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上将给中将敬礼,口称老班长,中将:我怎么领导得了你们?

新霖谈历史 2025-03-07 11:03:07

1955年授衔仪式结束后,三位红军时期的老战友在一起聚会。见面后,两位上将率先立正,给另一位中将敬礼,齐声说道:“老班长好!”

这位被他们称为“老班长”的中将,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

他看着眼前这两位战功卓著、功勋彪炳的上将,有些感慨,也有些自豪。

中将笑着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一个中将,怎么能领导得了你们这两员上将?”

其中一位上将,却不以为然说道:“老班长,您这话可就说错了。什么这个将、那个将,豆瓣酱辣子酱,是战士就得称呼班长,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另一位上将,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此后,两位上将每次见到这位中将,依旧以“老班长”称呼他。

两位上将中,一位是韩先楚,另一位是刘震,而他们口中“老班长”则是中将陈先瑞。

1932年初的一天,时任河口县红军独立营排长的韩先楚,接到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上级命令他,带领两名战士,提前出发,为独立营的大部队探路,明确转移方向。

就在韩先楚执行任务回来时,却发现大部队已经转移了。

原来,在韩先楚他们执行侦查任务期间,国民党军队突然对独立营发动了袭击。为了保存实力,避免与敌人硬拼,独立营不得不迅速转移。

这一变故,也导致韩先楚他们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

之后,经过半个多月的艰难跋涉,韩先楚找到了鄂东北道委特务第四大队。

不过,这里没有人认识韩先楚,也没有人能够证明他曾经当过红军排长。

在这种情况下,韩先楚只好暂时留在第四大队,接受组织的进一步审查,最后被分配在四大队第一分队一班当战士。

四大队第一分队一班共有9人,班长叫陈先瑞,他比韩先楚小一岁,还有个战士叫刘震,他比韩先楚小两岁,是从破孝北县红军独立营那边调过来的。

陈先瑞后来回忆说:

“我这个班,在全班的努力下,特别是在韩先楚、刘震的骨干作用下,各项任务都完成得很出色,成为特务四大队中比较突出的一个班。”

三人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陈先瑞的这个班,因为执行的都是比较危险的任务,因此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他们三个人。

1933年6月,为加强红25军的军事力量,鄂东北道委特务四大队并入红25军,改编为红25军手枪团,三人正式成为红25军的一员。

陈先瑞,先后担任过红25军手枪团中队长、224团营政委、223团政治处主任等职务。

韩先楚,先后担任过224团副连长、连长、营长等职务,在战场上屡立战功。

刘震,最初是红25军手枪团的一名普通战士,后来逐渐担任了224团1营1连指导员、225团1营1连指导员、营政委等职务。

1934年11月,对于红25军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为了贯彻中共中央的指示,打破国民党军队对鄂豫皖苏区的“围剿”,红25军决定进行战略转移,开始长征。

在军长徐海东、政委吴焕先的率领下,红25军从大别山出发,踏上了漫漫征途。

他们穿越了桐柏山区,进入了伏牛山区,一路向西,克服了重重困难,最终到达了陕南地区。

在陕南,红25军创建了鄂豫陕苏区,开辟了一块新的革命根据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和发展,红25军的兵力,也得到了壮大,发展到了3700多人。

1935年7月,为了响应中共中央关于红军主力北上抗日的号召,红25军决定继续北上,进军陕北。

在出发前,红25军考虑到,还需要在鄂豫陕苏区留下一部分部队,继续坚持游击战争,牵制敌人的兵力。

经过慎重考虑,军政委吴焕先决定,将223团政治处主任陈先瑞留下。

当时,陈先瑞在途经卢氏县时,左腿负了伤,行动不便,不适合跟随大部队长途跋涉。

吴焕先认为,陈先瑞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员,熟悉当地的情况,由他来领导留在陕南的部队,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于是,陈先瑞奉命留在了陕南,负责领导当地的游击战争。

与他一起留下的,还有223团3营7连的六七十名战士。

这支小小的队伍,就是陈先瑞手中仅有的力量。

就这样,陈先瑞带着这支孤军,深入到了敌人的后方,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游击战争。

