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丈夫走得早，我独自将女儿拉扯到大，也难免对女儿有些溺爱。
女儿结婚那年，她对亲家放出豪言说不要彩礼，却又在婚后缠着我让我给她买房买车。
生了孩子后，女儿更是直接将孩子丢给了我照顾，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管。
如今女儿竟又跑到我面前说想要生二胎，吓得我连夜跑路，回了老家。
“你可别找我，我还想多活两年，找你婆婆去。”
01那天我正在厨房准备午餐，女儿突然走进来，站在我面前，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妈，我决定生二胎了。”她淡淡地说，语气里没有任何犹豫。
我手中的刀停顿了一下，心里一阵懵。
“你说什么？”我放下刀，转身看她，心里泛起一阵不解。
她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我，似乎期待着我的反应，“我决定了，想要二胎。”
我觉得耳朵好像进了水，声音有点模糊，“你不是一直说，养一个孩子就够了吗？怎么突然又？”
“没什么突然的，就是这么想的。”她很平静地回应我，仿佛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你告诉我，怎么突然这么想的？你上次明明说……”我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只觉得心头乱成一团。
“我就是想要个二胎。”她轻轻地耸肩，看上去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她总是那么任性，我怎么可能放下心来支持她？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提出什么冲动的决定了，过不了多久，她或许就会改变主意。
“你想清楚了吗？”我尽量让自己冷静，语气尽量不带责备。
“当然，我已经想好了。”她有些不耐烦，开始摆弄桌上的水果。
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疑虑，但这话我又说不出口，她一直是这样，想做的事不管别人怎么看都要做，往往做了又后悔，但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真的是决定了？”我又问了一遍。
“是的，决定了，”她没有回避我的目光，眼神坚定。
“好吧，”我长叹一口气，抬起头对她说，“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没法说什么，但记住，孩子是你自己的责任。”
“我知道，妈，”她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我想，你以后肯定会帮忙的吧？”
我心里一阵反感，忍不住冷笑一声，“我帮忙？我已经帮过你太多了，你再生我可没精力再帮你了。”
她愣住了，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她没再说话，转身走出厨房，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心情复杂。
我低下头，继续切着水果，刀尖在水果上划过的声音异常刺耳。
那晚，女儿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她竟然真心想要二胎！
这个念头让我彻底乱了阵脚，半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的愤怒与困惑交织在一起。
我下定了决心，决定明天一早，我就回老家！去躲躲，离开这个让我焦头烂额的家，远离她的要求和无休止的麻烦。
第二天清晨，我没有再等女儿来找我，而是收拾了行李，匆匆忙忙往车站赶，电话响了，是她打来的。
“妈，你去哪儿了？”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
“我……我有点事，要回老家。”我简单答道，心跳加速，害怕她再问其他问题。
“妈，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想要二胎的事？”她的语气似乎带了点不高兴，“这个紧要关头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你可别找我，我还想多活两年，找你婆婆去。”我强忍着怒气，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
“妈，你别这样……”她还想说些什么，我却直接挂了电话。
02车站的冷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根本没心情去理会，回到老家，远离这一切，我才会有些喘息的空间。
老家的小院子安静得让人舒服，我整理好行李，坐在老屋的沙发上，终于觉得自己稍微松了一口气。
尽管我的内心依然有着无数的不满和不安，但至少，现在我可以暂时放下这些负担，可不久后，女儿再次打来电话。
“妈，你别这样，我只是想要你的支持，我真的很需要你。”她的声音有些带气。
“我支持你？我已经够累了，”我冷冷地回答，“你要二胎，自己去找你婆婆，别再找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妈，我真的需要你啊！你看我现在有了孩子，要照顾大宝，又怀上了二胎，你知道的，我的身体也很吃不消，”她语气里充满了无助，“我只是想你能帮我分担一下，照顾一下孩子。”
我听着她一连串的理由，心底的反感和愤怒愈发强烈，“你怎么不去找你婆婆帮忙呢？怎么一到这时候就来找我？”我简直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我……我不能总去麻烦婆婆，她脾气不好，总是说我做得不够好，”她显得有些无奈，“妈，你是知道的，我有时候真的很难搞定这些事情，尤其是照顾两个孩子。”
“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语气坚决，“不管你怎么说，二胎的事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也不是我该为你承担责任的。”
“妈，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吧。”她的声音又软了几分，似乎在试图拉近我们的距离。
“我不需要你再说这些，”我打断她，“你当初说得那么坚决，不会再生孩子，等大娃六岁就安心照顾我养老，现在怎么又变了？你自己做的决定，自己去承受，不要再拿我来做借口。”
