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1月7日,经过15轮投票,美国共和党大佬凯文·麦卡锡终于如愿以偿,成功取代佩洛西,成为了美国众议院议长。
而在此前的几天中,美国议长选举“难产”这件事,成为了全世界舆论场的笑料,被视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甚至于被上升到了“美国的灾难”之高度,仿佛美国将因为这件事而从此一蹶不振,甚至是彻底崩溃。
对于美国选议长“难产”这件事,美国国内及国际舆论场上都有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
从美国国内来说,有人很着急,强调的均是“负面”意义,比如,拜登说“世界都在看着”。而对于麦卡锡的妥协,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舒默说:“麦卡锡议长的梦想工作可能会变成美国人民的噩梦”。然而,奇怪的是,美国普通议员和普通民众对此却是“乐见其成”。
从国际舆论场层面来说,对美国议长“难产”及麦卡锡为了当选而“让渡权力”之事,几乎是清一色的调侃、嘲讽和挖苦,甚至替美国担忧:议会领导人不能“一锤定音”了,如果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办?然而,却鲜有专家去分析这件事的“背后逻辑”以及“积极”的一面。比如维护“少数人”的权利问题,比如避免重大决策失误的问题。
对于议长选举的“难产”,拜登说“世界都在看着”,那是因为拜登是美国总统,他是从美国的“面子”角度思考这个问题的。而对于麦卡锡“让渡权力”,自然对拜登政府也不利。因为,这可能会增加政策的推行难度。比如说,此前,拜登只要做通了麦卡锡几位共和党大佬的工作即可,但现在却充满了不确定性。因为那些“极少数人”可能会捣乱。
美国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舒默之所以对麦卡锡“让渡权力”不满,并将其上升到“美国人民的噩梦”之高度,那是因为舒默也是其党派内的大佬和议会中的领导人,因为“比照”,共和党议员如何对待麦卡锡的,民主党议员也可能会“如何”对待他舒默,他其实也是在为自己的权力可能被削弱而“担忧”。
美国民主党议员中的大佬谢安达认为:凯文·麦卡锡将他办公室的权力让渡给了“疯子”,以便获得他们的选票。这是他愿意做出的牺牲,实质上,为了街头(政治),他(麦卡锡)将只是个“名义上”的议长。
对于美国众议院议长选举“难产”这件事,最着急的还是共和党人自己,特别是共和党内的大佬们。一来,这会造成共和党内部不团结的印象,自然不利于同民主党的竞争。二来“面子”上不好看。三来,共和党内大佬们的权威会被削弱。所以,就连一向不怕事大的特朗普都出来呼吁那些“极少数”保守派议员要“大局为重”。
尽管政府层面的拜登,议会层面的舒默、共和党内部的特朗普、麦康奈尔等大佬很着急,但他们却是“干着急”,他们无法“干涉”。因为他们口中的“大局为重”并不能代替那些“极少数人”的权利。这难道不该深度思考吗?自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
再来说说麦卡锡本人。对于麦卡锡宁愿“让渡权力”也要争取这个“名义上”的议长,可以理解为“面子”,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也恰恰说明了议长的本质不就是议会议事的“召集人”吗?既然如此,又为何一定要将本来就属于议员的权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中呢?所以,仅从此点来说,麦卡锡既是个“官迷”,也是个改变规则的“勇敢者”。道理很简单,这世界有一成不变的规则吗?为什么就不可以改变呢?
对于美国议长选举“难产”这件事,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了由来已久的“少数人”问题的讨论。习惯上,人们常说的是“维护多数人”利益。所以,“少数人”的“捣乱”往往会被被视为“另类”,会被贴上“不以大局为重”的标签而被鄙视,甚至会被“人人喊打”。可是,如果从哲学角度来说,所谓的“大多数人”难道不是由一个个的“个体”组成的吗?
从实质上来说,维护“少数人”的权益与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是不可分割的,一旦被人为“分割”,也就距离“大多数”的利益受到损害不远了。再者,尽管在某一个特定“框架内”是少数派,但如果展开来看,他们在另一个“区间里”却恰恰是“多数派”。比如这次美国众议院议长选举中的这些个“少数派”。
在这次美国众议院议长的选举中,有20位左右的共和党议员“阻挠”了麦卡锡十几轮,其中有5位“顽固派”导致麦卡锡就差那么几票而不能顺利当选。显而易见,不管是20人还是5人,他们都是“少数派”。可是,问题来了,这些议员之所以能够成为议员则说明,至少在他们的选区里,他们是依靠“多数票”当选的。那么,如果剥夺他们的权力,不就是在无视那个选区里“多数普通民众”的权力吗?
