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任空军司令员的刘亚楼是个有勇有谋、文武双全的将军,他治军也十分严格,空军部队中仍流传着不少关于他的趣闻。
刘亚楼
有一次,刘亚楼访问苏联回国后,想为空军机关做一次访苏见闻和国际形势报告。以往刘亚楼做报告,都是先高级干部后普通干部,有时战士和职工也参加,但他这次想掉个个儿,先给战士和职工传达。管理局接到刘亚楼的通知后,马上按他的意思传达了下去,报告时间定于当天晚上7点,地点在空军司令部大会议室。
空军政治部的领导收到通知后,觉得这么重要的报告,高级干部们都应当去听,于是政治部在未请示刘亚楼的情况下,电话通知到每一位大校以上军官,要他们晚上准时去听报告。
晚上7点,刘亚楼准时来到了大会议室,他没有先落座,而是习惯性地环视了一下会场。刘亚楼发现前几排都坐满了大校以上的军官,而他今天主要邀请的战士和职工们却被挤到了后排,许多人甚至没有座位,只好倚着墙根站着,他越看越火,眉头也拧成了一团,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指着这些将校们的鼻子厉声问道:“是谁叫你们来的?啊?是哪个请你们来的?”
刘亚楼看望飞行员
将校们面面相觑,如坠雾里云中,谁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此时一位政治部的领导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报告司令员,是我们政治部通知大家来的。我们考虑到这次报告非常重要,所以通知高级干部们也一起听一下。”
刘亚楼却生气地说:“我对你们讲过多少次,我的话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不掺水分,今天说请战士职工,就是战士职工,哪个叫你们自作主张,自作多情,扩大到高级干部们,啊?你们自己回头看一看,像什么话嘛!就这么大点一个场子,你们一个个大校、少将都把座位占下了,那么多战士职工往哪里坐?今天的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按军规从事!现在,我命令你们都站起来,向后转,目标,通通回家去!”
刘亚楼说完以后,又挥了挥手,那意思分明是“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些将校们也纷纷站了起来,一声不响地低着头,从战士职工当中鱼贯走了出去。将校们全部离场后,会议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显然发自普通战士和职工们的内心,他们中有许多人竟激动地哭了起来。
刘亚楼(右)
后来一位亲身经历过此事的大校回忆说:“虽说责任在政治部,可我们确实也都很尴尬,来的都是大校以上军官啊!连上校都没资格参加,就那么灰溜溜地全被轰出来了。说句老实话,从战士职工中间穿过去时,我的脸都羞红了,以后事情过去了很久,我们都还拿这件事当笑话谈。
刘亚楼不光是对下属严格,空军政委吴法宪也经常挨他的骂。有一次,吴法宪因为工作不得力,又被刘亚楼骂了几句,他一气之下,终于大胆顶撞了几句,无非是指责刘亚楼“不民主,家长制,一言堂”。
刘亚楼听后笑着说:“我是不民主,我是家长制,空军就是我说了算!可你也不想想,你连个飞机型号都搞不清楚,我不独断专行,还能让你胡来?你要是不服气,尽可以上中央告我去,能把我告下来,我这个司令让给你当。”
吴法宪
吴法宪也知道刘亚楼确实说得有道理,便无话可说了。后来毛泽东听说了此事,他笑着说:“刘亚楼喜欢说了算,那空军就让他说了算吧!”
吴法宪挨了骂后,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些账记了下来。1965年刘亚楼去世后,吴法宪出任空军司令员,他马上开始秋后算账,在空军内部大批刘亚楼的“家长作风、军阀主义、一言堂”,还加上个莫须有的罪名“单纯军事路线”。
空军中很多正直的干部对吴法宪的这种做法进行了抵制:空军参谋长张廷发就不理睬吴法宪这一套,依然按刘亚楼在世时制定的办法去办;空军司令部军务部长邢永宁也站出来说:“刘亚楼同志是有一些缺点和错误,但你吴法宪身为政治委员,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毛泽东和刘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