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站在家门口喊我回来吃饭,严学章放牛的记忆刻骨铭心

法眼书画 2024-07-17 14:08:31
母亲站在家门口喊我回来吃饭,严学章放牛的记忆刻骨铭心

文/严学章

(附《耕》系列画作)

最近画《耕》系列,就是牛耕地,满脑子是小时候放牛的回忆。

现在的牛已不耕地了,养牛是为了喝牛奶,吃牛肉。那时候生产队里的地,全靠牛耕。有两头牛拉一个犁的,也有一头牛拉一个犁。大概是黄牛犁地要两头,水牛只要一头,水牛比黄牛有劲。犁地的牛把式,是一个技术活,手里拿着牛鞭,嘴里吆喝着,牛朝左朝右,拐弯抹角调头,尽在牛把式的掌控之中。好的牛把式,牛、犁、人三位一体,如同高明的书画家创作,人与笔与墨与纸与周遭的环境,完全融为一体。笔耕砚田,牛犁农田,牛把式与写字画画,道是通的。

生产队里的牛,一部分是集体养,一部分是放在农户分散养。记忆里,我们家始终都养着一头牛,父亲在外地工作,家里无劳动力,靠养牛挣工分,所以,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放牛了。有一幅画,牧童骑在牛背上,拿着短笛吹,那牧归的场境,很卡啦0K的。放牛姓,哪有这般诗情画意?在河滩山岗上放牛,还算轻松,若在田埂上放,要把牛缰绳拉紧,不能让牛吃到口边上的庄稼。放牛时,牛吃了庄稼,逮住了就要扣工分。放牛也是个辛苦活,也要专心用心。

放暑假了,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放牛。那时候已经很喜欢画画,就随身背着一个速写本,有空就画上几笔。哪有现在的速写本?是母亲用浆糊用粗布,做成的两块硬壳板,又缝制了一个布袋子,行走可以背在身上。这个速写夹和布袋子,从小学到高中,后来当兵,还带到了部队里。

我记忆最深的,是傍晚时分,我牵着牛回家,老远看到茅草屋上升起的炊烟,母亲站在门口,高声喊着:会议,回来吃饭。会议是我的乳名,1959年元旦,母亲在镇上开会的时候生了我,就取名会议。

我几十年专注画十二生肖,特别喜欢画牛。这个《耕》系列,要么是生肖牛与山水的结合,要么是生肖牛与花鸟的结合,偶尔也画个小人,㦯是牛把式犁地,或是小牧童,总之是满满的回忆,妥妥的真情实感。诗曰:

儿时放牛为吃饭,今朝画牛为哪般?

情到深时牛养人,养在砚田与心田。

我们姊妹兄弟四人,现在全都离开了白水老家。往年二弟在老家,好多事情他可以完成,清明节上坟,我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现在二弟的儿子也结了婚,他也离开了老家。今年清明节,我回老家祭祖,坐高铁,一千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一天一个来回,真快呀。时代变了,耕地早已不用牛了,已由农耕文明步入信息社会了,老蟹已由放牛娃熬成了画牛翁了。然而,每每画牛时,耳际总会有母亲的声音,脑际总有白水老家茅草屋上的一缕炊烟……

2024年7月16日于汉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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