在接下来的一两年时间里,陈先瑞的部队,与红25军主力、与中共中央,都失去了联系,完全处于独立作战的状态。

在敌人的重重包围和严密封锁下,陈先瑞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和挑战。

但他并没有被困难吓倒,而是凭借着坚定的革命信念和过人的军事才能,带领着部队,在陕南地区,与敌人展开了周旋。

1935年2月,红25军主力离开陕南后,留在当地的鄂陕游击师,改编为鄂陕边游击师,陈先瑞担任司令员。

后来,这支部队又改编为红74师,陈先瑞担任师长。

在陈先瑞的领导下,这支部队的规模,不断壮大,战斗力也越来越强。

他们从最初的几十人,发展到了1700多人,成为陕南地区一支重要的红军武装力量。

陈先瑞率领着这支部队,在陕南地区,神出鬼没,四处打击敌人,他们的活动,引起了国民党当局的恐慌。

国民党的《西京日报》,甚至专门刊登文章,报道了陈先瑞的“事迹”。

不过,由于国民党当局对陈先瑞的情况不了解,竟然把他的名字,误写成了“陈光瑞”。

报纸上称:“陈光瑞外号‘陕南王’,股匪数千,四处游击……”

这个错误,一直没有得到纠正,以至于后来很多人都以为陈先瑞的真名就是“陈光瑞”。

陈先瑞的事迹,后来传到了延安,传到了毛主席的耳朵里。

毛主席对陈先瑞的斗争精神,给予了高度评价。

在后来接见陈先瑞时,毛主席称赞他说:“你们在陕南闹得好,红军主力在西线展开行动,你们就在南面闹华山,配合得不错,很好嘛!”

抗战时期,陈先瑞大半时间都留守后方,直到1944年,他才被派往豫西工作。

解放战争时,陈先瑞参加了中原突围,率部突破重围,抵达武当山地区,创建了鄂西根据地,后调任豫鄂陕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豫鄂陕军区第二野战纵队司令员、西北民主联军第三十八军副军长、豫西军区副司令员、陕南军区副司令员,期间他三进三出陕南,为配合我军主力作战作出了重要贡献。

建国后,陈先瑞曾五次赴朝作战,曾任志愿军第十九兵团政治部主任、副政治委员等职,于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有一次,陈先瑞和韩先楚、刘震三位老战友聚会。刚一见面,韩先楚、刘震便率先立正,向陈先瑞敬礼,说道:“老班长好!”

陈先瑞见他们这样,笑着说道:“我才是个中将,怎么能领导得了你们这两员上将?”

刘震说:“老班长,什么这个将、那个将,豆瓣酱辣子酱,是战士就得称呼班长,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此后,韩先楚、刘震每次见到陈先瑞,都会以“老班长”称呼他。

1984年,北京海军大院召开《中国工农红军第25军战史》编委会扩大会议。

这次会议,邀请了十几位从红25军走出来的开国将军,共同参与红25军战史的编纂工作。

对于这些老将军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次工作会议,更是一次难得的战友聚会。

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再次相聚,心中都充满了激动和喜悦。

会议正式开始后,韩先楚率先发言。

他兴致勃勃地向大家讲述起了自己当年参加红25军的经历,特别是与大部队失联后,又重新找到组织的那段曲折经历。

就在这时,坐在另一边的刘震,也忍不住插话了。

“老韩,你可别忘了啊!”刘震笑着说道,“当年,你跟大部队走散了,还是我跑上前去,把你从地上拉起来,收容归队的呢!”

刘震的话,引起了大家一阵哄笑。

韩先楚听了,也不生气,他笑着回怼道:“你这个‘刘歪嘴’,还好意思说!你们是收容了我,可你们让我干什么了?让我给你们当伙夫,背行军锅!”

