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一度是文艺少年给自己不羁生活的贴标,而在2013年的大半时光,我确确实实经历着这种状态。从4月份开始,流窜在南昌、杭州、济南之间,不是在车站和车上,便是在宾馆里。以前有的时候,想象着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不为生计,游走在街道商贩之间,感受异乡风土、美食、美女带来的新奇感觉,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但现实总是很骨感,在南昌,几次路过滕王阁绳金塔没有停下脚步,在杭州,周末清闲宁愿游戏打发寂寥时间,也不愿意和小伙伴一起逛西湖。时间让人忘记了生活的情趣,面对或新鲜或陈旧的事物,难免有些应接不暇与力不从心。只记得,为了节省下住宿的标准,在江西下榻实惠宾馆,一次看到窗台奔跑着兔子一样大的老鼠,一夜无眠。退房时老板歉意的说,隔壁是楼下饭店的储藏室,老鼠君或许偶尔会过来散步消食。
只是大爷,你怎知昨天我在楼下饭店吃的晚饭。
脚步匆忙的只能听到踢踏声,好像很少有机会静思一下过往的人生。在抚州和鹰潭远离市区喧嚣的郊外,也有几次寻找落寞的古寺。有次下了火车,一看距离与客户约定的时间还早,踏上了通往山中甘露寺的班车。下车摩的带路,寺庙在绿树掩映下,寂静的像瞌睡老者。推开斑驳紧闭的大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天王殿和天王脚下群鬼乱象,突然从心底泛起了恐惧的感觉。世界是否有六道轮回不可得知,但未来未知的生活一页页展开成为过往,当我们回望盘点时,能不因碌碌无为而忏悔是多么难能可贵。
在很多人眼中,2013年不是一个经济景气的年份,身边也有一些公司都在批量裁员瘦身。像我,尽管全年都在勤勉耕耘,尽管对财富怀着无比渴求的心情,却依然没有实现创富的梦想。只是相比头两年,没有了得意时的踌躇满志,也没有了失意时的万念俱灰。11月,阿龙大兄有感于近日诸事不顺,在洪家楼广场花15找一算命大爷,希望能够从中寻找到生活的慰藉。事与愿违,大爷不嫌我是5块钱的顺风卦,依然不惜更多的溢美之辞。可是,严峻的现实让我们对诸如此类的忽悠产生了免疫, 海市蜃楼固然美丽,脚下的坎坷不平路还需要一步一个脚印走过。一步成仙一步魔,不念过去,不畏将来,未来怎样,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从一三到一四年的跨越,被人们称为一生一世。这一年,浩子和小青诞下了灵动的小七儿,东子和柱子也完成了人生中的大事,就是自家老二也扭头成为了老爸——尽管大爷不好当,背负来自父母的催婚压力却能就此一轻。置身亚东和老二繁杂忙碌的婚礼现场,我想象不到自己在结婚时有怎样的窘迫和欢喜。幸运的是,2013年自己并不是个单数,琼姐一整年的陪伴,让平淡的岁月变得多姿斑斓。回想起来,出差时的天各一方,每天仅靠1小时的电话,爱情之酒却陈酿得愈发柔软和醇香,每月从南昌到济南16小时的路程,洒满了归来时的幸福和期待。琼姐还是个孩子,希望能够享受更多甜蜜的恋爱时光,只是我已是老矣廉颇,还要劳驾吴小姐策马奔腾,快步走起。
每每到了春节,国外对于数十亿人次的人口迁徙表示费解,专家分析这是国人对于宗族传承的信仰,但也有很多人觉得这是十多亿中国人的集体返乡还愿。
马年伊始,许下新年的愿望:希望我们的一切安好,亲人、爱人和朋友,我们在一起好好的,一生一世。
(写于2014年1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