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家》是由黎巴嫩、法国、美国制作的剧情片。该片讲述了一个12岁黎巴嫩男孩扎因悲惨的经历与生活。扎因砍伤人后,在法律允许支持的情况下,他控告了自己的父母,原因是“父母生下了他,却没能好好的照顾他”。
01
生而不养,何以为家?
面对生活的悲惨?我应该憎恨谁?感谢谁?这是电影《何以为家》12岁孩子内心深处的煎熬与悲怆,同时也是当今我国社会山区偏远地区孩子的心声。
“我想起诉我父母。”
“为什么要起诉父母?”
“因为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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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起诉亲生父母,只是“因为生了我”,“简单”的理由看似荒诞魔幻。
但在电影《何以为家》中,这种荒诞与魔幻却正在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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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支离破碎的家园,流离失所的人随时面临被驱逐,这是战争中逃亡的故事,反映了人性与现实之间种种摩擦。抛开种族与战争,这部电影也足够让人泪幕!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为何我们成为了争锋相对的仇人,这是电影也是现实。
Zain的妹妹被父母送给房东,最终因流血过多悲惨离开,在黎巴嫩这个国家,女孩的生命主宰在他人手中,她们成了社会的一种物质买卖品,是生活所迫,Zain妹妹不幸的遭遇,是社会一种无声的控诉。而小男孩扎因的反抗,在这样一个社会群体中,毫无波澜,略显无力。从影片最后卷宗房可以看出,像扎因一样的家庭在黎巴嫩这样一个社会中只是“沧海一粟”。面对父母,面对死去的妹妹,Zain的选择了以“恨”的表达对他们的憎恨,反应了对社会不公平的一种反抗。
Zain才十二岁,照顾家里的孩子,送煤气罐儿,卖汽水,跟一群同样没人在乎、没人心疼的不同年龄的孩子厮混,抽烟,拿着一张伪造的处方去药店购买含有毒品成分的药,制作贩卖维系生活。他努力的去改变,却发现所做得一切无能力,辛辛苦苦挣的钱隔着一道无情的铁门,从房东关门的那一刻,我想Zain已经绝望,他注定是个流浪的孩子。
Zain控告父母,是一种对生活的无力感,他没有办法面从容对充满险恶的社会。也许上帝从来不曾拯救每一个孩子,拯救孩子的只有完整家庭。
Zain没有错,他来到这个世界,是父母的选择,既然父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就该给生的权力,而他生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却命不由己,他的努力,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因为他是个孩子!随时都可能饿死、冻死在街头某一个角落……
有人住高楼,有人无家可归,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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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无力抚养孩子的人,别再生了!
也许,扎因认为他的一切,都是由他亲手父母“打造”的,都是他父母的错,因此,父母成为了憎恨的对象,他将用相同的方式“回报”父母。
当我们看到Zain的父母为了生活,为了尽力去照顾好孩子所做的一切。又是谁的错?……
02
生活是个婊子,我以为我们能做好人?
电影《无间道》中有段很经典的对白:
刘建明:给我个机会。
陈永仁:怎么给你机会。
刘建明: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陈永仁:好,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好人。
“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其实,不是没得选择,而是一开始选择了“不归路”。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电影男主角Zain的扮演者真的是在街头吆喝卖东西,辗转在贫民窟中生活的难民家庭的孩子;婴儿Yonas的真实父母也是非法居留者,正如影片中Yonas的母亲Rahil被抓一样,拍摄过程中其真实父母也被警方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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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我们很多人何尝又不是在扮演着某个自己,我们总是努力去做到完美,去改变,最终却发现始终逃不开原生家庭的牢。Zain的成长轨迹至始至终都没能离开父母,在离家出走后,扎因做起了“家族”生意,为了生存和抚养弟弟。他父母没能给他的责任感,他给了别人,而当他把弟弟拴起来时,在他身上看到了他父母的影子,这也许才是最真实的Zain,他似乎也照顾不好别人。面对妹妹,他同样也保护不了,和他的父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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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责任感、正义感,也许正是活下去的希望。一个12的孩子想要生存,在一个病态的环境中,他该付出多大的代价,是我们在电影中看不到的。无论是扎因还是他父母,还是房东,在那样一个环境,他们都做不了好人,他们成为什么样的人不由自己选择,他的命运紧紧与社会联系到了一起。
但值得庆幸的是,Zain的扮演者成功的演绎了自己,得以远离生活的苦难。这是一个孩子的幸运,也是一个家庭的幸运。他的命运得到了眷顾,但还有千千万万个像他一样的孩子,导演拯救得了Zain一家,却拯救不了整个社会。生活对她开了个玩笑,她让人看到了希望的同时也看到了更多的痛苦。
我们有多少能像Zain的扮演者一样,通过演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样的幸运太少,不足以改变那些艰难生活的孩子们,在整个纪录片中,看到的不是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容,而是沮丧、愁容满面。原本清澈的眼睛藏满了污垢,就像社会一样浑浊。
03
成年人的世界谁都不容易,
但这不是犯错的理由
为了生存竭尽全力,为了护照、居住许可证不惜一切,每个人都在疯狂的活着,纵使受尽他人冷眼、恶语、侮辱,也无所畏惧,这是生的力量,是不可阻挡的,但纵使用尽全身力气,换回来的是微不足道的无力生存,这是电影传递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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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生活的奴隶,躲不开,逃不掉,我们能做的,只有努力、拼搏,由此来减轻生活的枷锁。
“我这一生都是奴隶,你还敢批评我,
你有什么权利批评我,你有我这种处境吗?
换成你是我,早就上吊自杀了,
想象一下,给孩子喂糖水,
因为没有别的可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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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在本片也客串出演了扎因的辩护律师
成年人的世界谁都不容易,笑中带泪。或许带着伤,又或许正在伤害着自己,伤害着别人。 而孩子,在成为大人之前,父母尽力让他们笑吧。
如若我们认为自己能在比扎因父母更艰难的环境下能把孩子养得更好,无疑是小布尔乔亚式的意淫。感同身受从来就是一种幻觉。我们很多习惯站在自以为的高度去看待他人或事,无疑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每个人都有恶的一面,我们没资格劝别人善良,但我们可以自己选择善良。
影片中Zain母亲去探监时说:你失去一个东西的时候,上帝一定会补偿你的。所以我又怀了一个小孩,我希望可以是个女孩,像萨哈那样。
这是压倒Zain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他心里,对于这个家庭,这个家庭充满了失望。所以他要控告父母……
是枝裕和说:“生命自有缺陷,需要他人来填满”。
所以Zain母亲选择用另外一个填满失去的女儿像萨,这才是一个家庭真正的悲剧。
“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又有选择吗?对于这个即将出生的新生命来说,命运又该是怎样的?从出生那一刻起,他们已经没有选择。
生命有所缺陷,但别选择让另一个生命弥补。愿每个像Zain一样受尽生活苦难的孩子,被眷顾、被生活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