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西域国名。《汉书·小宛国传》载:王治圩零城。去长安七千二百一十里。户百五十,口千五十,胜兵二百人。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北至都护治所二千五百五十八里,东与婼羌接,辟南不当道。小宛国在今且末正南,喀拉米兰河北岸一带,由于其南为可可西里山,所以比较偏僻。居民从事农业生产,为古塞种人,属印欧语系伊朗语族之民族。

历史上,西城三十六国中的且末国和小宛国相濡以沫、鸡犬相闻。千百年来,人们在这块沙漠边缘的绿洲上辛勤劳作、繁衍生息,共同创造出极富特色的绿洲文明。在这个“玉石之路的发祥地之一和丝绸之路的南道重镇,驼铃声声横穿整个沙漠古道。
现如今、这块圣地依然静静躺在沙漠瀚海之边,听凭车尔臣河水缓缓地流淌。
这里不仅产金而且产玉,这在新疆乃至全国都是罕见的。
横空出世的小宛国考古新发现震惊世人,原先不足百字的文献记载得到极大拓展和延伸,取得的考古研究成果举世瞩目。

古墓葬群位于古大奇村,这是一个很小的村子,两汉时期在小宛国的范围之内,现在是且末县阿羌乡阿羌村附近的一个自然村。
小宛国与且末国距离约150公里,按照当时的畜力工具需3日才能到达,而古大奇村曾是小宛国通往且末国的重要交通要道,距离小宛国100至110公里,这里自然形成了一个客栈,成为南来北往的商客歇脚打尖之地。
如果以丝绸之路主要交通工具骆驼的速度每小时3至S公里计算,从小宛国骑骆驼出发最快要1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此地,步行则需要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在当时,古大奇独特的地理环境成为过往客商和路人的休憩之地,繁盛一时。

现在这里的人口也不多。据1987年版本的《且末县地名图志》记载,当时古大奇有牧民429人,全系维吾尔人,以牧业为主,因清代有蒙古人古大奇在此放牧,由此得名。不过,村里的维吾尔族居民都将村名念作“吾大奇这个音。
关于这个村名,社会上有很多不同解释。一般认为,古大奇是维吾尔语“吾加"和"欧奇"的合读,“吾加”是人名,“欧奇”是猎枪手的意思,译成汉语,也就是“吾加猎枪手”,或者是"猎枪手吾加”。
由此可以看出,当时小宛国是以牧业为主,而且末国的农业技术已经备受推崇,两国国民交流十分频繁,古大奇村就是两地人民往来的中转站:王博说,古大奇慕葬群有两座出土了马头、山羊和绵羊,有的羊头还比较多,说明这里的人当时是以养畜为主,与小宛国的生产方式相似、但奇怪的是从墓葬中没有发现牛骨。

据现在的古大奇村居民讲,他们没有喂养牛的习惯,而是养羊、马和驴。原来、这里的草场比较稀疏,牛吃不饱,自古以来就没有养牛的条件。
古墓群的陪葬品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经济发展水平,陪葬品越贵重说明当时人们的生活水平越高。
扎滚鲁克古慕群遗迹现象和出土文物表现出古且末国文化鲜明的地域文化特征以及与丝路文化和北方草原文化的交流,为多学科的研究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尽管古大奇古慕群出土的古小宛国陪葬品不及扎滚鲁克古慕群出土的古且末国陪葬品,但依然能反映出两古国之间深厚的经济和文化交流。

古大奇慕地出土的单耳带流陶罐在扎滚鲁克墓地的二期文化中也有发现,不过各自又有自身的一些特点。古大奇墓地出土的圆底陶罐、单耳陶罐单耳陶杯、陶壶、双耳陶罐,在扎滚鲁克藠地二期文化出土的陶器中也有发现。有意思的是,在古大奇墓地出土的铜带扣,与扎滚鲁克二号基地1号慕出土的铜带扣非常相似。同时,古大奇墓地出土器物中又有新发现,如铁马衔,这在扎滚鲁克慕地中尚未出土。
“所以我们推测古大奇发据墓葬的年代在公元前500年至公元前200年之间。"王博说,小宛国地处深山,与世隔绝,国民们依托自然条件,发展农业和养畜,由于其南为可可西里山,所以比较偏僻,公元前 500年到公元前200 年为小宛国最为鼎盛的时期。

