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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当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农村的穷小子,能够和村里最好看的女子订婚,还能从部队转业到城里上班。
然而命运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从机械厂被调去没人愿去的单位,还惨遭退婚,可柳暗花明我却意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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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我站在村口,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发呆。这一年,我十七岁,我的故事,也从这里开始。
“老三,发啥愣呢?”邻居王婶端着筲箕从我身边经过,“听说你要去当兵了?”
我点点头,目光依旧望着远方。父亲走的那年我才八岁,留下娘和我们三兄妹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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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总是看着娘佝偻着背影,顶着烈日在生产队的地里刨食。每到收工,她总是最后一个回家,背筐里装满了其他社员嫌弃的烂红薯和萝卜帮子。
“娘,够了,别捡了。”记得有一次,我红着眼圈扯住她的衣角。
“傻孩子,”娘抹了把汗,“咱家欠生产队那么多粮,不能糟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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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紧紧咬住嘴唇,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娘过上好日子。可是,年复一年,粮食越欠越多。
直到那天,公社书记来大队征兵,拍着桌子说:“当兵管饱!每月六块钱津贴寄回家,顶得上一个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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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的迷茫,当天晚上,我就把名字报上去了。娘知道后,愣了半天,转身进了屋。
我听见她在灶间忙活了大半夜,天快亮时,她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衣出来,上面的补丁都拆了,重新缝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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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她把衣服塞给我,声音有些哽咽,“混不出头,就别回来见恁娘!”
我攥着那件衬衣,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临走那天,我早早就来到村口,想见秀兰最后一面。果然,她来了,怯生生地站在槐树后面。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姑娘,今天特意梳了两条漂亮的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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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愣子,”她红着脸,从衣兜里掏出一双绣着鸳鸯的鞋垫,“我、我给你绣的,你可得记得穿……”
话没说完,她就转身跑了,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双鞋垫,我一直贴身收着,就像揣着一团温暖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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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兵部队的生活,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日子。
刚到部队时,我是全连最瘦小的一个。可我记着娘的话,白天训练格外卖力,晚上还要偷偷跑出去负重跑圈。渐渐地,我不仅长高了,还练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
那时候,我们部队主要负责修铁路、筑大桥。工地上最苦最累的活,我都抢着干。战友们笑我:“二愣子,你是不是想立功?”我就咧着嘴傻笑,心里想的却是家里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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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发津贴,我就只留两毛钱买牙膏,其他全部寄回家。娘的回信上总是说:“老三,你自个留着花吧,家里不缺钱。”可我知道,她是心疼我。
一晃三年,我从一个懵懂的农村小伙子,成长为连队的技术骨干。记得有一次修建跨江大桥,需要水下作业,我主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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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江水又深又急,我在水下干了整整四个小时,终于完成了任务。连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好样的!”那一年,我第一次被评为优秀士兵。
但真正改变我命运的,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地震。
那天半夜,我们正在营房休息,突然接到紧急集合令。到达灾区时,入眼全是废墟。我们立即投入救援,在一栋倒塌的居民楼前,我听到微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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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这里有人!”我冲着战友们大喊。
那是一对母女,被困在墙体下面。情况危急,房屋随时可能继续坍塌。
我来不及多想,弯下腰,用背顶住摇摇欲坠的房梁,让战友们先把她们救出来。就在母女俩被救出的一瞬间,房梁轰然倒塌,我也被埋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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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里了。连长告诉我,我立了三等功。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立功,让我抓住了直接提干的机会。
当我穿上新制服,第一时间就给娘写了信:“娘,您儿子能转业进城了!”
没过几天,娘的回信就到了,歪歪扭扭的字里藏着喜悦:“老三,秀兰家催婚,等你回来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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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信上的字,我的心怦怦直跳。探亲时,我终于又见到了秀兰。她比从前更俊俏了,只是看我时总是低着头,脸红红的。在两家人的见证下,我们的婚事定下了。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幸福的模样。
可我没想到,命运像是跟我开了个玩笑,接下来的转折,让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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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零年初春,部队突然传来消息:要进行精简整编。不少老兵都忧心忡忡,但我却看到了机会。
这些年在工程兵部队,我不仅学会了技术,还挣了个军官的身份和三等功。凭这些条件,转业回原籍市里应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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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你这是去哪个单位啊?”列车上,战友老王一边嗑瓜子一边问。
“市机械厂,”我笑着说,“听说待遇不错,每月四十八块钱工资。”
“可以啊!”老王竖起大拇指,“看来你小子要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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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哐当哐当地开着,我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记得上个月回家探亲,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娘时,她眼睛都笑眯了。
秀兰更是高兴,拉着我的手说:“等你安顿好了,我就去市里找工作,到时候咱们天天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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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秀兰的笑容,我的心里就暖暖的。这些年,我俩靠书信联系感情。每次收到她的信,那些歪歪扭扭却写得密密麻麻的字,都让我觉得特别亲切。
信里总会夹着她晒干的槐花或者野菊,还会絮絮叨叨地说着村里的琐事。
到了市里,我直奔机械厂。厂区很大,红砖围墙上“跃进机械厂”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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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看了我的证件,热情地指引我去人事科报到。一路上,机器的轰鸣声、工人们忙碌的身影,都让我心潮澎湃。
“小刘同志来了啊,”人事科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笑眯眯地说,“部队的同志最好。你先去招待所住几天,等手续办完就可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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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招待所,我就坐不住了,赶紧给娘和秀兰写信报喜。晚上躺在床上,我盘算着:等发了工资,先给娘买件棉袄,再给秀兰买条花裙子。等结婚后,我们一家人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可惜第二天一早,人事科长的脸色就变了。
“小刘啊,”他吞吞吐吐地说,“你这个岗位……有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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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变动?”
