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是一种自然现象,特别是在四川盆地这种空气流通不畅,高湿度的地理环境,雾的出现司空见惯。也正因为多雾,巴蜀的晨、昏每每被装点成仙景一般迷人。让人对雾有一种近乎神奇的迷恋和崇拜,把它当成一种创造美的仙、神手笔,圣洁而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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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多雾的川中,长期受雾中美景的熏陶,在近乎仙雾般的美景中长大,见惯各种自然条件下形成的雾。在儿时,曾对雾产生浓厚的兴趣,那如蚕茧丝般洁净的雾,吸在口中,有一种滋润、微甜,带着草木的清香。小伙伴们常在浓雾中嬉笑打闹,利用雾的隐藏功能捉迷藏、躲猫猫。稍大些便登上屋后的小山,观赏被雾气缠裹,在雾中时隐时现,如被波涛推得起起伏伏,有如海市蜃楼般玄幻之景的古镇。心中便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满足和美的享受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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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神奇的是,在特定的季节,黄昏即将降临,奔腾绵延的涪江,会慢慢生出一层薄薄的雾气。随着红日西沉,雾气由淡变浓,向两岸弥漫、铺开,几息的时间,便淹没两岸的河滩、村镇、低矮的山丘。石佛庙的白塔,禹王宫的雕檐,古老的街道、古树……都飘浮在雾上。夕阳的余晖恰好洒落在雾面,形成一种玄秘、奇幻、飘渺的景观,大自然进入一种比童话世界更加迷离的梦中幻境,美得令人心悸,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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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工作离开川中故乡,就和这种美妙玄奇的雾景没有了缘分。尽管异乡也有雾,但受地理环境的制约,产生不了那种让人心情激动的幻雾。多有的是那种,如轻纱、似烟岚,或如混沌初成、迷离,遮天漫地、直达苍穹的所谓雾罩,完全缺失了它应有的灵动和美感,似乎没有了灵魂。在工业化的今天,雾中更携带着影响人们健康的污染物,雾的美好形象也离我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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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郫县(郫都区)住了十来年,最大的感受是较中心城区雾日多。但这种雾不太讨人喜欢,因为很多时候的雾,和空气污染有关,夹杂着霾的成份。只要连晴几天,或即将阴雨,这种雾就如影随行,终日笼罩、驱之不散,令人呼吸不畅。郫都区已持续几天的雾(或霾),到下午五点过,仍然不散,沉沦于这种雾、霾不分的氛围中,让人感觉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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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市郫都区今日雾景
昨日离我们越来越远,人们对雾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淡。但心中对昔日美好雾景的牵念和怀想却越来越深,以致时常在梦中与它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