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一生矢志不渝,将党和人民置于心头,屡言功不唯我。
在新民主主义火热岁月里,陈云为国独立,民族解放,挥汗如雨,成为共和国筚路蓝缕的元勋之一。
及至社会主义烽火连天,他又着力于国计民生,筹划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构筑独立完备的工业与经济体系,其功绩显赫,足称探路先锋。
1962年,一向稳健的陈云向主席提出分田到户。
分田到户非包产,也非单干,乃出于多方考量,却遭毛主席严词驳斥。
陈云打脸!毛主席不认同分田到户,竟然这样回击他!
分田到户,体制调整
陈云,一生秉公无私,始终不以个人之得失为重,置党和民众之利益于心间。
他于关键之际敢于直言,宁可守默,绝不曲意逢迎。
陈云常强调:党的纪律须铭记于心,言行一致,心口如一,此乃真正的党性表现。
陈云其人虽然诚恳,但行事有时不免于主席之批驳。
如在分田到户一事,毛主席曾明言:“陈云的意见是错误的,但他有组织观念,守纪律,是向中央常委陈述的,没有对外宣传。”
此便是共产党人按章办事、遵规矩之典范。
建国后,陈云掌国家财经大权,提出诸多治国理政之良策。
尽管在政治风波中时有冷遇,他对国家经济命脉依旧关怀备至。
特别是在五58至60年间,我国经济受挫,农工业双受损害,他针对实际情况,细致研究后。
1962年7月6日,向毛主席提出“分田到户”之建议,以图振兴农业,激发农民生产之积极性。
7月6日当天,正是午后时分,陈云以急切之心,挥笔致信归自外地视察的毛主席。
信中写道:“对于农业恢复问题的办法,我想了一些意见,希望与你谈一次,估计一小时够了。”
时针指向下午四点,陈云便步入主席书房,提出重新分田到户以激发农民生产热情,期盼以此恢复农业生产。
初时,毛主席静静聆听而未多言。
到了翌日清晨,风云突变,毛主席面露严色,痛斥其主张为“分田单干”,此乃瓦解农村集体经济,甚至质疑其为中国式修正主义之行径。
陈云之主张,出自对现行“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人民公社制度之深刻反思。
他意图将土地重新分配至农户,期以此转变集体经济为个体经济,克服集体生产中“大锅饭”所带来的种种弊端,激励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使农业产量复苏。
这一策略,源于他前年对家乡实地调研的深刻见解。
陈云回乡考察时,他观察了当地的人民公社及十处养猪场的运作。
在集体养猪场,无论什么大猪小猪,公猪母猪,病猪没有病的猪,猪食均一概而论,都是一样地倒进去。
随后在三个队试行开放策略,允农户带猪回家私养。
再访时,私养的猪圈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些个人喂养的猪圈,搞得干干净净,洁净有序,猪吃的东西都摆在旁边。
此一观察,更坚定了他推行分田到户的决心,。
陈云提出的观点并非彻底倒退至单干旧轨,而是在集体前提下,探索适合当下国情的新路。
为何提出分田到户?
陈云面对国内农业的沉疴提出的分田到户,有多方面考虑。
其首要目的在于激发农民生产之积极性,借以恢复及推进农业生产,进而改善提升农民生计。
三年困难时期,我国农业生产遭受重创,粮食产量急剧下降,自1959年起粮食产量一路跌至1951年水平,使得城乡居民饱受饥饿之苦,国民经济面临前所未有之困境。
安徽等地尝试包产到户,于集体经济框架内实行部分责任制,旨在恢复生产,成效初显。
陈云对此持肯定态度,视其为“非常时期的非常之策”,并声称“必须依靠广大农民尽快恢复生产”。
然而,陈云内心深处仍觉包产到户措施尚显不足,遂提出更为彻底的分田到户,意图使农民对土地有更完全的责任与控制权,从而更有效地激发其劳作热情。
他甚至让姚依林为此算过一笔账,试图预测分田后农业生产潜能与国家粮食储备可能的增长。
在陈云看来,此议不仅是经济策略,更关系到党的形象与民心所向。
有同志曾劝其不必急于向毛主席提出此建议,以免草率行事。
但陈云认为,自己身为全国经济工作的领导者,对党对人民负有深重责任。
这件事的提出与否,改变与否,直接影响党的声誉及民众的信任。
既已明确方向,且觅得良策,岂能因循守旧,错失良机?
