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岁院士,现实版药神,曾放弃抗癌药品专利,如今一盒不足300元

历史课代表小白白 2024-09-20 22:36:34

文:拾点

2018年电影《我不是药神》播出后,感动了无数观众,也引起了很多的共鸣,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凡事都讲求利益,难道还真有能像电影中程勇那样吗?还别说现实中在我们身边确实有着这样一位真“药神”:他历经十几年不断地研究,最终攻克了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治疗方法,研制了一款特效药,但为了能让患者都能吃得起便宜的药,更多的患者受益,他放弃了专利,将其公开,泽福全人类。

一盒10粒装的白血病“救命药”从最初的11块,过了30多年,如今也仅售290元,且已经纳入了医保。服用此药物,患者5年生存率超过九成,而类似抗癌药的国际价格已高达2万元以上。

他便是中国工程院院士王振义教授,时年已经99岁的他依旧在为医学事业发挥着余热。

笔者在了解了他这几十年的医者生涯后,不得不感叹王老的医术与医德,可谓技艺之昆仑,德行之垂范,令人叹服!

医生被我们比作白衣天使,这是一个强调职业精神的行业,也是一份强调“德”的工作,所谓医者仁心,而王振义教授便是这样一个人。

说起他从医的经历,最初源于祖母生病给他带来的影响。

1931年,王振义7岁的时候,其祖母患了伤寒病,一个小小的伤寒病,可四处求医却屡屡未能治愈,看着被病痛折磨的祖母,给王振义很大的触动,小小年纪的他无法明白:“为什么这个病不能治好,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呢?……”

自此,从医的种子深埋在了他心底。

1942年,王振义以优异的成绩,保送进了震旦大学,在选择专业时,他毅然选择了医学专业,自此走上了救死扶伤的道路。

6年后他便成为了医学博士,后进入了广慈医院(今瑞金医院)当了主治医师。1960年,调任到上海交大医学院任教,正是在这里,他的医学事业迎来了一次巨大的转折。

在任教期间,他接触到了白血病的研究。白血病素有“血癌”之称,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有效的疗法,在和死神角逐之时,医生和患者常常是失败的一方。

在看到一个个白血病患者在接受化疗后,悲惨的离开,这些都深深刺痛着王振义的心,那时,他便暗自发誓一定要攻克白血病,为此,他开启了长达十几年的白血病研究。

在这期间,他广泛涉猎相关研究结果,对国内外的医学研究资料进行分析,以及对白血病的致病机理深入探索,王振义创造性的提出了一个大胆地设想,即:不采用化疗的方式去杀死癌细胞,而是用某种药物去诱导癌细胞正常分化发育,使之变成正常细胞。

这一设想在当时来说简直是异想天开,可最后引导他走向了成功。

在之后王振义通过反复的实验,在80年代初证实了“全反式维甲酸”对“早幼粒细胞”的“诱导分化”有显著的效果,这也证实了王振义的设想是对的,也就是说全反式维甲酸有治愈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可能。

这无疑是一个突破性的进展,而这一研究成果,最终在1985年得到了验证。

这一年,瑞金医院住进一个年仅5岁患有晚期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小女孩,当时小女孩情况不容乐观,一度出血严重,医生也是束手无策,家人也陷入了深深地绝望。

就在这时,王振义得知了此事,随即赶到医院,提议用全反式维甲酸进行治疗,并表示出了问题全由他一个人负责。

在王振义的坚持下,最终女孩接受了全反式维甲酸治疗,而这一次在与死神的角逐中,医生和患者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据说这个女孩一直未曾复发)。

可以说,是王振义改变了这个死亡游戏的结果,全反式维甲酸也成为了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临床最佳疗法。王振义随即开始做的就是努力将成功经验向全国、全世界进行推广,并在国际上获得肯定。

与此同时,他仍旧在不断优化治疗方案,在之后又发现联合应用维甲酸和氧化砷治疗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方案,进一步取得突破,可使患者五年生存率上升至95%,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也因此成为了第一个可治愈的成人白血病。

迄今为止,王振义用诱导分化疗法亲手治愈的白血病人就有几千位,而这么多年来,“全反式维甲酸”,更是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可这种被患者称为“救命药”的黄色小药丸,最初一盒才11块钱,即便是过了30多年,一盒药也只要290元,如今还被纳入了医保,而类似治疗效果的药物价格早已高达上万元。

而之所以这么便宜,也就是因为王振义教授没有申请药品的专利,有人说你你这样不是初亏了吗?

