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齐越登基前的妻子。我陪他出生入死,为他照顾家中老小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2-19 17:02:38

《女军师为后》

我是齐越登基前的妻子。

我陪他出生入死,为他照顾家中老小。

最凶险那年,我被他的敌人俘虏,受尽折磨欺辱,也未曾透露半分他的行踪。

可后来齐越登基,他要立陪伴他身边的女军师为后。

我死于一杯毒酒。

死后第一年,齐越与皇后夫妻恩爱,她爱梅花,他便在皇宫里亲手种下一棵棵梅树。

死后第二年,他们的孩子出生了,齐越立其为太子,有人提起这是齐越的第一个孩子,他思绪恍然。

死后第七年,齐越深夜无眠,漫步到我生前居住的宫殿,在废弃的庭院里捡到一枚新婚之夜他送我的玉佩,忽然间泪流满面。

同年,我的魂魄附身在了丞相府里一个落水的小小庶女身上。

这位庶女即将嫁给与其有婚约的齐家二郎,齐越的侄子。

1

我离世那会儿是个冬天,京城的冬天又冷又漫长,我死前感受的只有刺骨的寒冷。

我的瘸腿一到冬天便不住地发颤、疼痛,可惜薪司的人不给我拨炭。我的丫鬟小怜每每趁着天晴时,会扶着我去院子里晒太阳。

霍晴决定离京时,最后一次来皇宫探望齐越,无意间发现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我。我的模样分外凄惨,霍晴当即跑到齐越跟前发了很大的火。

据说齐越安抚她良久,为哄心上人高兴,他命惜薪司给我送来足够的炭。

送炭的太监临走前,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宸妃娘娘,奴才想了想,您还是要记着霍姑娘的情。霍姑娘惦记着您,可奴才觉得,她又不欠旁人,终归是有人欠了她。」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我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我与齐越少年夫妻,可他平定天下后,我没有成为皇后,连「宸妃」这个名号,在旁人看来也是我运气太好捡到的。

人人只知道齐越有一位与他志同道合的女军师霍晴,霍晴聪慧勇敢,英姿飒爽,多次助齐越取得胜利。他们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交心,然而齐越成为皇帝以后,霍晴不愿伤我这位发妻的心,拒绝了齐越的心意。

无人知晓这些年我曾为齐越照顾他在乡下的家人,也无人在意我曾为了救他被敌军俘虏,受尽折磨屈辱,断了一条腿,却还要被人怀疑贞洁。

其实齐越与霍晴如今怎样,以后会怎样,我都不在乎了。

我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我唯一的乐趣,便是数着院里飘落的梅花花瓣,然后想着塞外的风光。

曾有人跟我说,塞外风光壮丽,他让我等着,他一定会来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我等不到了。

霍家对皇后之位逼得紧,齐越对我无情,可他又不能真的背负上杀害发妻的名声。

于是在某个寒夜,我死在我的丫鬟小怜手上。

小怜喂我喝下毒酒时,手都在发抖。她的手覆上我的眼睛,声音发颤:

