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主宰中华文明走向的儒家思想,好的方面则为文明有礼、为民作主、德行天下,不好的一面则是求全苛责、牢笼人才,严重束缚了中华民族的创造力,可谓褒贬有加。
但是论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儒生,相信大家的意见都会出奇得一致,坚守道德操守、安贫乐道、有原则有底线,值得夸赞。
但有的时候又过于迂腐,对于儒家思想中的“礼智仁义信”和“孝悌忠顺”的准则过于坚守,致使留下了愚忠、愚孝的不好名声。
更有甚者,因为死啃道德准绳、以别人眼光为自己行动指南,以获得别人好评为自己奋进目标,而弃现实于不顾,留下了“书生误国”的骂名。
历史上的儒生,多以不知变通的书呆子闻名于世
儒家思想在汉武帝大笔一挥之下钦定为治国的不二之策,并且本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原则,儒家成功“罢黜百家”,成为了古往今来治国思想的无上尊者。
考核标准在哪里,人群就会自发以此为目标朝着那个方向跑。在儒家“君子”和“彬彬有礼”的感召之下,后世读书人都自发以儒生自居,以熟读儒学经典为己任。
并且后世不乏不甘平庸的读书人以孔孟为榜样,纷纷在解读儒学经典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提出了自己的儒学分支,比较著名的有程朱理学和阳明心学。
虽然二者势同水火、不同戴天,但对于儒学的金字招牌十分的引以为傲,一个钦定了儒学经典的四书,另一个则以孔孟为目标,立志做圣贤,成为流芳千古、教化万民的好老师。
前有所述,儒学虽然文明有礼,但因为“礼”的繁琐性和对人行为的要求过度,使得后世对其产生了浓厚的“牢笼人才”的感觉;
而且儒家倡导的忠顺之德本就有摒弃个人思想、盲目崇拜权威的基因,故而也为后世儒生成功转化为不知变通的书呆子“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后世儒生眼中:办事不如做人,做人不如听命,听命不如受德。
这就让后世君主很是头疼:儒生对君主确实非常忠心,是维护“家天下”不可多得的御用文人,但是头疼的都是:他们认死理、不知变通,只顾道德之完美无瑕,却毫不顾及现实问题的错综复杂。跟他们商量事儿,太难。
这方面的典型案例就是清朝康熙朝的王琰,作为太子的老师,王琰十分忠心耿耿,对我大清王朝和太子可谓是玩命地呵护;但让康熙十分头疼的是:
王琰完全不知变通,太过认死理一根筋。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太子明显不是储君人选,还在极力推选太子、替其争辩,实在是忠诚到了愚蠢级别了。
从四阿哥去找王琰谈心的那一段对话中我们得知:原来他老人家自古都有忠君基因的,其祖父无视明武宗长不大孩子、贪玩的事实,拼了命地保君;如今轮到他了,又开始将眼光聚焦于对扶不起的阿斗太子身上,真是不折不扣的书呆子。
儒家祖师爷孔子曾现场教学如何“圆滑”,为何后世儒生学不会呢?书呆子一抓一大把
如果将时光倒流至春秋时期的儒家祖师爷孔子身上,便会发现:作为儒学创始人的孔子,对儒学拥有最终解释权的他老人家,可一点不迂腐,而且堪称高级别的“圆滑”层次。
一次,孔子一行人例行推销儒学,正赶上陈国和蔡国打仗。他们被困于犄角旮旯地方,饿了十天。子路偷了酒,孔子不问酒的来历,张口就喝;子路又偷了饭,孔子不问饭的来历,张嘴就吃。活脱脱一副市井习气。
等到孔子回到鲁国,鲁哀公接待了他们。此时的孔子就又恢复到了正襟危坐的君子模样:肉切得不方正不吃,坐席摆得不正不坐。
后来子路十分不解,问起前后判若两人是何缘由。孔子淡定地解释:之前他是偷生,现在他可是在讲义。
这话搪塞憨憨的子路可以,但是搪塞不了我们。既然君子应该安贫乐道,君子应该不吃嗟来之食,那孔子作为制定标准之人更应该以身作则,而不能出现所谓的双标现象。
当然站在另一个角度,孔子也是在现场教学如何“圆滑”:肚子饿了自己就是俗人,该吃吃该喝喝;肚子吃饱了被人请去讲学,自己就应该立马转变为守礼文明的圣贤,严格标准高要求,将众人从被污染的尘世中解救出来。
孔子安排了如此现场教学,为何后世儒生都学不会呢?形如王琰的书呆子还是一抓一大把呢?根本原因在于:孔子并没有给出清晰的边界,导致世人并不知道如何进行君子和圆滑小人之间的灵活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