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工作,父母年龄太大、家里孩子面临无人陪伴的状态,你该怎么办?送托儿所一定是你的第一个选择。市面上,各种主打“精英教育”“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托儿所一家接一家,如何选择教育最好的那一家,如何选择能让家长放心的那一家,如何能避免孩子在学校被同学欺负等问题,成为很多父母在选择托儿所时最揪心的话题。而现在,如何保证孩子入园后不会遭受老师暴力“虐待”,如何在孩子受虐待时第一时间发现并及时维权等成为最新话题。看得出,不少家长开始从孩子有学上到上高质量学再到真的是高质量学校吗开始反思。但假如选择的是公司内部员工专属亲子园呢?家长是否就不用担忧这些潜在危机?是否可以放心的把天真的孩子托付给他们?答案也未必是肯定的。
老师猛推孩子至墙角摔倒摔昏迷、喷消毒水、逼孩子抬一条腿换尿布,喂安眠药、哭闹就给孩子强灌芥末等让家长触目惊心的情景并非出现在偏远的农村幼儿园,而是上海携程网投资400多万设立的内部员工专属幼儿教育机构。该机构交由上海妇联100%持股的《现代家庭》杂志旗下的学苑托管,入园的资格仅限于对携程高管、重要部门的员工及对携程有过贡献的老员工。按常理,一个2016股东年净利润超21亿美元的公司,其内外管理该值得员工和股东信任。可谁也没想到的是,正如一位员工家长说的“我安心工作,你喂我孩子吃芥末”的现象正是出自携程内部亲子园。
在一份携程内部员工家长爆出的医院诊断书中,一个2岁零3天的宝宝入园后被诊断出幻有心理应激障碍症。通常上,这样的病症会导致孩子出现迟钝、抑郁、自责、无望无助感,并且会影响孩子一生。这样的诊断结果对于对携程有着贡献才得以入园的员工家长来说是痛心的,作为父母也必将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而作为内部员工,能得到公司怎样的回复呢?
在携程成立幼儿园之初的的想法很简单,为了让员工能安心工作,帮助员工解决生活中的困扰。这种能让员工产生“以企业为家”,共同创造价值的做法也深受员工欢迎。于是,携程携手长宁区妇联一起合作的幼儿园变轰轰烈烈的开张了。然而,外表是光鲜的现实是残酷的,如果没有员工家长们的深究,俩家合作机构还依然是甜蜜的一对儿姐妹花。
“孩子们被老师灌芥末,如果哭连着灌,灌的孩子哭,我娃就吐了”
“小班有个孩子早上刚进来就被老师一把推倒,书包摔在地上,他撞到桌角直接昏迷过去”
“用消毒水喷孩子,如果哭不给孩子吃午饭。我家周三中午就是没有给饭吃,一直关在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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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幕并非出现在集中营,而是携程内部的亲子园。从10月1前后家长发现孩子异常到近期事件集中爆发,代表携程的HR高级总监邵海晟没少安抚家长。“别将视频泄露出去”“别让公司受到牵连”“公司是无辜的”“别把公司托进来”...为了安抚员工家长,携程操碎了心。不过,事情并没有朝携程预想的方向发展。看着懵懂的模仿老师灌自己吃芥末的孩子,怒不可遏的员工家长打算一定为孩子讨回个公道“必须有人给孩子道歉”。眼看纸包不住火,携程CEO紧急发内部信致歉,同时亲手扯出了“凶手”上海长宁区妇联及其“关系户”《现代家庭》杂志社,“给!携程是无辜的”。
没错,甩黑锅、狡辩是携程的看家本领。近些年,自称行业“领头羊”的携程没少被携程会员投诉。在消费者不知情下勾选航空保险、各种酒店服务等强行消费,消费者即便选择不用,费用也会被强行划进携程账户,并且不提供追回。不过,尽管有众多用户的投诉,携程并不care并只回应“纯属造谣诽谤,没有任何事实依据”“保留追究这些公众号法律责任的权利”。即便在消费者投诉至中消协时,也仅以所做一切都为“给消费者带来“一站式”旅行服务和体验,期待未来能继续给消费者提供更精准、更个性化的服务”为初衷为自己狡辩。
正如携程创始人梁建章所言:“携程血液中流淌的是盈利的基因”。无论是拉长宁区妇联入伙还是用“大义”为自己的捆绑销售狡辩,携程的每一步都是建立在利益优先的基础上。“公司是无辜的”那谁是呢?
最先爆料的员工家长早就被除职处理,眼下上海长宁区妇联最终没有携程巧言令色的本事,下跪、道歉、表示“严惩”一招接一招,一对儿亲密的姐妹花最终也难免“大难临头各自飞”。
携程监管缺失,长宁区妇联旗下的《现代家庭》恶行满满,园区停业整顿。被喷消毒水、扔桌角至昏迷,哭闹被灌芥末的孩子们呢?本该是辛勤的园丁呵护花朵的美好画面被一对儿姐妹花演绎成了恐怖片。
事件仍在继续发酵,事实上,携程亲子园也并不是唯一被爆出虐童的机构。
2012年,广州的一位许某欢的幼儿老师凌空吊起一位4岁女童猛摔在地,头部着地后又拉幼童双脚原地360翻转,造成幼儿重伤,后老师被判六年半有期徒刑。
同年10月,太原蓝天蒙特梭利幼儿园李竹青老师因5岁幼童算术不合格,于是狂闪幼童及其同学近百次耳光,事后被辞退。
12月,兰州一家红黄兰幼儿园米姓老师体罚5岁幼儿,踢伤男童下体造成3处伤口缝合。事后,老师被判拘留15天罚款500元。
2013年,东莞长安镇振安幼儿园的老师王某将6岁幼童的耳朵扯伤,造成幼童耳后出现一条4厘米的血口,事后王某遭到辞退。
2014年,朝阳清苑路一家幼儿园的刘姓老师,殴打全班21名4-5岁幼儿,事后被家长集中声讨,最终园长、老师被分别辞退。
2015年,房山、通州分别爆出家长在幼儿身上发现隐蔽针眼,腋下、腿内侧甚至脖子都有针眼,事后园区整顿,老师开除。
2016年,上海协和实验幼儿园幼儿家反映孩子被老师木棒打、胶带封嘴、在脸上画小乌龟,事后园长表示没有证据,最后草草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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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往年例子我们来试想下结局吧,失去人性道德的老师会被首先处理。按照《刑法修正案(九)》中规定的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对未成年人、老年人、患病的人、残疾人等负有监护、看护职责的人虐待被监护、看护的人,情节恶劣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但是相关主体机构呢?幼儿教育机构可以换一个名字重新注册开放,携程可以公关全网直至事件平息。可处罚是否过轻?是否有效建立了教师及教育机构的审核机制?老师及相关负责人历史是否有处查询?另外,家庭教育也是值得人们反思的重点,而相关主管部门除了让员工下跪、道歉、发声明是否有有效的自身监管审核?
某种程度上讲,幼师虐童和“问题保姆”一样是激化社会矛盾的导火索。相信携程开办的幼儿教育机构不是最后一个,除了找人道歉、甩黑锅给别人背,我们能为孩子真正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