凭此信念,陈云毅然向毛主席推荐了分田到户的方案。
当年,陈云提出分田到户之议,得到多数中央常委之同意。
在直抒己见于毛主席之前,他先与刘少奇、邓小平、周恩来等一一交流看法,历经层层商议,最终决定亲自向毛主席明言。
陈云心中存有一线希望,认为毛主席为人实事求是,对新意见总持开放态度,故此心怀信心。
历来多次,陈云向主席提议,其中的一些主张似乎很有争议,毛主席终是一一采纳,从而坚定了陈云此次提议的勇气。
回溯1953年,随国内大规模工业化推进,粮食供需矛盾愈发凸显。
面对日益严峻的粮食短缺,陈云细致评估各种解决策略后,提出“统购统销”制度,此为后来广为人知的粮食管理之策。
1953年十月一日夜,在天安门城楼的会见厅,陈云将此方案汇报给毛主席,得到了主席的首肯。
到了1960年,粮食危机仍未缓解,各地浮肿病频发,陈云痛感于心,提出应急措施——进口粮食。
此议一出,引发议论,毕竟主张从国外,尤其是从西方主要粮食出口国美国进口,不免有人疑虑此举是否妥当,甚至有“修正主义”之嫌。
然而,1960年12月30日,毛主席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公开支持此方案。
1961年,陈云于庐山会议上进一步建议,经由法国转口购买美国粮食,毛主席亦给予允许。
除此之外,在那个年代,全民投身于炼钢大业,钢铁产量的极端指标高得惊人,严重扭曲了国民经济的正常运行。
陈云作为当时负责研究确定1959年钢铁指标的重要人物,感受到了由此带来的重压,于是下定决心将过高的产量目标调降,试图恢复经济的均衡。
1959年,中共八届六中全会最初设定的钢产量指标介于2700万至3000万吨之间,经过激烈讨论,这一数字被调整至1800万吨。
但在陈云看来,这一调整仍显不足,仍未能真正反映出国民经济的实际需求。
于是,在1959年1月18日的清晨,陈云直接向毛主席提出疑问:“1800万吨好钢是不是能够完成?恐怕有点问题。”
在当时那种对钢铁生产几乎有着盲目热情、已经上升至政治高度的氛围中,陈云的这番直言无疑需要极大的勇气。
这种勇敢在后来的中共八届七中全会上得到了毛主席的肯定。
毛主席回忆起与陈云的这次对话时,评价他:“他这个人是很勇敢的,犯错误也勇敢,坚持真理也勇敢。我听了这个话,我就说,那拉倒。”
“甚至于这个总路线究竟正确不正确,我还得观察。”
经过深入的比较研究和各方面的权衡,陈云最终提出了更为务实的钢材可靠指标900万吨,并建议将钢的生产指标拟定为1300万吨。
这一建议经毛主席和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审议后,被正式接受,标志着一次历史性的调整。
1959年的钢材生产指标被正式调整为900万吨,钢的产量也相应调整至1300万吨。
这一系列事件极大地增强了陈云的自信,使他坚信毛主席为人实事求是,可能会接受他关于分田到户的建议。
陈云认为,只要理由充分,毛主席绝不会拒绝一个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提案。
这种信心是基于陈云对当前政策局限的深刻理解,以及他对毛主席领导风格的体会。
实事求是,不断变革
陈云在对国家农业与民生深感责任之际,向毛主席提出了分田到户的建议,这其中确实有所欠缺。
作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他的提议是站在党和人民的利益高度,从组织角度考量,毫无过失。
毛主席向来以实事求是著称,坚定不移地推进农业集体化,视之为解决农民共同富裕问题的根本途径。
他曾警示,实行单干可能导致社会两极分化,“不需两年,一年之内便可见分化”。
在国民经济调整的关键期,为激发农民生产的积极性,毛主席曾指导中共中央三次修订“农业60条”,逐步将农业核算单位从人民公社调整至生产大队,再至生产队。
此举正体现了毛主席在实际工作中纠正“左”倾错误的决心。
而且,毛主席对陈云提出来建议的态度并非是全盘反对的。
1963年,毛主席提到曾有高级干部与陈云就三大平衡问题展开激烈辩论,他后来承认陈云的观点是正确的。
在其他常委纷纷为学习雷锋题词时,陈云最后一位加笔,毛主席对此表示赞赏,并希望陈云若身体允许,能参加当年的国庆活动。
到了1964年,当李富春、李先念、薄一波等向毛主席汇报工业建设方针时,毛主席忆及“大跃进”期间,众人头脑发热而陈云坚持压低过高的指标,他表示对陈云的怀念,并强调由于高指标和浮夸风所带来的教训“永远不能忘,永远不能再干”。
当年安徽及各地积极试水的实践,尤其是随后以大包干为核心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成为了破解集体经济桎梏的一剂良方。
这种制度,与其说是创新,不如说是对当时国情的一种顺应,比起分田到户的提议,包产到户更切合我国的生产力水平和农业发展的实际需要。
到了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全国范围内广泛推广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不仅解放了农业生产力,更是极大地促进了农业生产的蓬勃发展。
如果陈云在与毛主席的那次重要对话中,提出的是包产到户而非分田到户,或许,那时的政策转向会更加顺畅,争议也会相对减少。
这一假设虽然无法验证,却在无形中给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
陈云后来在1982年11月22日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的感慨:“现在搞的责任制大大超过了我那时的意见。”
这番话中,不难看出他对当时决策的前瞻性和深远影响。
改革开放后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虽然土地仍归集体所有,但管理模式已经实现了统分结合、双层经营,这与陈云当年的分田到户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种制度的实施,是对陈云早期设想的超越,也是对整个国家农业政策的一次深刻变革。
当然,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生产力水平的不断提高,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亦需不断进行调整和优化,以适应新的经济发展需求。
每一次制度的改革和发展,都是在这一连串探索与实践中,逐步推进与完善的。
陈云的提议和后续的政策实施,都是这一历史进程中不可或缺的关键篇章,每一步的变革都铭刻着时代的印记,揭示着改革的必要性与迫切性。
还是验证了那句老话,道路是曲折的,过程是艰难的,但未来是光明的。
参考资料:
陈云1962年提出分田到户探因张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