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倪 创 辉
朔江激战
高平市是越南北部高平省省会,北距广西靖西县龙邦公社30多公 里，东南距龙州县布局关72公里，西北距那坡县平孟约70公里。
作战地 区主要公路有3条:
3号公路从高平东经复和至水口关;
4号公路东南经东溪至谅山；
166号公路西南至太原、河内，西北经朔江至那坡县平孟关, 是越南北部主要交通枢纽,系越北地区军事重镇,也是通往越南首都河内的一个重要门户。
高平地处越北山区,西北高而东南低，四面环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该地区山高(标高500~1500米)谷深，林密雾浓,除既有的道路、小径外，均通行困难。
盘江亦称高平河，由西北流向东南，为地区内之主要河流，每年4至10月为雨季，河水湍急，形成障碍,旱季一般均可徒涉 。
高平地区守敌主要为越军第一军区第346师(辖246团、677团、851 团和188炮团),还有地方军567、751团及独立123团与158、190炮兵团,以及县独立营，4万余人。
越军第346师的主要防御方向在茶灵、朔江方向。
346师的主要兵力部署为:师部位于那怀;246团部署在朔江； 677团部署在茶灵;851团部署在那嘎；188炮团分散部署在茶灵、高平一带。
越军依据「一线坚守， 一线取胜」的作战指导思想，其作战决心：
以歼灭入侵敌人确保高平为目的，依托有利地形与坚固工事，以持久作 战为指导,适时运用多种作战手段与政治作战相配合，逐次消耗敌军战力，迟滞其行动,争取时间,等候增援部队到达后,相机转移攻势，歼灭来犯敌军。
根据地形和越军重点守备的部署情况，广州军区决定探取「南北对进,钳形攻击」的战法，从东、西北两个方向向高平实施攻击。
41军主力从念井、莫隆突破，从西北向通农、河安、班庄突击， 一部从北侧攻占纳隆大桥，配合42军断敌退路；42军主力从布局突破敌人阵地，从东南方向向东溪、梅弄隧道、博山、高平实施攻击，共同钳击合围高平346师。
41军、42军的战斗分界线是广渊、高平、班庄相连之线，线上各点除广渊外，均属41军。(战斗发展的结果却发生重大变化，高平本属41军,却由42军攻占；茶灵本属41军,却由42军在162师配合下攻占；广渊本属42军,却由162师攻占。)
北集团41军(军长:张序登，官至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政委：刘占荣; 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欧致富担任总指挥)决心：
集中主力121师、123 师(欠368团)加强军坦克团及军区部分水陆两栖坦克，绕过敌346师防御正面，从埝井方向实施突破，沿莫隆、通农、班庄、扣屯方向实施穿插进攻， 一部穿插高平西面纳隆，切断346师退路，阻击322师增援；
中路正面122师从平孟至孟麻一线突破，主要负责围歼朔江之敌,打通平孟至高平通路；
以368团从靖西县龙邦方向正面进攻牵制茶灵之敌;
配属的 43军160师(师长:张志信，政委：李兆贵)随后在高平外围加入战斗,与南集团配属的162师围绕歼高平之敌。
平孟强攻
取高平，必先克朔江。
朔江(越称河广)县位于高平西北约70公 里，北距广西平孟关4公里，东北距孟麻16公里，是越北的重要门户之 一。朔江地势险要，四面环山，峻岭连绵,天然溶洞较多，城北侧两座 独立石山为其直接屏障。
从平孟经朔江至波原为一条宽几十米至几百米 的峡谷，三座独立石山紧紧锁住峡谷。朔江东北的长白山地区,山高700多米，北侧悬崖峭壁，南侧较缓,东、西两侧坡度在70~80°。在不到1平方公里的地方就有大小岩洞30余个,而且草遮藤护,非常隐蔽，极其不利于部队特别是坦克的运动。因此，朔江地区素有「天险」之称。法国、日本、满清军队曾于朔江地区遭受重创。
■中圆军队的榴弹炮向越军阵地赢撃
驻守朔江地区的越军为346师246团、851团一个营，另有朔江县两个独立营以及朔江公安屯、让涌公安屯。
越军利用朔江得天独厚的地形 条件，依山修建大量碉堡、隐蔽部、坑道、堑壕、屯兵洞。交通壕相互连通，公路附近村庄、房屋也改造成火力点,所有工事、火力点相互呼应,构成远、近、前、侧、倒、上、中、下等多层次立体交叉火力网。 道路要点布设大量防步兵、反坦克地雷以及多层铁丝网、竹签、陷阱等障碍。
在朔江至平孟公路两侧五六百米的高山上，敌人以2个营的兵力据险 防守，牢牢地封锁住朔江内峡谷的必经之路。而从广西边境小镇平孟连 接过来的公路非常狭小，蜿蜓穿行于最远不过200米、最近仅8米的两山之间,进攻难度非常大。
坂洋是朔江地区守敌的核心阵地，为246团团部所在地。2营配置在 坂洋至朔江地域，851团1营配置在坂洋至让涌地域。在坂洋、那瓦和波 原地区配置了三个炮兵连,并有37毫米高射炮掩护。
越军狂妄地吹嘘： 朔江天险是攻不破的钢铁防线，中国军队要通过这里，起码要打3个月，要用1万具尸体从平孟铺到朔江!