“是这样的,我们给你重新安排了个地方,在郊区农场……”
“农场?”我愣住了,“不是说好的机械厂吗?”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科长推了推眼镜,“农场条件是差点,但也是国家单位啊,再说你们部队的人不是最能吃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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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了拳头,却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好不容易盼来的城市生活,转眼就变成了泡影。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农场报到。坐了两个小时的班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土路,才看见几间低矮的平房。这里比我老家还要偏僻,放眼望去全是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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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新来的刘同志吧?”管理员老张接待了我,“先安顿下来,明天就可以上工。”
我住进了一间潮湿的宿舍,墙角还有蜘蛛网。晚上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心里又气又急。这地方连个商店都没有,秀兰要是嫁过来,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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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秀兰来看我。我特意在路口等她,看见她穿着新买的的确良裤子,提着一篮子鸡蛋。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她踩进泥坑里,裤子溅得全是泥点子。
“这是什么地方啊?”她眼圈红红的,“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公交车也不通,你要在这里待一辈子?”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天晚上送她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不久后,她爹托人捎话来:“婚事算了,别耽误俺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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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天,我一个人在地里干活,直到天黑。望着远处模糊的山影,我突然想起娘说的那句话:“混不出头,就别回来见恁娘!”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可就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了。这个消息,不仅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还让我遇见了人生中的另一份真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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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我正在地里除草,忽然看见几辆吉普车疾驰而来,扬起一路黄土。
“刘同志,开会!”老张气喘吁吁地跑来叫我。
会议室里挤满了人,一位穿着制服的领导正在讲话:“根据上级决定,这片农场将改建为看守所,后期扩建为监狱。所有职工可以选择转岗为警察,或者调往其他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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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炸得我们都愣住了。我却莫名感到一丝希望——这难道就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转岗考核那天,我把之前在部队的证书都带上了。考官看了我的材料,又听说我是工程兵出身,当即拍板:“这位同志很合适,军人出身,还有三等功,就让他负责工程建设和警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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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穿上了警察的制服。虽然工作依旧辛苦,但待遇和地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宿舍从平房搬进了新建的家属楼,每月工资也涨到了六十多块。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遇见了小林,她是卫生所的护士。第一次见她,是我在工地上不小心扭伤了脚。她细心地帮我包扎,动作轻柔,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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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是军人吧?”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看你身上有股子英气。”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在部队待了好几年。”
“那要坚持锻炼啊,”她认真地说,“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往卫生所跑。有时候是送个文件,有时候是借个体温计,每次都能看见她带着口罩忙碌的身影。她好像永远都那么温柔,却又透着一股子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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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值班,突然有犯人发病。小林二话不说,就跟着我进了监区。那种环境下,一般的女同志都会害怕,可她却镇定自若,专心处理病人。
“你、你不害怕啊?”事后我忍不住问她。
她笑了:“怕什么?我是护士长,这是我的职责。再说了,有你这个大英雄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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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发了芽。
一年后的春天,我和小林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却格外温馨。娘特意从老家赶来,看见小林的第一面就笑开了花:“这闺女,真好!”
婚后,我们住进了新分的家属楼。楼上楼下都是同事,每天都其乐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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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虽然还是很辛苦,但每次回家,看见小林在厨房忙活的身影,闻着饭菜的香味,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老刘,上级让你去省里开会。”一天,所长突然把我叫去。原来,我们监狱的安全改造工作得到了上级的肯定,要我去介绍经验。
“你说你这命,”回来后,小林笑着说,“以前在农场时那么苦,现在不也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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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她的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是啊,如果不是当初那个“没人愿意去的地方”,我也不会遇见这么好的她。
后来我再次回老家,秀兰已经嫁人了,开了家小卖部,日子过得不错。见到我时,她笑着说:“二愣子,你可争气了!”
我也笑了:“都是命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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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陪着娘坐在院子里。她摸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当年让你别回来见娘,是想逼你出人头地。现在好了,我这个当娘的,总算能抬起头来了。”
我鼻子一酸,把娘紧紧搂住。记得小时候,娘说让我多读书,将来有出息。如今,我终于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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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又去看了看最早分配时的那片农场。杂草丛生的地方已经建起了高墙,泥泞的小路变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想起当年的迷茫和失落,恍如隔世。
小林常说:“人这一辈子啊,就像是在走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弯处等着你的是什么。也许是困境,也许是转机,关键是要有勇气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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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个转折,我可能就在机械厂当了一辈子的工人。正是在那个“没人愿意去的地方”,我才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遇见了此生挚爱。
回首往事,我不由得感慨:有时候,看似是困境的,没准儿就是老天爷给你安排的机遇。关键是你要有勇气去接受,有毅力去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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