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三十六国之楼兰,楼兰惹谁了?为什么古人要「誓破楼兰」?

稷下学史来明志 2025-01-10 02:27:40

楼兰,这个曾经存在于古代西域的国家,后来更名为鄯善,如今只留下了一片遗迹供人凭吊。大约在4世纪末,楼兰城最终被废弃。它的疆域辽阔,从东边的古阳关附近,一直延伸到西边的尼雅古城,南边紧邻阿尔金山,北边则达到哈密。如今,楼兰古城隶属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与若羌县城有着220千米的直线距离。

关于楼兰绿洲为何废弃,众说纷纭,但归纳起来主要有五种观点:一是气候逐渐变得干燥;二是河流改道或者分流;三是接纳的水系存在周期性变化;四是人类用水不当,导致土地盐碱化严重;五是丝绸之路改道,前凉时期随着鲜卑势力的退出,前凉在高昌(即今天的吐鲁番)设立了郡,丝绸之路的中线变得畅通无阻,从而使得楼兰古城和楼兰绿洲逐渐萧条。

楼兰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汉文帝前元四年(公元前176年),而它的终结则是在唐贞观四年(公元630年)。

“楼兰”这个名字,最早出现在《史记·匈奴列传》中。

汉文帝前元四年,冒顿单于在给汉文帝的信里提到了楼兰,说已经征服了包括楼兰在内的二十六个国家,要让这些擅长射箭的民族成为一家人。那时的楼兰已经被匈奴人征服。

而在《汉书·西域传上》中,则有更详细的记载:“鄯善国,原本叫楼兰,国王统治的中心在扜泥城,距离阳关有一千六百里,距离长安六千一百里。有住户一千五百七十家,人口一万四千一百人,能作战的士兵二千九百一十二人。”

“鄯善正好处在汉朝通往西方的道路上,向西通往且末有七百二十里。”

扜泥城的遗址,就在今天的新疆若羌县附近。

汉昭帝时期,中郎傅介子曾向大将军霍光建议,说楼兰和龟兹对汉朝的态度反复无常,应该予以诛灭。霍光回应说:“龟兹路途遥远,咱们先从楼兰试试手。”

因为楼兰地处东西交通的要害,战略地位极其重要,汉朝想要通往西域,就必须打通楼兰这一关。

到了汉元凤四年(公元前77年),汉大将军霍光派遣平乐监傅介子刺杀了楼兰王,并将国名改为鄯善,都城也向南迁移。此后,楼兰成为了两汉政权戍守屯垦的重要之地。汉朝军队在伊循屯军,稳定了楼兰的局势。同时,汉朝还在乌垒城设立了西域都护府,管辖西域各国。楼兰道与都护治所乌垒之间的交通线,成为了汉朝在西域设立的最高军政机构——西域都护府是否安全存在的关键。在都护府的领导下,楼兰对整个楼兰道的交通进行了整顿,修建了东西相望的烽燧群,建立起了一套相对完善的交通防御体系。

到了东汉时期(公元25年至220年),中央政府开辟了从敦煌到伊吾的“伊吾道”。这样一来,东西交通线上的军旅、客商等有很大一部分人分流到了“伊吾道”。虽然楼兰道没有西汉时期那么繁荣,但它依然是一条重要的通道。为了保证楼兰道的畅通无阻,东汉政府不断采取措施,比如派遣屯田兵士在楼兰大规模屯田。这些都表明,在东汉时期,楼兰的地位依然十分重要。

到了曹魏时期(公元220年至265年),中原政权非常重视与楼兰的关系。他们在楼兰城设置了西域长史府,进行屯田,统辖西域各国。这使得楼兰道在东汉衰落之后一度中兴。进入晋朝以后,楼兰道再度迎来了中兴。

