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男友跟他的死对头出走十年,男友却跪求复合

野原西西 2023-12-26 11:28:30

男友破产的前一天,我提了分手。

转身投入他死对头的怀抱。

所有人都说我的演艺资源是睡出来的。

时隔经年,我从影坛坠落,他一跃成了首富。

用尽办法娶了我,却夜夜流连在当红花旦的住处。

我不堪受辱提出离婚。

他气疯了,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背叛过我的人,就是死了都该下地狱。”

我捏着手里的诊断书,感叹老天不长眼。

就如他所愿吧。

1

哗啦,一纸协议甩在我脸上。

许是因为病了,这点风竟然都让我觉得刺骨寒凉。

“白宵月,你他妈要跟我离婚?”

顾启颀长的身影遮住了眼前的光亮,纵使风尘仆仆,也不减他周身气度。

我抬眸正对上一张暴怒的脸。

“是。”

他咬牙切齿,连着俊朗的面容也微微扭曲。

粗砺的拇指与食指一把钳住我的脖子,毫不留情。

“贱人,这次踹了我又想跟谁好?”

我面不改色,比这难听的话他也没少说。

更何况,他说的也没错。

从五年前,我勾搭他死对头的时候就是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我是要死了。

在微薄的呼吸间隙,我用力吐出几个字。

“我跟蒲潇,没有……”

“你还敢提他?”

微凉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嘶哑的低吼恨不能将我片片撕碎。

他用了十成的力,很快我便喘不上气。

“等不及要跟他双宿双飞了是吗?绝对不可能。”

我绝望地闭上眼,生命的气息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甚至没了颤抖的力气。

蓦地,我被用力丢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他再没多一丝一毫留恋,夺门而出。

怒不可遏的油门的轰鸣声撕破宁静的夜。

我伏在地上良久,撑着身子看清镜中自己的模样。

厚重粉底也遮不住的青黄,桃心项链刚才被顾启掐断了。

只在脖颈留下一道细长的勒痕。

丑陋不堪。

八年前,我总是拉着顾启逛精品店。

幻想海报上的女演员,总有一天会换成我的脸。

向来沉默的少年,从洗得发白的校服兜里掏出一个小礼盒。

虔诚地为我戴上银质的水钻项链。

“待我事业有成,一定买最大的钻石,给我的女明星。”

他如今事业太忙,早就忘了这些小事。

我也退圈多年。

算起来,违约的该是我。

我瘫坐在离婚协议的碎片里,时间苍白而无情。

2

我跟顾启结婚三年。

断断续续纠缠了十年。

中间有三年的分离时光,他始终不愿提及。

就在他第一家公司倒闭的前夜,我妈生病住院。

白天我跟剧组拍戏,晚上医院陪床,收工早的时候,勉强能找顾启吃个便饭。

忙得焦头烂额之际,蒲潇找上我。

他看上了顾启的科技理念,愿意高价收购。

作为报答,我假扮女友帮他应付宗亲的联姻。

谁知宴会上,顾启和蒲潇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我试图找顾启解释,他铁了心与我一刀两断。

当晚,妈妈病情恶化,我匆匆赔了电影的违约金,带着她出国治疗,给他发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归国不久,顾启放话禁止任何公司签约我这样的劣质艺人,逼着我跟他领了证,却没办婚礼。

人人都知道顾总身边莺燕成群,从来没有固定的女伴。

他总是满身酒气地回来,沾着不同的花香气味。

毫不顾忌地从兜里掏出别人的口红,轻飘飘地砸在我脸上。

面上仍保持着恶劣的笑意。

“白宵月,你活该。”

是啊。

或许这就是辜负真心的人,应有的报应。

我以为总会有机会跟顾启解释一切。

岁月漫长,他终将看到我的真心,弥补我们残缺的时光。

只是他已经有半年未回家,若不是看到离婚协议,可能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每天望眼欲穿等他回来。

我背叛过他,如今他这样待我。

很公平。

3

我应该问一句,他最近都去了哪里。

至少我是他法律层面上的合法妻子。

可是他刚才掐我的瞬间,雪松混杂着无花果的香气,直钻上我的鼻腔。

剧烈的轰鸣声在脑中炸开。

这是秦渺渺刚刚代言的香水,市面还未发售。

我拿到骨癌晚期确诊书的日子,我久违谋面的先生,在忙着陪新晋小花拍广告。

4

我撑着疼痛的身子,清理满地狼藉后,已然大汗淋漓。

房子恢复最初干净的模样。

那我们的婚姻呢?

