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中华文明虽起源极早、内涵丰富,且经过4600年的岁月洗礼之后历久弥新、生机勃勃,但站在现代科学的角度客观看待中华文明,便很容易发现一种现象:
那就是中华文明十分“不接地气”,主打一个玄幻,很容易让人坠入云深雾绕之境。虽然丰富了中华民族的想象力,但因为严重脱离地球实际,未能解决客观存在的生存问题,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感觉;
另外一个不接地气之处便是:自夏禹创立了夏朝,建立了第一个“家天下”之后,中华文明便不可逆转一头扎进了万物一统的“深渊”,其他生存方式、生活模式,乃至科学探索不断被叫停,使得中华民族走上了“治人”的独木桥。
在秦朝一统天下,建立第一个封建制集权国家之后,国家制度、人文文化全部朝着高度集中和一统的方向而去,并且在封建王朝的尾声——清朝,达到了君权集中和一统的巅峰。
虽然此时在遥远的西方,工业革命已经蓬勃发展,人类历史迎来了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但在古老的东方,却依然停滞于“道德治人”的一统当中。
“一统”是中华文明的执着话题,中华老祖宗为此“走火入魔”,陷入癫狂状态
中华老祖宗之所以追求万物一统,并且为之陷入“走火入魔”的癫狂状态,本质上还是因为中华文化中深深镌刻着万物“一统”的基因: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长沙楚帛书和郭店竹书《太一生水》在探讨世间万物本源之时,就将宇宙万物进行了一统:
“混沌生天地,天地生阴阳,阴阳生四时”
“太一生天地,天地生神明,神明生阴阳,阴阳生四时,四时生凔热,凔热生湿燥,湿燥生岁”
虽然长沙楚帛书和郭店竹书在万物起源于谁方面存在文字上的不同,但实际上两者在两个方面达成了“一统”:1,世间万物高度一统于一个物体,在万物一统的路上狠狠向前迈了一步;2,“太一”、“混沌”均指气,这也就是“天地万物皆由气生”的由来。
也正是因为中华老祖宗认定“天地万物皆由气生”,故而中华文明走向玄幻、缥缈,引发想象思维,也就不足为奇了。
有了天地万物的本源一统学说,接下来对人世间的“一统”又有何阻力呢?
故而深谙“世间事”的中华老祖宗们便一手打着“万物一统”的旗号,一手发挥他们想象的武器,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人世间的“统一”,典型的有:
儒家思想提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主张将“忠顺之德”、“等级之礼”治理天下,希望全天下的人类重新回炉,随后按照他们想象中的君子模子再一个个印刻出来;
宋代大学士汪洙提出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主张全天下的人其他行业都不要干,只要会读书就行,强行设立职业的尊卑,将儒家“平天下”进行了进一步的野蛮推广;
明代大儒王阳明在面对“同床异梦”的儒家大学士朱熹,排除异己、万物一统的思想油然而生。为了反对朱熹提出的“存天理、灭人欲”,王阳明做了一个他自己设定的试验:阳明格竹。
因为“万物一统”的思想作祟,王阳明在做这个试验之前,方向就走错了:“穷尽竹子真理”使得他一直想着竹子的特性应该聚焦于一点,结果发现根本就找不到这一点,最终格竹七天七夜,什么也没格到,还把自己累倒了。
……
有了中华老祖宗们这样废寝忘食、一根筋式地癫狂“统一”,作为执政者的历代王朝统治者自然也就“顺应民心”,朝着君主专制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利莫大于治、害莫大于乱”是万物统一的缩影,也是对封闭中华文明视野、扼杀中华民族创造性的幕后黑手。
地球明明“物种多样化”,中华老祖宗为何为“万物一统”癫狂?为“治人”和“天下一家”制造法理基础
其实抛开中华老祖宗执着的目光和狭隘的视野,放眼望向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便会发现一个与之相反的现象:地球追求的并不是万物一统,而是“物种多样化”:
不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石上爬的,每个物种都有其独特的特点,也都在其生存栖息地形成了别具一格的生态系统,并没有因为别人的目光而自惭形秽,盲目与其他物种的生活方式保持一样。
为了躲避天敌的追捕,一般物种要么进化出强健的身躯、锋利的牙齿、敏捷的身手,以与天敌对抗中奋力一击,比如羚羊和乌龟,就是靠着强健的身躯和坚硬的外壳保护着自己,这充分满足了人类战场上硬碰硬、竞技对抗的想象。
但海蜘蛛却是另类:在面对大海巨物的危险,海蜘蛛不是让自己更强大,反而选择了令人大跌眼镜的“扶不起的阿斗”之路:让自己越来越弱小,身无半点肉,天敌看了都不感兴趣也就不会攻击。
所以说,地球就是这么千姿百态,不希望万物一统,只追求“物种多样化”,在创造丰富的物种资源的同时,也为思维的多样化提供了基础,从而为科学的孕育提供了资源。
那么问题来了,地球明明“物种多样化”,中华老祖宗为何为“万物一统”癫狂?
除了前述的满足人类竞技对抗的视觉享受之外,根本原因还是为了“治人”和“天下一家”制造法理基础。
众所周知,人类本质上都是专制和虚荣的,总想着自己高高在上,占尽所欲资源,然后在他人艳羡讨好的目光当中获得极大的身心满足。这种畸形的心态在中华老祖宗身上得到了极大展现。
每一任帝王在建立帝国之后,都迫不及待占尽天下资源,收拢天下权力,然后做着子孙万代“万世为君”的春秋大梦。
既然有这个梦想,那么“治人”就成了首当其冲的第一要务,封闭民众视野,或诱导、或强迫地将民众推向了他们设定好的独木桥上,无疑成为了最好的“治人”手段。
作为封建王朝的御用文人——中华圣贤们自然嗅到了统治者内心的想法,于是本着为君主分忧、乞讨封赏的个人目的,他们非常识趣地站在了万物一统的角度,为君主专制、家天下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