「娘娘,您别怪奴才。是霍大人要奴才做的,奴才不做,我们一家人就活不了。」

齐越默许,霍邱为背后真凶。

我死在了小怜手上,却发现魂魄并未消失。

我的魂魄被困在皇宫之内,飘荡了七年。

这些年里,我看见小怜的尸体被扔进井水里,腐烂发臭。

看见齐越与皇后霍晴夫妻恩爱,种下缔结心意的梅树,共同养育太子。

看见霍家一天天成为权臣,在京城呼风唤雨。

再后来,我看见霍家的一位小小庶女参加宫宴之时,被她的姐姐踢进了池塘,她挣扎着呼救,最后奄奄一息,沉入池底。

我的魂魄附在了她的身上。

时隔多年,我再次有了血肉之躯。

我从水中爬出,惨白月光下,如一只恶鬼。

2

我爬起来后,便被前来寻找的宫人带进了偏殿换上新的衣裳。

重新返回宫宴之时,我的「姐姐」霍芫欢亲昵地依偎在霍晴身边,一口一个「姑姑」叫得很甜。

霍晴满脸笑容,转头注意到了我,眉眼依旧笑着。

「芫坞,怎么这般不小心,芫欢可担心极了。」

她一如从前面容端庄,待人温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真的没有任何一丝虚情假意。

「妹妹向来调皮,又鲜少来皇宫,自然好奇,免不得跑来跑去的。姑姑,我回去以后自会教导她。」

霍芫欢天真无邪地对着霍晴笑,面对我时,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恶意。

我没有理她,转头望向大殿之上,太子在齐越身旁玩乐,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齐越并没有看到我,即便他看到我,也是认不出我的。

忽然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太子打碎了齐越佩戴的玉佩,把玩着一块碎片,霍晴失声叫道:「念儿,当心划到手!」

而齐越嘴边的笑容忽然凝滞了,他慢慢地、慢慢地,捡起一块碎玉,极其小心地放进手心,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霍晴也捡起一块仔细查看:「不过是豆种的翡翠,陛下怎会有这种东西?」

齐越并不答话。

我却认了出来。

那是我和齐越新婚之日,他从街上买来的一块玉佩。

那时他家很穷,他去码头做了一个月的工,才买来这样一块并不值钱的玉佩,作为我新婚的礼物。

我戴了很多年,直到我死前,玉佩掉落在宫殿之中。

多年以后,齐越深夜无眠,漫步到我曾经的居所,他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捡起那块玉佩,安静地坐在石阶之上,细细摩挲许久。

很久很久以后,他的眼中流出了泪水。

「的确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念儿不用怕。」

齐越摸了摸太子的头,蹲下身子捡起碎玉,而后借口突然乏了,便先行离开了。

只是迈下台阶时,似乎心不在焉,竟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

大殿里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只有一人,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盯着齐越离去的方向,沉稳的眼神里隐隐有着别的情绪。

那人是齐笙,齐越的侄子。

3

齐越离开后,宴会不久就散了。

我与霍芫欢一同离开宫殿,没了皇后在身边,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贱东西,你命可真好,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我伸手,毫不客气地扇了她一巴掌!

霍芫欢瞪大眼睛,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

「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霍芫欢冲上来想要还手,我擒住了她的手腕,附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此处是皇宫,你若还想闹,我便陪你闹。正好让姑姑出来主持公道,细细盘问宫人,我究竟是如何落的水!」

霍芫欢目露震惊,气愤又不甘地甩开我的手。

丫鬟擦拭她的脸,她一把推开,快步向前跑开。

皇宫门口,除了霍府的马车,还有一个身材高大健朗的年轻男人,他牵着一匹骏马,与守城的卫兵交谈。

霍芫欢率先上了马车,我正要跟上,她抓住了我的手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男人,恶狠狠地嘲讽:「霍芫坞,你的情郎就在这儿,快去与他温存!庶子配庶女,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狠狠推了我一把,立马叫马夫赶快离开。马夫不敢忤逆她,霍府的马车离去,只留下我。

齐笙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头看过来。

目光冷漠平静。

他是齐越大哥的小儿子,与我如今的身体霍芫坞有着御赐的婚约。

这张脸,比起从前长开了,如今愈发俊朗,身材愈发高大,人也愈发沉默。

我嫁进齐家不久后,齐越便去投奔他参军的哥哥了。留给我的只有几亩薄田,痴傻的太公,和年仅十岁的侄儿齐笙。

那会儿他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每到冬天,他便整夜整夜地咳嗽,睡不着觉。

我便为他煮上雪梨水,喂他喝下,他喝得暖暖的,也不咳嗽了,抱着我的手迷迷糊糊地叫我「南姐姐」。

齐笙不爱叫我婶婶,他说我不比他大多少,他喜欢叫我姐姐。

等到齐笙十三岁时,齐越将我们接去了他当时打下的地盘,齐笙被扔到了军营里锻炼身体。

日复一日地操练下,曾经病弱的少年也长出了健硕的肌肉,跟着军队四处征战,树立起了自己的地位。

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我为救齐越,被齐越的敌人俘虏,那时齐越吃了一场很大的败仗,还在以韬光养晦为由隐忍,只有齐笙不顾一切单枪匹马冲进敌营将我救出。