同时,在古大奇墓地调查及清理期间,王博及其他考古工作者对村子做了初步调查,并向村民了解了一些情况。村子房屋的建造仍然比较简易,首先得规划出房子的大小,即长方形的一块地方,然后下挖,掏去中间的-些沙土,砌成四面的墙,合计有2米左右的合适高度即可。然后平整地面,最后架梁盖顶即可。从外观看,都是平顶房,房子很低。
问及为什么不盖土坯房时,村民告知这些考古工作者,这里的沙土较松散,没有粘性,不适宜打土坏。由此,考古专家们推测这里的沙土不宜烧制陶器。同时,慕葬出土陶器的陶质也显示与本地的沙土有所不同,带有一定的黄土,夹有细砂或小的颗粒状砂。所以考古专家们怀疑陶器是从别的地方交易过来的。
西城是历史上中西文化交通的走廊,又是各游牧民族角逐的场所。在此过程中,各民族逐步实现合。

就狭义西域的地理形势而言,天山以南是四周高山环终的一个大盆地,北有天山,南有民仑山,东有祁连山,西有葱岭。
两汉时期,这个地区已经变成一望无际的沙漠。发影于四周高山的许多河流都注于大沙漠之中,于例河与葱岭河汇合成一条自两向东的塔里本河,注人蒲昌海(今岁布淖尔)。由于有塔里木河无数支流的灌溉,因此沙漠中又有许多肥美的绿州,适宜于畜牧和农耕。
从秦汉时代开始,这里已经出现一些原始部落在居住,占有沙漠中一块块绿洲,他们在这里建筑城廓,逐渐形成了许多号称“国”的小城邦。
在大沙漠以南,自楼兰沿昆仑山北麓西行有条通道至莎车,约有十八“国”,总称“南道诸国”。自莎车向西南至帕米尔高原山间,也有一些小“国”总称“葱岭诸国”。在沙漠以北,自疏勒沿天山南路东行至狐胡,亦有十几个小“国”,总称”北道诸国”。

沙漠南北诸国均以种植、畜牧为主,有城廓庐舍,故统称"城廊诸国”“葱岭诸国”,由于耕种面积小,一般都过着随畜迁徙的游牧生活。
在西汉时期,且末国和附近的楼兰、若羌(远离现在的若羌,在接近阳关的沙漠中)一样,都是西域的小国根据《汉书》记载:且末国有"户二百三十,口一千六百一十”。若羌国"户四百五十,口一千七百五十,不田作,仰潮善且末”,而车尔臣河南岸的小宛国就更小得可怜,只有“户一百五十”。
估计小宛国名字的由来与张春出使西域有关,他已经用大宛,羌等名字记载其他西域诸国,对于偏僻的小宛国,他的脚步未曾到此,但可以确定这里有个小国,于是用“小宛国"称之。《后汉书·西城传》记载,小宛、精绝戎卢、且末为都善所并。这应是在汉末年的事情。此后,小宛国便销声匿迹了,但“小宛国"这个名称一直沿用下来。

同时,史书上记载的小宛国居民多为古种人。据考证,西汉初.许多寨人部落在月氏的压力下,越过天山向今帕米尔地区速窜,但也有部分寨人留在原地,成为月氏的臣属。后来月氏人义败于乌孙,留在天山以北地区的实人复成为乌孙的属民,今天中亚和新疆许多民族的血液中包含着塞人的道分。
经考古研究,新疆北部地区的古代居民同哈萨克斯坦天山地区的塞人及高加索人种安德罗诺沃文化居民的后裔有关,面新疆南部的古代居民却与高加索人种东地中海类型有关。然而,小宛国的居民却复杂得多。
王博及其他考古工作者对古大奇慕葬群出土的7具人颅进行研究,发现在古大奇墓地出土人颅的人类学研究上,古大奇组的颅、面体质特征表现出了北蒙古人种类型的特征
小宛国的居民究竟还发生了怎样的民族融合才导致这个结果?文献记载是否出现偏差,亦或是现在的考古研究仍不具普游代表性?

新疆的古塞种人都落在8世纪前后被来自蒙古高原的回鹘都落以及其他突厥人所征服,然后在漫长的历史中逐渐融人维吾尔族等民族中去,连步成为维吾尔族等民族中重要的有机部分,他们使用的东伊朗谱也被突歉语族的各种语言所同化,现在古大奇村的居民极有可能是其后裔。
目前,通过古大奇考古研究可以肯定的是,新疆各个民族不管居住在何处,人口多少,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商低,都曾经为中国这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作出过自己应有的贡献,都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缔品者,都是中华大家庭中重要的一员。
尘封于历史长河中的小宛国依然充斥着错综复杂的历史、斑驳迷离的真相、亦真亦幻的谜案,这一切需要更多的历史学家和考古工作者前来探讨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