脑袋昏昏沉沉,想不出个答案。

突兀的铃声响起,我秒接,对面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白小姐,非常抱歉打扰您,我是顾总的助理小陈,请问他的公文包是否落在家里?里面的重要文件马上要用到。”

我环顾四周,暗色的包不知何时被夹在门板后面。

是奢侈品的最新款,前几日我看着价签,可惜囊中羞涩。

早知道就不买那个劳什子止痛药了,贵得咋舌又没效果。

顾启一向不在乎这些,会是谁送的呢……

莫名的嫉妒细细密密地扎在我心上。

“地址发我吧,你尽量帮他拖延一下时间,我很快送过去。”

对面的语气顿时慌乱。

“您叫个闪送就好,不必亲自送来。”

我无声笑了笑,不知道在笑谁。

下次见面,又不知该什么时候了。

“没关系的,他是我先生,这是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快速补了妆,衣柜里的衣服都大了很多,显得人懒懒的。

咬咬牙,穿上了高中时代的长风衣。

夜雨凉,秋风断人肠。

赶到现场,惊觉竟是我之前的经纪公司。

人头攒动,无数闪光灯齐刷刷对准红毯的尽头。

阵阵掌声过后,顾启长腿交叠踏上,衬衫松散了两颗扣子,深邃的眼闪耀着碎冰般的光芒,不屑地扫过全场。

一晃年岁流经,他站上了不容小觑的高峰。

他顿了顿,微微欠身,我下意识抬手与他遥遥相应。

就像从前无数次,他投篮之后于人群中与我确认喜悦的眼神。

陪我辗转四处试镜失败后,拭去我眼角不甘的泪水。

回忆一闪而过。

摄影师变换了机位,人影交错后,我看见顾启屈起手臂。

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挽了上去,秦渺渺穿着高定礼服,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我双手交叠,血液在全身乱窜,皮包从手中脱落。

古人早就说尽了道理。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我没了再欺骗自己的理由。

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允许女伴亲昵地挽住他。

5

秦渺渺比电视上的模样更精致些,长发披散在肩头,鼻尖微微泛红,像纯洁而胆小的兔。

紧张地跟记者解释着。

“不是男友……顾总只是很照顾我的大哥哥。”

顾启不可知否,只沉默立在一侧,做她的靠山。

记者揶揄地调整拍摄机位,同框的两人看起来正紧紧贴在一起,霸道的维护之意太过明显,刊登后必然赚足眼球。

我敛了视线,发消息问小陈在哪里。

秦渺渺忽然指着我惊声尖叫。

“诶,那边的是不是咱们公司的前辈,白宵月?”

不待人答,她拎着裙子快步跑过来,工作人员蜂拥而至。

我进退两难。

“前辈,我好激动诶,还是第一次在线下见到你。”她迟疑片刻,“只是跟从前的影像资料上,好像不太一样了……”

圈内人见风使舵,毫不顾忌地拉踩。

【大妈,这里可不是菜市场,你出门不照镜子的吗?】

【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白小花呢,到处睡出来的资源,不嫌丢人。】

【顾总亲手封杀了你,还敢来砸场我们渺渺的颁奖现场!】

顾启眼底寒意骇人,抓着我的手往场外拉。

“你怎么在这?”

“你以为穿着从前的衣服,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了么?”

“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过去的你,一样恶心。”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秦渺渺讨好似的拉住顾启的衣角,娇憨吐舌。

“顾哥哥别生气,前辈肯定没有恶意,换做是我,肯定也想看看当年自己未曾获得的奖杯是什么模样。”

我不理会她的茶言茶语,错身把包递过去。

“你的东西掉了。”

顾启没有接,他嫌我碰过的东西脏。

我扯下风衣的内衬,把包仔仔细细擦拭一遍。

再次强调。

“我帮你拿过来,请支付跑腿费二十万。”

顾启被我气笑了,慢条斯理地反问。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我也想不到别的理由。

刚结婚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很别扭。

我给他做饭,他给我钱。

我帮他洗衣服,他给我卡。

他骂我是攻于心计的拜金女。

我骂他是眼大无神的白眼狼。

渐渐变成了,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交易。

没劲透了。

后来我便什么都不做,空口要钱。

闪光灯咔嚓咔嚓照在顾启阴沉的脸上,他在等我的答案。

或者说,等我表露出对他新欢的羡慕。

我慢慢攥紧拳头,轻轻颔首。

“当然了,这包价值不菲,失主理应给予报酬。”

秦渺渺细声细气地捂住嘴。

“前辈你……顾哥哥跟我讲的时候还不信,还有什么能比一个女孩子的尊严更重要呢!”

顾启用心浇灌的玫瑰花,肆无忌惮地把刺扎在我身上。

还要怪我不够自爱。

钻心的痛楚蔓延在每一根骨头的缝隙里,我撂下包转身就走。

突然人群最外响起零散的掌声。

“不愧是新晋小花,演技一流。”

6

蒲潇宽肩细腰,几步就挡在我身前,阻隔了大半恶意的审视。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金丝镜框挡住了他波澜不惊的眼,勾着嘴角好像只是在看年幼不懂事的妹妹。

他安慰地拍拍我的肩,对秦渺渺冷冷道。

“嘴上叫着前辈,话里全是恶意,都是混圈子的,就别装单纯了吧。”

秦渺渺愣了片刻,眼泪不要钱一样落下,瑟缩在顾启身后楚楚可怜。

“顾哥哥,他是谁,为什么要说我……”

两个不同气场的人,把气氛拉得剑拔弩张。

顾启咬着后槽牙,眼中怒火滔天。

“白宵月你敢耍我?原来是为了让我看见你跟他在一起。”他笃定说着,忽而勾起嘴角。

“可惜你的老相好,很快就要破产了。”