平孟关地处朔江正面，虽然有一条公路可作通道，但敌人以两个营的兵力凭险扼守，组成袋形火网,我军突破防线后,进入峡谷地带，不便于展开,向前推进困难。
因此，从平孟出击，必然要与朔江地区的越军正面硬碰，尽管我军占有兵力、火力的优势，但显然仍将付出极大代 价。
孟麻虽是山地，但敌人防守薄弱，我居高临下进攻有依托，便于隐蔽接敌,一旦突破，部队可以在敌纵深内的三条道路上同时展开,便于实施多路向纵深发展攻撃，以断敌后路。
担任朔江正面进攻任务的为陆军第122师(师长于新义,政委张登芳),配属军区炮兵第27团,军坦克第3营。
■122师朔江进攻战斗决心略图
师决心主力避开敌防守正面，以部分兵力在平孟正面方向实施攻擎，集中主要兵力兵器从左侧的孟麻 方向实施主要突破，分兵两路直插坂洋。部分兵力从正面强攻，吸引牵制敌人。首先歼灭坂洋地域之敌,尔后与正面部队配合围歼灭朔江之敌,
打通平孟、朔江至高平公路。
具体部署：
364团配属365团第3营、军坦克第3营(欠8连),在加强 炮兵和师炮群的直接支持下，在中路实施正面攻击，从孟麻107、108、 109号界碑突破，沿650高地、473高地、坡源、胡志明展览馆一线实施攻击；
365团1、2营配属军坦克第8连,在右翼平孟方向的115号界碑至郎吉 之间突破，实施正面钳制性进攻，打通平孟至朔江通路；
366团从孟麻方 向的106、107号界碑之间实施突破，沿朗郭、让涌、坂洋向朔江方向穿 插，切断敌退路，消灭坂洋附近地区守敌,阻高平方向之敌可能增援，并视情况向朔江进攻，配合兄弟部队一起围歼朔江守敌。
1979年2月17日4时20分，122师及加强炮火从平孟至孟麻一线(106至115号界牌地段)的敌前沿阵地实施火力突击。火力准备延续30分钟, 越军前沿阵地、指挥所、炮兵阵地、步兵集结地和通信设施，均遭到猛 烈压制和破坏,到处是火光熊熊，浓烟浪浪。
随后,工兵开始在边境前沿越军的雷场中开辟通路，步兵则在坦克引导下向敌群发起冲撃。
365团1营在坦克8连的支援下，在平孟正面摆开强攻的架势，沿榕树 山、大石山、拉萨山实施攻撃，配合从朔江侧后孟麻方向穿插迂回的部队主力，向朔江守敌发起进攻。
担任主攻的步兵1营3连在3辆坦克支援下，于2月17日6时在平孟关突破，向榕树山发展进攻。
坦克8连在付营长戴金道和连长杨忠贤的指挥 下，用了三轮攻击，就拿下越军重兵防守的榕树山阵地，打开了朔江北 大门。
坦克8连杨连长一马当先，率先出击。他的战车在战斗中不幸陷于 淤泥，立刻跳上另一台车指挥战斗。当越军看到他车上的信号旗，发现 这是一辆指挥车时,就集中炮火向他轰击。他头露车外指挥。当 弹片击中他的头部，额角鲜血直流，也毫不在意。当8连尖刀车807号坦 克被越军火箭弹击中时,他的指挥车立即前出，用车体挡住807号车,最终807号车被救出险境。
7时左右，步兵1营3连进至吞豆东南侧,遭敌火力猛烈射撃，战至8 时,该连3排攻占了榕树山第一道堑壕(假工事),突然遭到榕树山顶及 其东北和东侧敌人三面火力猛烈射撃，伤亡20余人，攻撃受挫，与敌形 成对峙。因敌炮火防守严密，步坦协同首战未能实现达成军首长的战斗决心。
黄昏后,进攻分队撤回原进攻出发阵地，研究首战的经验教训。并根据敌人的布防情况，制定了一套「运动游撃战术」。
