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二婶去世,堂弟打电话报丧,让我去奔丧,我果断拒绝了

晚风计划 2025-01-26 02:04:23

我叫刘志强,今年四十五岁,出生在河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家里兄弟姐妹四个,我排行老三。

村里穷,但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拼命供我们上学。

可惜,因为家里条件有限,我只读到了初中就辍学了。

二十岁那年,我跟着村里人一起外出务工,从此开始了背井离乡的生活。

这些年在外头打拼,干过搬运工、跑过快递,也在工厂里熬过夜。

如今我在郑州做物流,虽然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收入还算能养活一家人。

我和妻子李春梅是在老家认识的,当年她是村里公认的好姑娘,性格温和,做事利索。

我俩相亲后没多久就结婚了,婚后感情一直不错。

我们有两个孩子,大的今年刚上高一,小的还在上小学。

虽然日子算不上富裕,但一家人和和气气,也算过得去。

最近,离过年只有一周了,我正忙着清点货物,提前安排好春节的事情。

物流行业这个时候特别忙,我每天早出晚归,连家都顾不上回。

可昨天傍晚,我接到了堂弟刘志鹏的电话。

他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哥,咱二婶昨天走了,今天下午在村里开追悼会,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二婶去世了?按理说,二婶是我父亲的弟媳,我该回去奔丧,可当堂弟提到这事时,我却脱口而出:“志鹏,我不回去。”

电话那头的堂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他小心翼翼地问:“哥,咋回事?你是家里唯一一个在外头混出点名堂的人,村里人都知道你有本事。二婶生前对你也不差,哥,你回来一趟吧。”

听他说“二婶生前对你不差”,我心里冷笑了一声。到底是“她对我不差”,还是“她对我们家不差”?志鹏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些年压在我心头的那些事,别人不清楚,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我挂了电话,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脑海中回忆起了小时候的种种,心里一阵阵酸楚。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家里穷得叮当响。

父母省吃俭用,也不过是勉强糊口。而二叔家,那可是全村人羡慕的“富人家”。二叔是村里的木匠,手艺好,活多,挣得多。

二婶是个精明人,家里家外一把好手。

小时候,我家经常揭不开锅,母亲硬着头皮去二叔家借粮。

二婶嘴上答应得痛快:“嫂子,咱是一家人,你开口,我哪有不借的道理?”可每次借粮,都要算得清清楚楚,连一斤玉米都不肯多借。

等到了还粮的时候,她又变了脸:“嫂子,你家的粮食不够称啊,这样不好吧?”母亲听了只得陪笑:“弟妹,家里实在困难,少的那点,下一次一定补上。”

二婶冷笑一声,嘴里嘀咕着:“一家人?一家人也不能总占便宜啊。”

这些事我小时候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最让我记恨的是我上小学那年,因为一块肉闹得全家都抬不起头。那时候,老乡家杀了一头年猪,父亲去帮忙,老乡给了父亲一块猪肉。

父亲拿回来,母亲高兴地炖了,想着给我们几个孩子解解馋。

可第二天,二婶却上门了,指着母亲的鼻子骂:“嫂子,你们家是不是没良心?那块肉是给你们家的工钱,你咋能全都吃了?我家志鹏还等着吃肉呢,你咋忍心?”

母亲被骂得浑身发抖,父亲低声解释:“弟妹,咱家孩子多,那块肉真不够分啊。”可二婶根本不听,非逼着母亲还一块肉给她。

我至今记得,母亲当天哭了整整一夜,咱家那锅肉汤也全倒了。

从那以后,我对二婶家再也没有半点好感。他们家富裕,可从来不肯拉我们一把。每次村里谁家杀猪宰羊,二婶第一个去帮忙,拿回的东西也不少,可我们家杀鸡她都不愿意过来,说自己忙。

父母总是劝我:“别记恨二婶,她就是嘴碎,心不坏。”可我心里明白,她根本就没把我们家当一家人。

长大后,我和二婶家的来往越来越少。

在外打工的这些年,二叔家逢年过节也不曾问候过我一句。

我赚了点钱,回村盖了新房子,二婶一见面就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志强,你这房子盖得可真气派啊,咱村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有出息的了。”可话里话外,我听得出她是在讽刺我摆阔气。

去年冬天,父亲去世,我回老家料理后事。二婶家只是象征性地过来帮了一个小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那时候,我心里就已经下定决心:从此以后,和他们家划清界限。

回忆到这里,我心里越发坚定了我的决定:我不会回去奔丧。

不只是因为二婶当年的冷漠,更是因为她家这些年对我们家的种种态度。

堂弟刘志鹏打电话来,不过是想让我这个“在外头混得好”的人回来撑场面罢了。

他们家一向看重面子,可我偏偏不想让他们如愿。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

妻子听了,叹了口气:“志强,二婶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人家都没了,咱们总不能不去吧?

村里人要是知道了,会说你忘本的。”

我摇了摇头:“春梅,你不懂。不是我忘本,是她们家从来没把我们当亲戚。现在人没了,才想到让我去我不欠他们的。”

妻子还想再劝,我却不想再多说。我知道,这件事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议论。但我不在乎。我这一辈子,见过太多冷漠和无情,早就学会了为自己活。二婶去世,我不会幸灾乐祸,但也不会假惺惺地去悼念。

第二天一早,堂弟又打来了电话,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哥,咱妈(指二婶)都走了,你就真不回来?村里人都在问你呢,说你是大哥,咋能连最后一面都不见?”

我冷笑了一声:“志鹏,你别拿村里人压我。你家当年对我们家咋样,你心里清楚。现在人没了,我不想说这些难听话,但你也别逼我。二婶是你妈,不是我妈,你自己好好送她吧。”

挂了电话,我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

或许,我的选择会被村里人指指点点,但我已经无所谓了。血缘关系并不能强迫一个人去爱另一个人,只有真心相待,才能换来真情。二婶生前做过的那些事,我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

人生在世,总有人希望你“顾全大局”,希望你“不计前嫌”,但我想说,有些事真的做不到。

人这一辈子,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冷漠,心里都该有一杆秤。

如今二婶去世,我选择不去奔丧,不是因为记仇,而是因为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做人到还是得对得起自己。

窗外天色阴沉,我坐在桌前,默默地喝了一口茶,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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