我惊愕地转头,蒲潇抿着唇一言不发,身躯因为隐忍而瑟瑟发抖。

打火机在顾启的指尖翻转,烟全都吐在我脸上。

“你该怪自己识人不清,分不清谁才是潜力股。”

我忽而没了力气。

我记得,在那个潮湿阴暗的办公楼仓库里,我们搭了一张简易的行军床。

前面就是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我看剧本,顾启做项目书,累了就胡乱眯一会。

省时间,也节约房租。

顾启看出我的倦意,捏捏我的脸。

“女明星,你得睡美容觉了,明早送你去试镜。”

我撒娇搂着他的腰不放,“你也该休息了,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

他哄着我喝完一杯温水,掖好被角,以为我睡了才蹑手蹑脚带上门。

黑暗中,我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心疼他,不眠不休工作的第68个小时,他眼底一片猩红。

他曾说自己是潜力股,再给他一点时间,一定会让我闪耀荧幕。

我摇摇头,最难得的已经在我怀里。

他炙热的心,昂贵的爱。

那晚的梦格外甜,格外娇。

所以光阴让一切脆弱的崩坏,易变质的消逝。

秦渺渺补妆后变成了明艳的模样。

“前辈,里面要开场了,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帮你求一下顾哥哥。实在不行的话,我也会照顾好他的,你放心吧。”

她在说物是人非,可爱意又不是接力棒,如何能传递。

顾启皱眉看表,转身就带着秦渺渺离开了,不屑于跟我们这样的失败者多言。

我忍住眼泪,人群和摄像机追随着他们的脚步进了现场。

气氛再次热烈,这段小插曲如石沉大海般无声无息。

顾启自会为她清理一切负面流言,他的爱一向霸道如斯。

小陈战战兢兢凑上来。

“白小姐,这是二十万,顾总说不想再看到你……”

我什么都没说,伸手收下银行卡。

回过身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7

蒲潇已经整理好心绪,面色如常。

跟在我一步之遥的位置,试探开口。

“几年不见,白小姐瘦了好多。”

我顾不得寒暄,死死扒住蒲潇的手臂。

“求你送我去医院。”

我快站不住了。

一周进三次医院,我这副身子可能真的要不行了。

蒲潇好像破产之后闲得没事做,我检查出来,他还陪我坐着输液。

“这些都是营养剂?”

我虚弱地笑笑,“幸好现在不做艺人,不用再节食减肥了。”

女孩子的身材年龄都是秘密,他不好意思多问,静静地看着点滴瓶里的液体缓缓流淌。

我轻轻阖眼,脑中滚动着刚才的场景。

无影灯刺目,天地间好像茫茫一片惨白。

医生语带惋惜。

“白小姐,您有家族病史,手术成功概率太低,我建议您做保守治疗。”

“按最好的结果,我还能活多久?”

“三个月吧。”

医生给我开了几瓶进口的特效药,便花出去十几万。

我用一只手笨拙地喝蒲潇刚买来的排骨粥,无意识地搅动,想着怎么度过最后着不足百天的人生。

我不怕死,也不怕疼,只是不想变得那么丑。

顾启曾揽着我的肩,高调跟圈子里的人说,我是最漂亮的姑娘。

我揉揉眼,身子有了几分暖意,好像不那么疼了。

蒲潇搓着手,略带歉意。

“看情况,顾启对你跟我的误会挺深的,我很抱歉。”

我摇摇头,“应该说是我连累了你才对,否则顾启不会这样针对你。”

一时静默无语,护士进来飞快拔了针,我按住小小的针眼。

顾启的别墅是回不去了。

蒲潇举起手机给我看,临近年根,江南的山还是翠绿的。

“既然我们都闲着,不如搭个伴散散心吧。”

半小时后,我又站在顾启的别墅大门口。

不过,这次真的要离开了。

8

不幸中的万幸,顾启还没有换门锁。

我像个贼一样,小心翼翼打包属于我的东西。

一个小登机箱,竟然就装下了。

装修是顾启一贯冷淡的风格,我换了床单和枕巾,确保房内没有留下一根头发,抹去了一切生活过的痕迹。

咔哒,门开了。

顾启脱鞋的动作一顿,相比再次见到我的愠怒,更像是疑惑。

我走到他身边,语出讥讽。

“你怎么回来了,不用陪小情人吗?”

他看出我的离别之意,一把拉住我。

“门口的车是谁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跟他重归于好了是吗?”

我使劲掰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这算什么,迟来的嫉妒还是吃醋?

可是太晚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我受够了当你家里可有可无的一个摆件。”

每一天,我都被摆在空旷的家里,一点轻微的声响都会让我警铃大作。

傍晚之后,听到类似脚步声都会让我趴在猫眼上,然后回到空落落的样子。

顾启贴着我的耳朵低骂,“是你先对不起我。”

我笑得无赖,故意在他心上捅刀子。

“那你要我怎么赔?肉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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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西西

简介:故事是第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