18日上午，在炮兵的支持下，365团1营在坦克8连的引导掩护下继 续向榕树山发动冲锋。步兵象征性地发起攻撃，当主攻排冲撃到梯田的坎崚下时就隐蔽不动,还不时举起帽子迷惑敌人。
越军见我坦克没有动静，还以为是被打怕了，不断用机枪火力压制田坎下的步兵。戴副营长从山顶看得十分真切，命令杨连长率坦克3排出撃，在距敌千米的地方突然停顿射撃， 一发发炮弹准确地撃中越军火力点。
越军连忙呼唤重炮支 援。当敌远程火炮还没有射撃，坦克3排早已撤了下去。此后,坦克3排 几番出撃，越军的火力点一个个被消灭，步兵顺利占领了榕树山1号高地。
越军在1号高地吃了亏,立即改变战法，利用两侧石山上的明暗火力 点,把我军先放到近距离,尔后再用侧打，反火力包抄等手段，对我坦克和步兵实施打撃。
为了把敌人的火力全部引诱出来,我步、坦协同发起一次虚假的有 声势的进攻，把敌人的火力全部引出。8连的坦克沿着河沟隐蔽接敌,在 榕树山西侧一千米处停了下来。步兵司号员也在1号高地扮成两个梯队,配上多挺班用机枪作为佯攻，伴随的重型火炮也做好了射撃准备。
「 啪 啪 」两颗耀眼的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我炮兵对越军 阵地实施火力覆盖射撃， 一发发炮弹在越军阵地表面炸开,越军一部分 工事被摧毁。随着炮火延伸，我数挺机枪立刻吼叫起来。司号员也吹响 了激烈的冲锋号,一场佯攻的假象十分逼真。
高地上的越军慌了，以为 我军的总攻开始了，所有火力开始狂射。枪炮声、军号声、坦克的轰鸣 声汇成一片，榕树山沉浸在大战的合奏声中。
8连隐蔽在河沟内的坦克 立刻冲了上去，把敌人暴露的火力点逐个打掉。越军不分真假，量头转 向，整个防御体系被打破。当我军发起正面攻撃时,越军已没有了有效的抵抗能力，步兵1营顺利占领了2号高地。
当步兵1营继续向3号高地攻撃时,越军在鹰嘴岩下的两个隐蔽火力 点,向攻撃部队实施阻拦射撃。这两个火力点处在山根石缝中，居高临 下，控制着3号高地，从下方不好观察。
步兵几次攻撃均未奏效，伤亡较 大。这时,炮兵侦察员报告了敌人火力点的准确位置。
戴副营长急令杨 连长: 「成都1号,迂回过去，靠近打!」
杨连长接到命令，立刻率领坦 克3排向高地冲去。808号坦克车长首先发现了敌人火力点,车长测好了距离,将瞄准镜对准了目标,只听「轰」的一声，首发命中，接着又消灭了另一个火力点。
当坦克掩护步兵冲撃到榕树山脚下时,810号坦克突然中弹,外组油 箱被撃中燃起大火。驾驶员小张迅速将坦克开到隐蔽位置，全车乘员一 起奋力扑火。
这时,810车右侧的大石山越军瞭望所旁有一门无后坐力炮 正在向我冲撃部队射撃。810车乘员冒火调转炮塔，连续发射两发炮弹,摧毁了那门无后坐力炮和旁边的越军瞭望所。
19日中午，365团1营攻占了榕树山高地，占据有利位置，担任观察 警戒任务,防止正面拉萨山之敌向我反扑。
19日下午，坦克掩护步兵向 大石山发起冲锋。越军的两个火力点向冲撃部队疯狂扫射，步兵进攻受 阻。810车进至800米的距离,向敌发射了两发炮弹,摧毁越军2个火力 点,步兵乘势占领大石山。
