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选择。——编者。

别样收获

努特克图谦虚地说：“我这也是刚学会的，为了战胜日本帝国主义，我们不懂得革命的道理是不行的。

包参谋长说，以后有机会的时候都让我们多学习学习。暂时没有机会，就得靠自己随时随地地学了。”

这时候，高宝文在门外说：“二叔，我阿爸把饭做好了，问您是过去吃还是我给您端过来？”

努特克图这才意识到自己跟布日固德的谈话时间太长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布日固德，二叔说句让人难以接受的话：因为我是给日本人干事的，没有办法，为了让你们汉医会的人再不要理我，我还要想法跟你们‘决裂’，请你配合我，让我把你们都得罪一番。走，咱俩一起到那屋去吧！”

布日固德陪着努特克图来到东厢房。努特克图赶紧向高福松赔礼道歉：“大哥，你瞧瞧我，到汉医会来竟然没有先去拜访大哥，失礼了。请您原谅！”

高福松是憨厚人，别人一道歉自己反倒不知道说啥好了，就说：“大哥知道你们是在商量大事，大哥从来不会怪罪兄弟的。来吧，我们这里条件差，凑合着吃点吧！”

努特克图听高福松说“你们是在商量大事”，感到很诧异，立刻严肃起来，就趴在高福松耳朵上说：“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商量大事？这话可是说不得的呀！”

高福松知道自己说了错话，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难堪得两只手搓来搓去，不知说什么好了：“你瞧瞧我，净瞎说，净瞎说。”

努特克图见大表哥难堪的样子，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了，又趴在大表哥耳朵上说：“大哥，你表弟可能要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原谅我。”

高福松被努特克图说糊涂了，懵懵懂懂地说：“兄弟哪能对不起大哥呢？不能……”

他们刚坐下，谷茂生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里还拎着一瓶酒，进门就说：“今儿个我们汉医会贵客临门，没啥好吃的，我去弄了点酒，回来晚了，请努特克图站长原谅。”

努特克图拱手作揖道：“打扰了。我不是什么贵客，你们也别拿我当亲戚，因为我是给日本人和官府当的站长，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汉奸？对不起了大哥，我没脸喝你们的酒。我自己当汉奸对不起民族，不能辱没了你们。”说罢就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高福松刚才说话没注意，惹了一顿尴尬；这阵子寻思陪表弟多喝几盅挽回点面子，没想到谷茂生又惹了这么一出。

高家父子和谷茂生一个个目瞪口呆，想伸手拽住他，又怕人家更生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努特克图往外走，心里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