晋朝(公元265年至316年)和前凉(公元317年至376年)时期,继曹魏之后又在楼兰城设立了西域长史机构,派驻了大量的军队,进行了大规模的屯田,从而牢牢地控制了整个楼兰地区。在魏晋时期,来往于东西方的客商等大多都要经过楼兰。这使得东西方文化交流在这一时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然而,西晋前凉之后,楼兰逐渐走向衰落。到了前秦建元十二年(公元376年),前秦灭掉了前凉,西域长史机构也撤离了楼兰城。在这里屯田的士卒也相继撤离。最终,在4世纪末前后,楼兰城被彻底废弃。

东晋隆安四年,也就是公元400年,高僧法显踏上了西行的旅程。他在《佛国记》中描述了一个荒凉之地:“天空中看不见飞鸟,地面上也没有走兽,放眼望去,想要找个能过去的地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依靠死人的枯骨来辨认方向。”

时间流转到清光绪二十六年,也就是1900年的春天,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在罗布泊的西部探测时,意外发现了一座古城遗址。经过后续的发掘,证实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楼兰古城。

六年后,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12月,A.斯坦因在做好充分准备后,进入了罗布淖尔荒原和楼兰古城。他雇用了几十名农工,在楼兰挖掘了整整十一天,获得了大量的文物。之后,他又在米兰佛寺中发现了有翼天使的画像,并将其挖掘带走。

到了民国三年,也就是1914年,斯坦因再次返回楼兰,又一次获得了大量的珍贵文物。

从民国十六年到民国二十四年,即1927年至1935年,中国和瑞典联合组建了西北科学考查团,进行了多学科的综合考察。

20世纪30年代前,西方学者在罗布淖尔荒原、楼兰等地的考古活动,虽然对相关遗存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但在西域历史文化的研究上,也取得了重要的成果,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民国十九年,1930年,中国人黄文弼走进了楼兰地区,但由于罗布泊大水泛滥,他未能进入古城内部。

1979年至1980年,新疆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三次组队前往楼兰古城和孔雀河沿岸进行调查发掘。

紧接着的1980年至1981年,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对罗布泊进行了多项科学考察,深入研究了该地区与生物学、地学相关的科学问题。

1988年3月底,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化厅根据国家文物局的指示,经过短暂的准备,组建了古楼兰遗址地区的文物普查队。他们在罗布泊荒漠调查了22天,在楼兰古城西南找到了“斯坦因编号”的LK(海头古城)、LL等两座古城。同时,他们还测绘了国内第一张两座古城的地形图,采集了一批珍贵的文物标本,填补了中国文物考古工作者在楼兰考古领域的空白。

直到2022年3月,失踪了三十五年的《楼兰考古调查与发掘报告》终于被发现,并将出版面世。

其实,楼兰并非只是传说,它有三个名字。3800年前,它被称为“小河”,这是由古印欧人种中的吐火罗人在罗布泊西部180多千米的库姆河支流上建立的文明;汉代时,它被称为“楼兰”,存在时间不足百年,是由古印欧人种中的塞人在罗布泊西北岸的绿洲上建立的文明;后来,它更名为“鄯善”,存续了500多年,中心位于罗布泊西南部的若羌绿洲上。

楼兰古城占地约10.82万平方米,形状呈不规则方形。东城墙长约333米,南城墙为329米,西面和北面则都是327米。城墙是用夯土筑成的,在南北城墙的中段各有一个缺口,很可能是城门。

城内最高的建筑是位于城东的一座高10.4米的佛塔,塔身是用土坯和木料垒砌而成的。塔基是方形的,每边长约19.5米。城中最引人注目的建筑遗迹是中部的“三间房”,这三间房的墙壁是城中唯一使用土坯垒砌而成的。从这一组建筑物的位置和构造等情况来看,这里很可能就是当年楼兰古城的官府所在地。

在城中,有一条东西走向、穿城而过的古渠道遗迹,这可能是古楼兰城居民取水的水道。在古城西北5千米处,有一座高12米的烽燧,是用黏土和木料砌成的。城西南是住宅区,但已经坍塌。墙壁大多是用两排红柳中间夹泥,再用苇绳加固后外面抹泥筑成的。城周围还有一些佛寺、烽燧等遗址、遗迹和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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