部队继续向拉萨山高地进攻，越军拉萨山高 地半山腰又出现了4个新增的机枪掩体,企图阻止我攻撃部队向纵深发展 进攻。在步坦协同下，越军的4个火力点又相缴被摧毁，365团1营攻占了拉萨山高地，尔后逐步向朔江推进。
365团1营及坦克8连,在朔江正面方向向据守坚固阵地的守敌实施牵 制进攻，与守敌进行了多次阵地的反复争夺，战斗进行至2月22日，夺取 了朔江地区防御正面越军整个阵地的大部，残敌被包围在越军朔江指挥所一带。
23日，配合师主力全部攻占了朔江。
在战斗中，810号坦克共摧毁越军火力点14个,无后坐力炮1门,瞭望所1个,屯兵洞12个,并杀伤大批越军,荣立集体一等功，
激战长白山
2月17日4时40分，担任朔江正面侧翼迂回进攻的365团2营(欠4连) 沿朗吉东侧山谷向马里方向穿插，于6时许插至马里村、735高地北侧， 切断了马里与和睦之敌的联系。
此时,马里村南石山的敌人暗火力点突 然开火，该营被迫在不利的地形上与敌展开激战,多次组织向马里村及东南石山头攻撃均未奏效。战至黄昏，占领了黄土山一线。
2月17日16-18时,365团三次向师指挥所报告「2营在长白山北侧、 马里东南山洼被敌分割，情况严重」。
师指挥所接报后,命令该团2营适当收拢,占领有利地形，巩固阵地，次日再战。
365团对师指示没有认真研究，对当面的情况没有做全面的分析，甚至对部队具体位置也不清楚，在没有请示师指挥所同意的情况下，决定将部队撤回国境线附近，从而失去了一天的战斗成果。
2月17日6时,365团2营4连从另一侧的弄平岭向长白山发起攻撃。进至长白山东北侧时,突遭长白山及其东侧几个高地敌人的猛烈射撃。
越 军依仗熟悉的地形，潜伏在洞穴和草丛中疯狂射撃，4连几次强攻都未 奏效。连长在观察敌火力点位置时,因过于暴露中弹牺牲。指导员吴世 忠即组织部队继续向敌攻撃，于当日接近黄昏，夺占了长白山东北侧山腿，与敌对峙。
面对 复 杂的战 场情 况，4连紧急召开了有班长 以上骨干参加的「诸葛亮 会」,摆敌情、论战法， 找出了敌人的强弱点,设 想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和 处置方法。
一致认为:敌 人依托有利地形，分散隐 蔽，居高临下，利用多层 火力杀伤我有生力量。敌 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最后研究决定：派一个精 干的小分队,夜间实施偷 袭,占领长白山制高点, 掩护主力攻山，然后由上往下打，以我之长撃敌之短，出奇制胜。
18日晚，4连一部在长 白山东侧佯攻，吸引敌注 意力，掩护连队主力从后山悬崖实施偷袭。越军的冷枪不时打来,负责探路的3班战士一边手抓野藤向上爬， 一边还要冷 静地判断情况，以免暴露目标。
到了半山腰， 一段陡达70多度的光滑石 壁挡住了去路，战士们手抠石缝的棱角，身子紧贴崖壁，艰难地向上攀 登……
3小时后,3班终于把300多米高的悬崖绝壁踩在了脚下。班长谢振华立即命令：打曳光弹,给连队发出探路登项成功的信号!然后指挥全班在山顶搜查，占领制高点。
不久，连主力也登上山顶,并对第二天的战斗行动作了具体部署。
19日凌晨，长白山下的我军部队从侧翼向上猛攻，4连主力则从山 顶对敌形成两面夹撃之势。越军顿时乱成一锅粥，三三两两逃窜，有的像老鼠一样钻进山洞裹。