我被救出来那会儿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瘸了一条腿。再来晚一点,我大概就已经死了。

此后我了无生趣地在后宫慢慢等死,也是这个我曾精心照顾的少年,笑着蹲在我跟前,对我说:「南姐姐,塞外风光壮美,再等等,我一定带你去看看,那时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真遗憾,我没有撑到那个时候。

此时此刻,月光下的齐笙神色淡漠,目光冰冷。

他翻身上马,指了指前方一辆齐家的马车,冷声道:「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4

齐笙送我回到霍府以后,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霍邱。

霍晴的父亲,害死我的人之一,我如今该叫他一声「祖父」。

他身有旧疾,今晚宫宴先一步回府,显然没有料到我与霍芫欢分开而行。

他与齐笙道完谢,关上霍府大门以后,冷冷瞥了我一眼:「你们尚未成婚,芫坞,如此做法实在太不知羞。」

我不卑不亢地应道:「是姐姐先驾走了马车,孙女没有办法,若非齐二公子相助,这会儿孙女还在路上。」

霍邱深深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你今夜受了凉,早点休息吧。」

我特意绕了路,经过霍芫欢的房间,听到里头霍邱正在教训她:

「在外维护霍家的人,就是维护霍府的脸面。芫欢,有些事你姑姑不知晓,祖父可知晓,没有什么事情能做得天衣无缝。」

「是她先打我的,我教训一个庶出……」

「说了多少次,你们姐妹是你们父亲留下的唯二血脉,分什么嫡庶,你天天挂在嘴边,是想让所有人看霍府笑话?」

……

霍芫欢被罚跪了三天祠堂。

她出祠堂以后,我带了几个礼物过去看望她。

霍芫欢正在气头上,摔碎了我的礼物,还叫我滚出去,我并不气恼,只是说:「姐姐不喜欢这些礼物,那这个呢?」

我让我的侍女阿碧走出来,她头上梳着京城姑娘未曾梳过的双螺。

这款发髻在江南一带流行。

霍芫欢看了良久,我笑道:「姐姐不是要去皇宫找姑姑?我近日学了几个发髻,我给姐姐梳个又好看又新的发髻,当作那晚的赔罪。祖父说得对,姐妹间没有隔夜的仇恨。姐姐,我忘了我是如何落水,你也忘了你受过的责罚,如何?」

霍芫欢脸色松动,任由我在她头上动作。

我未成婚时,总爱梳这款发髻。我和齐越成婚以后,他还曾问过我,怎么不梳双螺了?他记得很牢。

霍芫欢顶着这个发髻入了宫,傍晚时分才回来。

她心情颇好,嘴里哼着歌,居然还高兴地送了我一对耳环。

霍芫欢说:「今日陛下来姑姑宫中,瞧了我半晌,他说我这发髻真特别。」

霍芫欢脸色泛红,有种少女怀春的娇羞。

我不动声色地夸奖她:「那是因为姐姐貌美,比常人梳起来更好看。姐姐,下次我给你换个新的发髻,你也带我入宫好不好?」

我卑微地祈求。

霍芫欢犹豫起来,我继续诱惑:「姑姑更喜欢你,我很少进宫的。姐姐,你带我见见世面,我再给你换个样式,好不好?」

霍芫欢对我的低声下气很是受用,第二次入宫时,果然带上了我。

5

进宫那日,恰好遇到神医去皇宫为齐越诊脉。

齐越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他曾中过毒箭,虽然命保住了,但自那以后身体便大不如前。

