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我退伍回来那天,在火车上认识一个女孩,命运从此被改变

浩哥评武器 2025-01-05 13:46:40

"火车轮子哐当哐当地碾过铁轨,我揣着大红色退伍证,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那个知识分子模样的姑娘,时不时往我这边瞟上几眼。"

我叫林建国,1981年夏天,我告别了服役三年的部队,踏上了返乡的列车。那时候的火车,可不比现在坐高铁吹着空调喝大茶。又脏又挤,座椅都是硬邦邦的木板,车厢里还飘着一股煤渣子的味道。

"同志,借过借过。"一个挑着搪瓷桶卖茶水的老大爷挤过来,我赶紧把军用挎包往里头挪了挪。这一动,正好对上了邻座姑娘的眼睛,她慌忙低下头去,假装整理膝上的公文包。

那姑娘叫张玉梅,是南京师范学校中文系的应届毕业生,正要去我们县城第一中学任教。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确良布衫,外面套着白色的毛线开衫,脚上蹬着一双解放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你...你是解放军吧?"她问我时,声音细声细气的,带着点南京口音。

"是啊,刚退伍。在内蒙古边防部队待了三年。"我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八一军徽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那边冬天很冷吧?"她的眼睛里透着好奇。

"可不,零下三四十度都是常事。有次执勤,我战友的眉毛上都结了冰棱子。"我说起部队的事,话匣子就打开了。

火车到徐州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一个挑着箩筐的小贩上来吆喝:"大茶馒头,刚蒸的馒头!"

我瞅见张玉梅偷偷咽了咽口水,就买了两个。她推辞不过,接过馒头时脸都红了。"太麻烦同志了。"她说这话时,还是带着那股子书生气。

"你吃吧,部队养成的习惯,有好东西要一起分着吃。"我憨憨地笑着说。

夜深了,车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我们却聊得特别投机,从部队的故事聊到她的理想。

"我最佩服江姐,《红岩》我都看了好几遍了。"她说着,眼睛里闪着光,"林同志,你说我能教好学生吗?我这还是第一次当老师。"

"肯定能!你这么有文化。"我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来,"我就不行了,初中都没念完,就得去棉纺厂当工人。"

"别灰心啊,现在不是有工农兵大学生嘛。你要是想进修,我可以教你。"她的语气里透着股子倔劲。

半夜车厢里冷得厉害,有人打开了车窗通风,凉飕飕的风灌进来。我把自己的军大衣借给她披着,那军大衣还带着一股部队特有的樟脑味。

"林同志,你以后真的要去棉纺厂啊?"她突然问我。

"嗯,我叔在那当车间主任,托了关系才找到这个营生。"

"要不要考虑当老师?我们学校正缺个体育老师呢。你在部队身体这么棒,教体育课再合适不过了。"

我一愣,这个念头从来没在我脑子里转过。在我们那会儿,能进国营厂就算是个体面活计了。

"可我...我文化程度不够啊。"我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你可以一边教一边自学。我帮你补课,保准让你把初中、高中的课程都补上。"她说这话时,眼神亮晶晶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列车员打着手电筒过来查票,她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脏兮兮的车窗照进来,火车缓缓停在了县城站。张玉梅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塞给我一张纸条:"这是学校的地址,下周一你直接来找我。"

我攥着那张纸条,站在月台上,看着她背着公文包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真没想到,我还真去了学校。记得那天我特意把军装穿得笔挺,还用开水烫了一遍。

校长是个留着八字胡的老同志,以前在部队当过政委。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你觉悟咋样?能不能起到带头作用?"

"保证完成任务!"我下意识地立正,给了个标准的军礼。

就这样,我成了一名体育老师。白天在操场上教学生做广播体操、练队列,晚上去张玉梅家补课。她住在学校分的一间小平房里,放着一张旧课桌,一个煤油灯。

那时候补课也不容易,买不到教材,就用她大学时的笔记。她教得认真,我学得更卖力。有时候实在不懂,就憋着一张脸死记硬背,她就笑我:"你这样学不行,要理解着学。"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教书这行当。看着学生们在操场上跑得满头大汗,看着他们一个个挺直了腰板,心里就特别踏实。

有天晚上补课,她给我讲《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说到保尔为革命献身的那段,她眼圈都红了。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挣脱。

那个年代,谈恋爱还挺含蓄的。我们最多就是一起看看《参考消息》,听听评书。要是单位里的同事撞见了,还得解释半天。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供销社买了两个搪瓷茶缸,趁着发工资那天,去她家"摊牌"。

"玉梅同志,我...我想跟你处对象。"我把茶缸往桌上一放,差点把煤油灯碰倒。

她抿着嘴笑:"就知道你小子今天来者不善。"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恋爱。周末一起去看露天电影,骑自行车去江边散步。她最爱看《柳堡的故事》,每次看得眼睛都湿漉漉的。

1983年春节,我们结婚了。就在学校礼堂办的婚礼,放了一盘录音机,放着《我的祖国》。她穿着件红棉袄,我还是那身军装,胸前别着个大红花。

现在我们都退休了,但每年暑假,都要坐一次绿皮火车,去重温那段记忆。

车厢里的设施都换新了,可我们还是喜欢找个硬座,带着茶缸,装点咸菜,就这么慢悠悠地晃荡。

有时候真想问问命运:如果当初我没有买那个馒头,没有借出那件军大衣,没有去学校找她,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但这些假设都没意义了。命运就像那趟慢车,载着我遇见了最好的她,遇见了最好的自己。

她退休那天,我陪她收拾办公室,看着她一摞摞发黄的教案,突然说:"咱们那会儿真是胆子大啊。"

她白了我一眼:"要不是胆子大,哪有咱们这一辈子?"

我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火车票,这是我这些年最宝贝的收藏:"要不,咱再坐一次火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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