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村庄的薄雾渐渐散去。
“笃笃笃”,案板上剁饺子馅的声响在胡同里回荡着;
“啪啪啪”,后巷子里的大伯在用洋镐劈着木柴;
“砰砰砰”,时不时有鞭炮声在村子里的角落里响起。
今天是大年三十,父亲送走了上门抓药的邻村大伯后,也着手准备除夕夜的饺子。因为疫情母亲在北京的小妹家没能回家,我们也只是昨天才从城里回老家陪着父亲过春节。
春节前后是父亲一年里最为忙碌的时候,这个时候上门抓药的会比平常日子要多一些,除了大年初一,几乎每天都会有几拨上门来抓药的周边百姓。
父亲年近六旬,除了是一个种地的农民以外,还是家里老辈传下来的一方本草的传承人。入了腊月以后,村民们都开始忙年了,淘麦子磨面、做豆腐、舂糯米面、炒米等,父亲每天却是和家里的那些草药打交道,煮药、晒药、炒药、磨药,从早忙到晚。
临近晌午,家里的饺子包完了,按着风俗包完饺子点上一个高升(二踢脚)。村子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播放着春节疫情防控的注意事项。吃罢午饭,父亲把摆在院子里晾晒的草药笸箩搬到了屋子里,然后扫扫院子后开始张贴春联。正忙着电话响起,一个临镇患痹症的大伯打电话询问能否过来抓药,想着趁孩子在家,坐着孩子的车子前来看看。
阳光西斜,两只喜鹊落在院子里的杜仲树枝上喳喳叫着,墙外传来孩童放鞭炮的嬉戏声,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吠声,一年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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