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芳全和郭社龙在在区机关大院门口分手后,回到女主人刘菊英的家里,此时,他是心乱如麻,他原想好好看一会书,或者继续写他已写了一半的一部中篇小说,这部中篇小说,他是在模仿路遥著的《人生》在写,他没打算能发表,他目前还是在练笔。
为此,他写的这部中篇小说,就显得模仿的痕迹比较浓。且情节拖沓,语言不够凝练,此时的杨芳全对小说语言的驾驶能力还不夠成熟。
可坐在椅子上的杨芳全,无论是翻开书,还是铺开稿子拿起笔,眼前都不时闪现着两个女人的身影,一个是他目前侍候的女主人刘菊英,一个就是一心一意要嫁给他的郭淑芬。
杨芳全从心里不否认,这两个女人都十分漂亮,走在街头都是那种能赢得男青年高回头率的女子,但不知何故?郭淑芬确实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甚至说让他有点排斥,是自小生活在一个村,彼此太过熟悉而没有了吸引力的缘故?还是郭淑芬与从北京来的插队知青张海波因一段孽缘后,变得疯疯癫癫而让他心存芥蒂的原因?
对女主人刘菊英他內心有一种无法抵挡的眷恋,特别是这一次的东北之行,在东北大火炕那种有意或者无意的触摸,让这种眷恋之情变得更加强烈而火热,可他明白自己和已是他人嫁娘的刘菊英不可能会有什么未来以及爱的故事发生时,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有点天真的杨芳全常不由自主地想到此时的他,好似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著的《红与黑》里的主人公于连,于连一个喜欢读书的青年,虽其父亲是个小木匠,但于连凭着勤奋好学,后来与身份尊贵的德纳夫人缠绵,后来又和德拉莫尔小姐的暖昧,于连的悲剧是他相信了那封由教会一个不满他的人炮制的针对他的揭发信,挑剥他与德纳夫之间关系,误解了德纳夫人的于连,气愤不己,对德纳夫人开了枪而最终让他走上了断头台……
每当杨芳全把自己想成是于连时,他就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他本身的故事与《红与黑》这部书中的主人公于连的故事没有多少共同点,《红与黑》这部书,让他唯一的收获是让他明白了多读书可改变命运,可以实现阶层的跨越,于连就是例子。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话说郭社龙在和杨芳全分手之后,就驾车回到家里对父亲郭年友谈了他和杨芳全相见吃饭喝酒一事,目前杨芳全虽有点犹豫不决,但不是没有成功的希望,但为了予防万一,他想让他妹妹郭淑芬和他妈先到三原县他二姨家回避几天,等杨芳全后天晚上给了他准确答复后,他再驾车将妈和妹妹接回来。
郭年友听二儿子郭社龙说的有道理,就同意了。
随后,郭年友亲自回到他家诓母女俩说:“淑芬呀!你二姨刚才把电话打到你二哥他们单位,说她想你和你妈了,让你二哥开车把你母女俩给她送过去,大的意思你母女俩到三原县走走也好,省得整天呆在家里发闷,借你二哥的车得闲,就送你母女俩去转转,过几天再接你母女俩回来……”
母女俩信了,就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上了停在门口的北京吉普车。
在赶往三原县城的半路上,郭社龙问妹妹郭淑芬,怎么突然想起搬到人家杨芳的新楼里去住,郭淑芬有点羞答答,不肯说。
闵玉梅笑了笑对二儿子郭社龙说:“你知道不知道那个骑辆加重自行车,到处买酱油的独眼汉子吗?这人喜欢给人算命,听村里不少人说,这个人算的挺准,前几天,这人瞅着你大给杨芳全盖的新楼说这家男主人是个文曲星下凡,写的文章名振东南亚呢,但一生不可功名,而这个楼的女主人是个先入才会为主的人,听村里人这么传说,妈就让淑芬在杨芳全他二姐杨改琴的陪伴下搬进去住几天,算是先入为主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呢……”
卖酱油的独眼算命汉子那天确实说过这番话,但郭淑芬和她母亲闵玉梅当时都不在现场,是村里另外一个中年妇女听到了,随后这个中妇女就把卖酱油的独眼算命汉子说的这番话说给了郭淑芬的母亲闵玉梅听。
其实,卖酱油的独眼算命汉子在说了这番话后,还说了有关女主人几句不大好听的话,但这个妇女没有讲给闵玉梅母女俩听,这个中年妇女明白,没人喜欢听不好听的话。
直到多年后,人们才知道中年妇女当时漏讲的话是什么话了。
“迷信。”郭社龙嘴角勾缕讪笑说。
郭淑芬与母亲对视一眼,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郭社龙抬脚一踩油门,北京吉普车就呼呼地朝三原县狂奔而去。
回头我们再说杨芳全的事,杨芳全当心里比较乱,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儿,但他还是在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到外面跑步练武术锻练身体,尔后上街吃早餐,5根油条和一碗糊辣汤,这是他独自一个人待在女主人刘菊英她家时的生活习惯。
吃饱喝好,买了几样糕点和一瓶降血压的药,就踩着自行车到郭年友的砖瓦厂探望自己的父亲。
杨忠伟当时正坐在门卫室,戴着老花镜看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儿子杨芳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他忙从眼上取下老花镜放在茶几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显得很激动。他问儿子可否吃过早餐,没吃的话,他给儿子煮一碗鸡蛋挂面。
杨芳全告诉父亲他吃过了,让父亲不用管。
这时,杨芳全发现父亲杨忠伟的半身不遂病好了许多,不细看,已看不出父亲杨忠伟曾是一个过患半身不遂病的人。
随后父子俩开始亲热地交谈起来。
杨忠伟打开蜂窝煤炉子烧了半壶滚水,沏了一壶茶给儿子,又拿出前几天二女儿杨改琴送给他的几个豆腐包子放在炉子的上面,来去覆去地烤着,将包子烤得焦黄黄后,这才放在儿子面前,不无心疼地潮红了眼说:“我娃超热吃,你二姐蒸的这豆腐包子香呢!你这些日子不回来,大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乱糟糟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年友叔在咱院子里盖了楼的事?”
