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去世后,婆婆中风了,想用遗产换养老

彼岸白狐历史 2025-02-23 02:47:37

老旧的闹钟敲响五下时,我正对着镜子涂口红。淡粉色的,是他去年春节送我的。我记得包装盒上沾着一滴咖啡渍,他说是在商场等待结账时不小心滴上去的。

那时的婆婆还能站在厨房里,用铲子翻动锅里的回锅肉。现在,她歪坐在轮椅上,右手时不时抽搐,眼神涣散地盯着电视屏幕。公公走后的第三天,她就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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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就把你们那套房子腾出来,我要搬过去住。”婆婆的声音像她握不稳的筷子,断断续续。我看着茶几上那叠诊疗单,时间一张张往前推:2022年10月、2023年6月、2024年1月。每一次住院,她的语速都慢了一分。

“妈,您现在这情况,我们照顾您更方便些。”老公把保温杯递过去,杯壁上映出他疲惫的眼圈。自从公公去世,他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婆婆没接杯子,右手抖得更厉害了。“那套房子加上存款,总共五十万。你们要是不同意,遗产就别想要了。”阳台上的绿萝依然疯长,像极了公公还在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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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的房子是三年前贷款买的,七十平米,比不上很多人的大房子,但胜在采光好。每到傍晚,夕阳会把整面墙染成蛋黄般的金黄色。

“她就是在拿遗产要挟我们。”老公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这是公公生前最喜欢的位置。2008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他特意设置的,说这样能让公公在天上听见。

餐厅飘来阵阵饭香,我正在煮一锅老公爱吃的排骨汤。 锅里咕嘟咕嘟的声响,让我想起婆婆以前最拿手的红烧肉。现在,她连盐和糖都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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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打听过了,她这种情况,法律上我们没义务必须接她来住。”老公用手机翻着律师的咨询记录,“大不了打官司。”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我放下手中叠到一半的衣服,望着墙上全家福里的笑脸。那是去年春节拍的,公公穿着他最喜欢的藏青色毛衣,婆婆戴着老花镜,笑得像个孩子。

“可她毕竟是你妈啊。”我轻声说。老公的手顿住了,眼眶开始泛红。窗外传来楼下大爷的二胡声,是一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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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们决定把书房改造成婆婆的卧室。旧书桌上还留着公公的钢笔印记,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婆婆说这是他写的最后一个字。

搬家那天,外面下着毛毛雨。婆婆的衣柜里,有一件泛黄的旗袍,腰间的扣子掉了一颗。她说那是她和公公相亲时穿的,四十年了,一直舍不得扔。

“儿啊,妈知道为难你们了。”婆婆突然说,声音哽咽。老公蹲下来,握住她皱巴巴的手,像抓住一片枯叶。 “妈,这个家,永远都是您的家。”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家人之间的爱,不该用金钱来衡量。阳台上的绿萝依然疯长,公公种下的茉莉开出今年第一朵花,香气漫过整个房间,也漫过我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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