄百韬。

按照常理,黄维的机械化部队推进速度应当极快,但现实却大相径庭。

沿途大大小小七条河流横亘眼前,战车、榴弹炮、辎重车队渡河困难重重。

更麻烦的是,解放军布下层层障碍,袭扰、阻击、伏击。

11月18日,第十二兵团抵达蒙城,遇到涡河北岸解放军第二、六纵的顽强阻击。

双方血战数日,黄维竟然硬生生撕开防线,准备强渡涡河。

他以为终于打开了一条生路,却不知自己已经走进了刘伯承的圈套。

早在浍河南岸,刘伯承已经布下口袋阵,等待黄维自投罗网。

而国防部作战厅厅长郭汝瑰,恰恰是地下党,他向黄维下达命令:火速前进,不得迟疑。

黄维本有迟疑,听到电令后,全军继续推进。

11月21日,他率兵团强渡涡河,直扑南坪集解放军阵地。

解放军佯装后撤,黄维误以为敌军溃败,心中窃喜,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陷入死局。

救人不成,自己反倒成了瓮中之鳖。

黄维兵团深陷双堆集,胡琏非但不急,反而暗自窃喜,抱着膀子等着看笑话。

蒋介石却急得要吐血。

他的嫡系已经所剩无几,第十二兵团是手中最后的底牌,若被歼灭,战局再无翻盘可能。

他连声催促:“快去!快去!快去!把胡琏找来!”

胡琏听闻“校长”紧急召见,哪敢怠慢,连夜赶赴南京。

此时,被围困在双堆集的官兵们正盼着空投补给,盼着天上掉罐头、大米,更盼着“胡老头”从天而降,救他们脱困。

在他们看来,黄维带着大伙掉进陷阱,只有胡琏才能杀出重围。

胡琏倒也没推辞,主动请缨,带着蒋介石送来的“慰问品”,登上小飞机,直飞双堆集。

12月1日,胡琏“空降”孤城

中午,一架小飞机穿云破雾,降落在临时修建的机场。这一刻,兵团官兵士气大振,仿佛看到了生机。

然而,形势已完全不同于南麻之战,这一次,解放军才是真正的铁嘴钢牙。

胡琏指挥部队拼死反击,试图撕开包围圈,然而战线越打越小,防御空间被压缩到极限。

他彻底没招了。

12月7日,突围无望,胡琏再度飞回南京求救。

蒋介石此刻也无计可施。

原本计划由宋希濂兵团东移增援,却被白崇禧横加阻拦,彻底泡汤;杜聿明提议的空降增援,根本无兵可派,只能作罢。

蒋介石只能让胡琏回去,交代一句话:“突围,各自保命。”

胡琏无奈,只得再次飞回双堆集,把蒋介石的命令原封不动地传给黄维:

“老头子让我们自己突围,不用管杜聿明,更别指望李延年。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跑一个算一个!”

1948年12月15日下午5时,双堆集已是末日景象。

黄维、胡琏召集第十二兵团各级将领,做出最后决定——分头突围。

没有战术,没有计划,唯有一条命。

此刻,指挥系统已经崩溃,兵团残部各自逃命,一片豕突狼奔,乱兵四窜。

黄维、胡琏各自驾驶一辆坦克,向不同方向冲杀。

黄维的坦克还未开出多远,便陷入泥沟,彻底趴窝。

无奈之下,他只能弃车步行,跟着一群散兵游勇在黑暗中乱闯。

然而,天罗地网已张开,解放军“缴枪不杀”的喊声在夜色中回荡,黄维被团团包围,最终,颤抖着举起双手。

这场突围,只有一个人逃了出去。

胡琏也还真是命大。

胡琏的坦克车一路南冲,沿途遇上解放军部队。

谁知夜色朦胧,解放军误以为是自己人,还纷纷让道。

就这样,胡琏带着亲信,闯过了一道又一道防线。

然而,天亮后,坦克行驶到涡河北岸,燃油耗尽,被迫停下。

他带着随从下车步行,刚走不远,便被解放军发现,枪声骤响,流弹四射。

胡琏后背中了一枪,血流不止,被卫士架着狂奔。

正当他们绝望之际,眼前出现一只木船,几人连滚带爬地跳了上去,手忙脚乱撑离河岸。

混乱之中,敌我皆乱,胡琏竟在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成了唯一的漏网之鱼。

胡琏虽逃过一劫,但伤势严重,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医生从他背部取出弹片32块,其中几块离心肺仅“一纸之隔”,但终究未伤及要害。

他活了下来,但元气大伤,身心俱疲。

从此,“双堆集”成了他心头最沉重的阴影,“粟裕”二字,成了他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参考资料:粟裕与胡琏的战场争锋 华小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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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用户48xxx70

用户48xxx70

3
2025-03-03 16:30

胡可让粟吃了不少苦头

历史古道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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