对于敌人的这一招，4连指战员早有准备。他 们由上而下避开敌人的正面火力，对每一条石缝和每一个石洞进行搜索 攻击。在挖「地老鼠」的战斗中，指导员身先士卒， 一面提醒战士们注 意保存自己、消灭敌人， 一面严密搜索。
突然，「哒哒哒」,敌人一阵 扫射，被子弹击飞的石头崩伤了吴世忠的脸。他侧身看到有个石洞，便 一转身，边前进边射击，两个越军一个被当场击毙,一个被打伤在地。
在指导员的带领下，战士们个个像小老虎，弯着腰在树林草丛中穿进穿 出，在崖壁石缝中爬上爬下，逐洞逐缝搜索歼敌。战士苏同胜发现石缝 中有敌人正向山下射击， 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两颗手榴弹扔进洞裹，3个越军被炸得血肉横飞 ……
战士们越打越勇，越战越精。3班班长谢振华搜索到一条大石头底部 缝子裹，发现有几个敌人正在咿哩哇啦乱叫。他纵身往下一跳，把手榴 弹塞进石缝裹，两个敌人还闹不清怎么回事就被炸死。
相隔十多米远的 石洞裹有两个敌人看到这个情形，吓得爬起来掉头就跑。谢振华猛追上 去，两个点射把敌人干掉。此战谢振华击毙越军9名、击伤3名、消灭5个 火力点、缴获轻机枪两挺、冲锋枪四支，荣立了一等功，被中央军委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
挖「地老鼠」的战斗进行到下午，战士们干粮吃完了，水壶喝空 了，又饥又渴。但他们全然不顾,继续搜歼残敌。
文书罗跃林在收缴 战利品时,发现一个敌人在草丛裹闪了一下，撅着屁股藏在石头后面。 他眼捷手快，「叭」的一枪就把敌人撂倒了。接着,又发现一条石头缝 裹蹲着另一个敌人，他大喊一声,猛跳下去，骑在敌人的脖子上将其活 捉。
罗跃林继续搜索到敌人放弹药的石洞口，见裹面横七竖八躺满敌人的尸体。忽然，有一个动了一下，他赶忙隐蔽观察，发现原来是个装死的少尉军官。
罗跃林大喊一声： 「缴枪不杀!」这个敌人却用石头猛砸过来。他一闪身顺手一枪,那个少尉惨叫一声，再也不动弹了。
4连经过一天的激战,至19日晚全歼长白山守敌,捣毁34个石洞和暗 堡，毙敌72名，俘敌1名。战后被广州军区命名为「长白山英雄连」(4连的事迹是电影《长排山之战》的原型)。
2月18日，365团5连、6连重新组织向马里村及东南石山头攻击，战 斗至10时,攻占了马里村及东南石山。
部队继续向和睦、坂洋发展进 攻。2月19日拂晓,365团5连在连续3昼夜辗转征战之后,逼近了越军团 指挥所据守的坂洋村。
战士何学高带着他的三人战斗小组，跟随本排刚 刚接近敌人阵地前沿就被敌人发现。敌人舍弃了远处的目标,将火力转 向2排展开了近距离射击。
何学高横下一条心：要把敌人火力点炸掉!他隐 蔽迂回接近敌人时又被发现。火力点的两个敌人扔下高射机枪,像疯狗 一样恶狠狠地扑了过来,把何学高紧紧抱住。
身体瘦小、只有1.58米高的 何学高毫无惧色，在与敌人的搏击中，毅然拉响了手榴弹将敌人炸死， 自己也受了重伤。战后,中央军委授予何学高「战斗英雄」荣誉称号。
战斗至2月19日上午，5连攻占了坂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