韩先楚的话,又引起了大家一阵哄笑。

在场的将军们,都知道韩先楚和刘震之间的这段趣事。

他们也都知道,韩先楚为什么叫刘震“刘歪嘴”。

这背后,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1935年4月9日,红25军在陕南地区,与国民党军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战斗的地点,在一个叫九间房的地方。

当时,红25军采取了伏击战术,准备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战斗打响后,刘震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带领着战士们向敌人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他的英勇表现,极大地鼓舞了战士们的士气,但也引起了敌人的注意。

敌军的一名军官,看到刘震如此勇猛,立即拔出手枪,向他射击。

刘震躲闪不及,右侧的下颌,被一颗子弹击中。

幸运的是,敌军军官使用的是手枪,子弹的威力不如步枪,没有直接穿透刘震的头颅。

子弹击中了刘震的几颗牙齿,改变了方向,从他的嘴里穿了出来。

虽然没有危及生命,但这颗子弹,却给刘震留下了一个永久的伤疤。

从此以后,刘震的嘴巴,就有些歪斜,说话的时候,嘴巴会不自觉地向一边歪。

因为这个伤疤,刘震也得到了一个“歪嘴子政委”的绰号。

在红25军中,“歪嘴子政委”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韩先楚,对刘震的这段经历,自然也是非常清楚。因此,他才会亲切地称呼刘震为“刘歪嘴”。

刘震听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老韩啊,你还别说,当年让你当伙夫,那也是一种考验嘛!”刘震笑着解释道,“我们想看看,你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能不能经得起组织的考验。”

韩先楚听了,却并不买账。

他继续“反击”道:“考验?我看你们就是不相信我!不仅让我当伙夫,每天给你们做饭,还时不时地盘问我,真是岂有此理!”

刘震听了韩先楚的话,笑得更开心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趣事,于是说道:“老韩,你还记得当年你抓了一手的‘臭鸡蛋’吗?那件事,可是把我们给笑坏了!”

刘震的话,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回忆。

大家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看到了那个年轻气盛、又有些“莽撞”的韩先楚。

“那次,我们去打土豪,你跟着部队一起冲进了土豪家。”刘震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你看到土豪家里有很多好东西,就到处翻箱倒柜,想找些吃的。”

“你翻遍了土豪家的每一个角落,连厨房、仓库都不放过。最后,你竟然把土豪家的马桶都给提了出来!”

“晚上,天黑乎乎的,你也没看清楚,就打开了马桶盖子,伸手在里面摸索起来。结果,你抓了一手的……哈哈,你抓了一手的臭屎粑粑!”

“你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边甩,一边还骂骂咧咧的:‘呸!呸!什么臭鸡蛋,这么臭!不能吃,不能吃!’”

刘震的话,刚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一直保持严肃的陈先瑞,也忍不住咧嘴笑了。

韩先楚听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闹了个大红脸,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那……那不是天黑,看不清楚嘛……”

不过,韩先楚并没有就此罢休。

他知道,刘震也有不少“糗事”,可以拿来“反击”。

“刘歪嘴,你也别光说我!”韩先楚说道,“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有一次打土豪,你偷偷藏了两把盐巴,没有上交,违反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有没有这回事?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让老班长给我们评评理!”

韩先楚的话,又引起了大家一阵哄笑。

刘震听了,也有些尴尬,但他并没有否认。

在场的将军们,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短”,互相打趣,气氛非常热烈。

1986年10月3日,韩先楚在北京病逝,享年73岁。

韩先楚的去世,对于陈先瑞和刘震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们失去了一位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失去了一位亲密无间的兄弟。

得知韩先楚去世的消息后,陈先瑞和刘震都悲痛不已。

为了纪念老战友,陈先瑞和刘震,还分别撰写了回忆文章,深情回忆了他们与韩先楚共同战斗的岁月,赞扬了韩先楚的英勇事迹和崇高精神。

在韩先楚去世后,曾经有人建议陈先瑞将军,写一写当年他们那个“将军班”的故事。

毕竟,一个班里,走出了三位开国将军,这在人民军队的历史上,也是非常罕见的。

但陈先瑞将军却一口回绝了这个建议,他说:“将军班,这有什么好宣扬的?没什么了不起的……老韩生前就说过,我们这些人,不能跟牺牲的战友去比功劳。想想我们那个班,那么多好同志,为了革命,都牺牲了,他们连名字都没留下……我们还活着,就已经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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