再从“规则”的改变角度来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规则都不是天然具有的,都是在不断地改变中完善的,自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既然如此,又为何不能改变呢?所以,美国共和党的这些“少数议员”并不是“罪人”,也不是“害群之马”,他们是在“规则内”行使自己的权力,从程序来说,他们并没有“错”。而从实质上来说,对共和党乃至美国的国家利益也未必都是损害。
因为这些共和党“少数议员”的阻挠,美国的众议院议长晚产生了几天,这就被一帮大佬和专家上升到了“美国人民的噩梦”之程度,有那么严重吗?其实,这都是美国的这些大佬和专家在危言耸听,是在“替美国人民认为”,而美国普通民众未必这样看。再者,即便是美国确实遇到紧急事件了,自然也有相应的“应急机制”。直白地说,这些美国当权者当然希望“整齐划一”,但现实是,美国何时“一致过”?不也没妨碍美国发展吗?
在日本偷袭珍珠港事件发生后,美国准备对日宣战,如此明显的“是非”问题,照样有一位美国议员投出了反对票,这位美国女议员显然是一些人口中的“不以大局为重”者。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是她的“权力”,也是规则所允许的。这就是美国,你可以说它“乱”,但美国强大百年了却也是事实。
在这次议长选举“风波”中,包括美国自己在内的世界舆论场,都在“渲染”这是美国“百年一遇”的混乱不堪现象,说美国要崩溃了。之所以有“百年一遇”之说,是因为在1923年的美国议长选举时,也出现过“难产”的现象。
可是,有一个问题却不吐不快,那就是:现在的美国比100年前的1923年时的美国弱吗?面对如此简单的“逻辑”,美国的那些大佬们却一本正经的说:是美国人民的噩梦。直白地说,那只不过是美国的那些权力者的噩梦而已。
最后再来看看,这些少数共和党议员的“搅局”,究竟会给美国的国家利益造成哪些“伤害”?毋庸置疑,在这些“少数议员”的坚持下,麦卡锡“妥协”了,让渡了一部分“权力”。其中包括议长的权力以及可能会涉及到美国国家利益的权力。
比如说,现在,只要有一名议员的提议,就可以启动对议长的“罢免”程序。也就是说,美国的议长以后会“战战兢兢”了,这难道不应该吗?还比如,在事关“拨款”等重大事项时,程序更复杂了,普通议员不仅仅只有“赞成或反对”的投票权了,而且有了“修改权”!也就是说,美国政府和议会中的几个大佬的权力被削弱了,不能再“一言堂”了。
有分析认为,美国众议院的议事规则改变后,美国再做“大事”时就可能会“久决不下”了,不能很快形成“整齐划一”的局面了,难免会给美国的国家利益带来损害。可是,也有观点认为,美国政府再想轻易“举债”就难了!美国的那些政治大佬要想在“拨款法案”中“夹带私货”就难了!也就是说,美国白宫和议会的“资金使用”比过去更加透明了!这对美国普通民众来说,显然不是坏事。
美国众议院更改后的“拨款规则”要求,当需要额外支出时,必须与“增收和节支”挂钩。要知道,美国的国家债务已经高达30万亿美元以上,而最终自然会由美国的普通民众来承担。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政府举债将变难了!这对美国人民来说,难道不是利好?
再者,美国这些“捣乱”的少数议员,其中的一些人在两年后就有可能不再是议员,那么,他们争取来的这些“权益”,后来人也将是受益者。所以,不要把他们看作“另类”,更没有必要嘲笑他们的“捣乱”以及麦卡锡的让步和妥协,因为,少数人争取到的利益往往最终是大多数人受益。
综上所述,个人观点认为,美国这次的议长选举“风波”并不可笑,借此调侃一下美国倒也无伤大雅。不过,更该深思的是其“背后逻辑”,以及美国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为何还能保持这么长时间“僵而不倒”。所以,凡事都具有“两面性”和内在“规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