杨芳全轻叹了口气,点点头说:“知道了,可是大呀!这事让你娃我好为难啊!我担心我与郭淑芬合不来,再说了我还小呢,我不想订婚……”
杨忠伟瞅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不小了,过了年你就20岁了,村里像你这么大的小伙子,人家基本上都订了亲,不敢再朝后拖了,她虽疯癫了一段时间,可近来好了,和正常人一模一样,见了人很有礼貌……”
杨芳全咬了一口包子,喝了几囗热茶,这才心事重重地说:“我担心她日后遇到什么事不顺心,一生气又犯了病可咋整呢?”
“不会的,”杨忠伟安慰儿子说:“咱公社卫生院的吴医生,也就是你小时候救过你一命的吴医生那天亲口对大说吴淑芬的这种病不属于遗传,是一时遇事想不开钻了牛角所导致的,现在想通了也就不会再疯癫了,再说了郭淑芬的样儿长的也不差,还有你年友叔给你盖了一栋那么漂亮的小洋楼,屋内的家具家电应有尽有,还有你这段时间不在家,大的这病,都是你年友叔给大买了不少好药,隔三差五还请公社卫生院的刘医生来给大打针,大的病才会这么快就好呢,你若不答应人家,大日后可怎样跟人家搭言呢……”
看父亲已把话说到这份上,杨芳全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为了不让父亲为难,杨芳全再次轻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答应了吧,不过我有三个条件,如果郭家人能答应我的这三个条件我才答应订亲。”
杨忠伟看儿子杨芳全答应了,别提有多高兴,他忙问儿子三个啥条件,杨芳全苦苦一笑,对父亲说他还没有完全考虑好,大约在这个月的月底他会从县里回来的,他回来后他再告诉父亲。
按常规,女主人刘菊英过两天会回来,到了这个月的月底,又会被小车接到省城的婆家看儿子的。当然了,有关他目前给女主人刘菊英打工的事,杨芳全是没有告诉父亲杨忠伟的。
杨忠伟见儿子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追问儿子,如今儿子已答应了订亲,这比什么都重要,这让他悬了已多日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下,至于儿子所提的三个什么条件,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儿。郭年友为了让他儿子娶他女儿郭淑芬,能自做主张地花那么多的钱给他儿子盖一栋那么漂亮的小洋楼,还有什么条件郭年友会不答应呢?
随后,杨芳全问父亲郭年友一般什么时间会来砖瓦厂,杨忠伟扭头看了一眼放在门口旁边条桌上的一台旧闹钟,说:“现在还不到9点,你年友叔一般来砖瓦厂的时间大约是11点到12点前后,有时一整天都不会来……”
听父亲这么说,杨芳全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父亲留他在砖瓦厂吃了午饭再走,杨芳全对父亲摆摆手说他约了人,他还得抓紧时间赶回县里。
事实上,此时的杨芳全是不想与一会会来砖瓦厂的郭年友碰在一起而让自己难为情和尬尴。无奈,杨忠伟只好起身送儿子,出了砖瓦厂大门,杨忠伟仍有说不完的话想对儿子说,可儿子杨芳全却不愿再听了,抬起长腿跨上自行车,回头对紧紧尾随其后的父亲说:“大,你回去吧,外面风大!”
杨忠伟不肯离开,瞅着儿子高大帅气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各位读者朋友猜猜,杨芳全会提三个什么条件得到满是足后,才肯答应与郭淑芬正式举办订婚仪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