电话那头的沉默延续了几秒钟，接着她轻轻地说道：“妈，我明白了。”
我知道，她是气得不行，但她又没有办法再争辩下去，因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为她的选择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我不再客气，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一遍遍响起，仿佛在告诉我，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放下手机后，我深深地呼了口气，终于感到一丝轻松。
第二天，女儿突然出现在了老家，她一进门，我就看见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
“妈，我知道你不想理我，但我不能放弃。”她直接开门见山。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活儿放下，冷冷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很需要你支持，你帮我照顾一下孩子，真的不行吗？”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请求。
“你不觉得你已经长大了吗？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事交给我？”我直接反问她。
她眼神一紧，似乎被我的话刺了一下，“我知道你很累，妈，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孩子太小了，工作也忙，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帮你？”我冷笑，“我已经帮你太多次了，你以为我不是人吗？我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不说话了，只是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抬起头，看着我。
“可是妈……”她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不想再麻烦你，但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03我看着她那张年轻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依赖我、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而是一个需要面对自己生活重担的成年人。
“你也该学会承担了，”我终于开口，“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妈，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我，”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但依然带着一丝委屈，“我只是想要你帮我带孩子，怎么就这么难？”
“难？”我冷笑，“你现在才知道难？你小时候就不让我省过心，记得小时候，每次做作业总是扔给我，让我代劳，做不完的作业也是我来帮你写，家务活也从来不做，那时候你怎么不觉得难？”
“妈，那个时候我还小……”她的声音有些辩解，但我不想听。
“你小就能不负责任？我带你长大，花了多少心思，心血，甚至钱，结果你长大了还是这样，我和你爸拼了命为了你买房，结婚时你一分钱彩礼都不要，结果呢？现在又说要二胎，生活压得喘不过气。”
我语气越来越激动，“这些年，我为了你做了多少，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被我的话触动了，却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接着说：“你从不懂得感恩，总是想着别人能为你做什么，却从不反思自己做了什么，记得你怀孕那时候，挑食的厉害，什么东西都不吃，非要让我从老家跑来给你做饭。”
“那时候，你觉得我是妈，我就是应该一切为你做好一切，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承担？”
她嘟嘟嘴，显然有些不服气：“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只是任性，”我打断她的话，“从小到大，你就这么任性，什么都希望别人为你做，结果现在呢？又要我为你做，带孩子，照顾你，我已经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不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知道你辛苦，妈，我也不是不理解你，只是我实在没办法一个人承担这么多。”
“那你结婚时就该想清楚了，”我语气愈加冷淡，“我已经为你牺牲够多了，不可能再为你做一辈子的保姆，你已经是大人了，应该自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可是妈……”她又想说什么，我却直接打断了她。
“没有什么可是，”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再为你做任何事，你自己想办法，别再来找我。”
她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过了几分钟，女儿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我知道，她也知道，这一场争论可能已经没有什么结果。
“妈，我明白了，”她的声音透着失望，“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我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走出了门口，她的脚步渐行渐远，带着一丝无奈，也带着一丝决绝。
我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迟早是她要经历的，虽然现在的她还不明白，但她总有一天会懂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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