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无奈的苦酒,只是为了明天的花开。——编者。
破土的艰辛
布日固德明白努特克图是通过这种手段故意从表面上疏远汉医会,拒绝别人跟他的来往,更重要的是为了革命组织的安全,这也是革命斗争的需要啊!
所以,他故意说:“大伙儿谁也别拽他,‘官升脾气长’了呢,当个破站长有啥了不起?你知道不能辱没我们,今后就再也别来。”
努特克图听着布日固德的话,难受得像万箭穿心,眼眶子酸痒痒地。有什么办法呢?
斗争形势十分险恶,上级要求他们实行单线联系的策略,作为一个共产党员,自己不得不这样做。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加快脚步离开了汉医会。
高福松猜不透这个谜,急得团团转:“这是咋的了呢?我二兄弟不是这样的人呀。两家老人都不在了,我当大哥的气走了兄弟,这不得叫别人说‘死了姨娘断了亲’嘛。”
谷茂生不知其中奥妙,难过得酒菜未动,一遍又一遍地说:“高先生,您看看,这事弄的,努特克图兄弟今儿个是吃错药了咋的?我本来是想挣点面子,这么一整,我这不丢透娘家人了吗?”
布日固德假装生气地说:“别管他,他不给咱们面子往后咱们也不给他面子,谁也不上他那里去,见了面也不理他!叫他去当他的汉奸站长去吧!”
高宝林想到努特克图曾经是义勇军中的骨干,当站长似乎也是特意打进去当卧底的,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跟我们不来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干脆不吱声了。高宝文和高宝剑只在心里猜谜,也都不吱声,也不敢端起饭碗。
高福松和谷茂生不明白这是咋回事,都唉声叹气地难受,吃不下饭。
布日固德倒成了劝餐的:“高大伯,谷先生,咱们又没有惹乎他,是他自己感到干的是汉奸站长,怕辱没了咱们,才没吃咱们饭的。错误不在咱们,咱们为什么不吃呀!来,吃饭。”
大伙儿一寻思,可也是啊,都说“请客不到恼死主”,这到家的客临到吃饭的时候这么不给面子,确实令人费解,咋说也是努特克图不近人情。别跟他一样了,咱们该吃得吃,这么一寻思,大伙才吃起饭来。
吃饭的时候,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布日固德故意找个话题岔开:“高大伯,咱们用的草药有不少品种都可以在草原上找到,咱们自己去采集一些,加工成药,还能降低成本,减轻患者家的负担。您看如何?”
还没等高福松回话,高宝林抢着说:“这个事儿好,我赞成。”
高宝文跟他阿爸一样,也是个只能干活不擅长说话的老蔫儿,为了缓解一下这沉闷的气氛,这阵子他也在想说点啥,就接着宝林的话头说:“四弟,你光知道赞成,你认识几样药呀?
不是我说你,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行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