神医云游四方,此次正是因为齐越从围猎场回来以后,大病了一场,才被召回京城。

我进了皇后宫殿,趁着霍芫欢去御花园赏花时,跪下来说:「姑姑,我想跟着神医学习医术。」

霍晴分外诧异:「芫坞,你十五岁了,和齐笙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怎么想的呢?」

我平静道:「姑姑,我并非心血来潮,这是我反复思量以后的想法。神医如今年事已高,若我能传承神医的医术,将来便可帮到陛下。

「日后我若跟随齐笙去塞北,他受伤了,我还可以为他疗伤。我总是会想着父亲中毒去世的画面,若我会医术,父亲是不是不会去世?」

话到最后,我语气哽咽,眼含泪水。

我的「父亲」,霍晴的哥哥被人下毒身亡,这是霍家每个人的伤心事。

果然霍晴面色动容。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

「芫坞,你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个有心的孩子。不过神医脾气古怪,这些年没有人能受得了他的脾气,因此没有弟子能传承他的医术。」

「侄女知道。」我坚定道,「姑姑,你相信我,我也想像您一样,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霍晴欣慰地笑了笑:「也好,本宫便同陛下说一说,让你跟着神医学医。」

那日我与霍芫欢出宫之时,碰到了齐越。

他正笑着与齐笙说着什么话,眸光平静地掠过我,落在了霍芫欢身上,眼神带着温热。

微风吹过,带来一股淡淡的皂角香,齐越愣神,齐笙也一愣。

我从前总爱用皂角洗头,头发上总会残留皂角香味。但霍芫欢喜欢用鸡蛋清洗发,我昨日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她用上了皂角。

齐越眸色愈发深沉,与霍芫欢相谈好一会儿,霍芫欢高兴得脸颊泛红。

要离开时,齐越才不咸不淡地提了我一句:

「这是芫坞啊,阿笙,你可还记得?她便是你今后的妻子。」

6

齐越下令让我跟随神医学医,他的病渐渐好了,神医不久又要去云游,我将随神医一起。

霍邱得知是我主动请缨,沉了脸。

「你与齐笙马上便要成婚,你这是在胡闹!」

「祖父,我与齐笙的婚约是陛下御赐的,板上钉钉了,不过是晚几年而已,您不必担心。」

「女子好好守着内宅便是她的本事,你去出什么风头。」

我淡淡道:「姑姑当年能成为名震天下的军师,祖父,我难道不能成为神医吗?」

霍邱看着我,忽然笑了。

「芫坞,你倒有几分你姑姑的风范。」

霍邱松口了。

我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带上阿碧心情很好地上街闲逛。

很巧,看变戏法的时候遇上了齐笙。

那变戏法的人把布条变成鸽子,石头变成蜜瓜,我看得津津有味,最后,他拿着一根细绳,装模作样地逗了几下观众,突然间,那绳子一下变成了蛇!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被旁边一只手扶了扶。

惊魂未定地转身,只见齐笙目光又深又复杂。

「霍姑娘怕蛇?」

偏偏阿碧这时问我:「小姐,明明从前您还抓蛇玩儿呢,怎么这会儿子怕了。」

我强装淡定:「就是看入迷了,哪里怕了。」

可也没心思逛了,我拉着阿碧匆忙回府。

当晚,齐笙突然骑着马,敲响霍府的大门,为我送来一把短刀。

「此去路途遥远,拿着防身用。」

我接过,道了声谢。

齐笙转身要走时,突然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此时是深秋时节,以往每每天一冷,齐笙便会咳嗽不停,这是老毛病了。