王振义轻描淡写地说道:研究这个本就是为了能解救更多的人,它应该属于全人类。我们医生的心情就是赶快给别的病人用,能治疗治愈更多的病人是我们占了大便宜!

因为全反式维甲酸治疗的出现,王振义教授在医学界崭露头角,先后获得国际肿瘤学界的最高奖——凯特林奖、瑞士布鲁巴赫肿瘤研究奖、法国台尔杜加世界奖、美国血液学会“海姆瓦塞曼”奖、求是杰出科学家奖等各种奖项。

为此,很多人将王振义称为行业权威,可唯独他自己从不承认,他说:“我很多的研究源于前人的基础性成果,现在,我还要经常学习,经常向国内外专家、同行讨教。我只是在某个方面有点专长,别人好的地方我都要学习,我永远是个学生。”

面对殊荣,王振义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谦逊和沉静。

为此,他一直保持着空杯的心理,依旧不断地学写,学习生理、生化、病理解剖、免疫学、中医中药、分子生物学,甚至向秘书、孙子们学习电脑……

后来,他又发明了一种学习的新名堂——“开卷考试”,即由临床医生提出疑难病例,王振义通过查阅资料来分析诊断。

用他的话来说:“现在疾病的分类和十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各种新疗法也层出不穷,用这种方法逼着自己学习,还能延缓老年痴呆症呢。”

他常说:荣誉是属于过去的!原本就淡泊名利的王振义,最迫切希望的就是把经验不断地传延下去。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最满足的是为后人留下一种治疗方法。”

在王振义看来,攻克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也只是一个开始,继而攻克白血病和其他癌症,在21世纪也是完全可能的。

而创新需要传承,为此,他毫不犹豫的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在几十年从医的时间里,他也为中国医学科学界培养了不少人才,其中有博士21人,硕士34人,更是出了陈竺、陈赛娟、陈国强三位院士,“一门四院士”一时传为佳话。

对于学生,他从来是不遗余力的。

以陈竺夫妇为例(陈竺和陈赛娟同是1978年成为了王振义教授的硕士研究生),对于两名得意门生,王振义爱护有加。他亲自为二人指导实验、、补习专业外语。而论文发表署名时,他总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最后。

1984年,王振义又力荐陈竺夫妇赴法留学,正是有王振义这样的导师,后来年仅31岁的陈竺便脱颖而出,研究越臻成熟,42岁那年,王振义教授主动把代表中国血液学研究最高水平的上海血液学研究所所长的位置交给陈竺。

陈赛娟在王振义教授的引导下,也获得了迅速成长的助推力,对白血病发病的细胞遗传学和分子机制的研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成为杰出的女科学家。

后相继成为了院士。

谈起这段往事,王振义说:“现代医学科技发展非常快,但我却越来越老了,如果我们看不到发展,还是用原来的方式管理这个研究所,用原来的学术水平领导这个研究所,这个所是会走下坡路的。”

1996年,王振义因荣获求是基金“杰出科学家奖”得到100万元人民币的可观奖金。当时有人建议他用奖金建立“王振义基金会”,他却摆了摆手,说:“我还是坚持两年前获得凯特林医学奖后的做法,不要叫‘王振义基金会’。我只是想以我绵薄的力量,培养更多医学事业的接班人,为白血病和癌症患者造福。”

在谈及自己所取得的成就是,王振义也是显得风轻云淡,他说:“其实,我这一辈子就是在和另一个‘自己’斗争,我也爱钱、虚荣,但我始终想,只要我做的工作对病人有帮助,在什么位置、留下什么名字也就不重要了。”

王老说:“人要同自己的欲望和功利斗争,这就是教育的功能。”

如今99岁的王振义教授,依旧用实际行动在践行着自己的承诺,发挥余热,回顾王振义教授的生平,在一定意义上,他不仅仅是挽救了中国乃至全世界众多白血病患者,他的观念将引领更多的医学工作者,向维护生命的权利这一目标努力,这种精神,更是伟大的,更是我们这个时代所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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