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邻居木匠彭翁爱讲故事,很多故事场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如同亲身经历的一样。其中关于“金鸡”的传说,由于听的次数多,所以记得牢。
说是他住在乡下寮叶(一种用叶来包粽子、做斗笠的矮小叶用竹类)沟的兄弟家,所在的小山沟,在浓雾笼罩的晨、昏,村子周围,总能听到母鸡带小鸡时发出的“咯、咯、咯”声,以及鸡崽的“啾、啾、啾”声,偶尔还有人看见一只老母鸡带着鸡崽觅食。但山村的几户人家,都没有小鸡孵出来放养的。听人们传说:山沟中有一窝金鸡,谁能逮住就发财了。
事有凑巧,在一个浓雾弥漫的早晨,村中的一个老婆婆背着背篼,手拿镰刀,在一块棉花地坎上割猪草。隐约听到有母鸡带小鸡的啼唤声,便停下手中镰刀,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搜寻。
随着一阵雾气袭来,鸡鸣声靠近。在雾气浓、淡相间的空隙里,果然看到母鸡和一群小鸡崽。老婆婆顿时联想到传说中的金鸡,一时念起,快速出手,镰刀一挥,砸在一只鸡崽身上。“吱”的一声,鸡崽躺下不动了;也就在这一瞬间,母鸡一嘴啄中老婆婆握镰刀的手背,鲜血直冒。随后带着小鸡不见了踪迹。
老婆婆看向小鸡崽,果然变成一块金子,急忙捡拾回家。但手上的伤口始终不能痊愈,直到金子换成的钱用完,才勉强收口。
说是一个故事,倒不如把它当做一个警世的寓言:劝诫人们面对无主之财时,切不可轻举妄,避免带来不必要的伤害,扼制贪念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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