我眉心蹙起,随口提醒道:「夜里冷,别踢被子。」

话落我便转身离开了,因此没看到,齐越听到这句话时,双眸突然大睁,他紧紧盯着我的背影,眼睛里,震惊与喜悦交织。

7

准备离开京城时,我做了很多准备。

我留下了阿碧,把她派到了霍芫欢身边。她想随我出京照顾我,我跟她说,只要把我教她的那些手艺用在霍芫欢身上,便是对我最大的好处。

阿碧这个单纯的丫头,便傻傻地一边抹泪一边应下了。

但我没想到,我离开那日齐笙也会来送我。

他的表情比从前柔和很多,眉眼弯弯,见到我便笑。

他送我到城门口,骑在高头大马上,辉辉日光下,如一个骄傲的将军。

我们在城门口分别,临走时,我跟他说:

「齐公子,我们的婚约虽无法更改,但若你遇到心仪的女子,你可以与她在一起,不必顾虑我。」

齐笙只是笑着:「霍姑娘,我已经有心仪的人了。」

我放了心:「也好,我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不如正好你去找你喜欢的姑娘。」

齐笙摇着头,仍然笑。

神医已经不耐烦了,哼了两声,我转头对他说:「师父,咱们可以走了。」

微风吹起帘幔,我掀开帘幔,回头望去,齐笙朝我挥手,嘴唇翕动,似乎在叫着什么名字,可我听不清了。

恍惚间,我却似乎见到了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他捧着一张笑脸,温声唤我「南姐姐」。

8

神医脾气古怪,我又是被齐越强行赐给他的徒弟,因此他对我没有好脸色。

我跟在他身边有一段时日了,他什么也没教,但没少使唤我。

让我做饭洗衣,打扫庭院。这些活我从前做得很拿手,从前可比如今辛苦多了。

那时齐越参军了,太公又年迈要人照顾,齐笙病弱,家里只能靠我。

数九寒冬的天气,我得一大早起来,背上一背篓菜,天还没亮时便要出门,就为了占一个好的摊位。

那些日子实在是苦,所以齐越派人来接我时,我天真地以为苦日子熬过来了,却没想到等待我的是无尽的深渊。

神医派给我的活,我一声不吭地做完了。

他不教我,我便自己跟着学。

我记那些药材的名字、用途,在神医诊脉时,听他分析症状。

有一回,病人缺一味很难得的草莲花入药,草莲花生长在陡峭的崖边,极难寻得,神医也犯了难。

我没告诉任何人,连着找了好几日。功夫不负有心人,也许上天也怜悯了我一回,让我找到了。

我采下了那株草莲花,神医看着我一身被树枝荆棘留下的伤口,终于松了口。

「你是个官家小姐,没想到,居然有这般毅力。」

此后,神医开始教我医术。

仇恨的力量是如此强大,这力量使我每日都充满精力,专心致志地钻研进医书里。

神医除了救人的能力,还有制毒的本事。

我学得最认真的,是如何制毒。

我离京的第一年,在茶馆里听到了从京城传来的消息。

据说齐越看上了经常进宫探望皇后的霍芫欢,执意要将霍芫欢纳入后宫。霍晴震惊且气愤,她当然不肯,霍芫欢却跪在她跟前,流泪说自己与陛下两情相悦。

霍邱也逼他,毕竟在霍邱看来,比起家族荣耀,霍家女儿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多方安排下,霍芫欢还是入了宫。

说起来,我并不恨霍晴。

她的确是个有能力有野心的女人,我生前所得到的那点微薄的温暖,也是来自她的馈赠。

我仍记得,那时我刚刚到齐越打下的地盘,与他一同作战的兄弟们见到我一身简朴的农妇打扮,都不可置信,齐越也皱起眉头。

只有霍晴,她什么都没说,当晚在我梳洗一番后,给我送来了面脂,温声告诉我应如何涂抹。

她知道我不识字,便请了一个夫子,教我读书识字。我拿着写好的字给大家看,霍晴夸我有天赋,齐笙笑着说「南姐姐真厉害」,只有齐越,皱着眉头:「跟鸡爪子走过一样,浪费纸张。」

齐越说话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那时,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已经淡薄到虚无,我不知晓原因,日日忧虑。

一个夜晚,我又失眠了,在院子里晃荡,经过齐越的书房时,听到他与幕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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