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底层是真正的英雄人物成长的沃土

造命者说 2020-11-10 13:12:28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底层是真正的英雄人物成长的沃土

张载在《西铭》中说:“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 意思是说,贫穷卑贱和令人忧伤的客观条件,其实可以磨炼人的意志,用来帮助你达到成功。被后人演化成为“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说法,其实都是一个意思。还有孟子也说过: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个就更狠了,适合苏武那种出使匈奴被扣留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决不投降那种,最后回归汉朝,受到极大褒奖。当然,都可以说是一个意思了。太过顺遂的人生,往往让人不明所以,找不到北,最后胡作非为,霍光家族的覆灭正好与汉宣帝形成一个对比。

话说霍光废掉拥立的昌邑王刘贺以后,就与张安世及各位大臣商议重新确定皇位继承人,但一时未能决定,身为诸侯或居于高位的皇族成员没有一个品行过关的。这时候丙吉上书霍光说,奉遗诏养育在掖庭的孝武皇帝曾孙刘病已,如今已有十八九岁了,通晓儒家经术,很有才干,举止安详,性格平和。希望将军详加考察,再参考占卜的结果,看让他承继帝位是否合适。杜延年也知道皇曾孙刘病已品德美好,劝霍光、张安世立他为皇位继承人。

当初,卫太子刘据纳姓史的鲁国女子为良娣,生了一个儿子名叫刘进,号称史皇孙。史皇孙娶涿郡女子王夫人,生一子名叫刘病已,号称皇曾孙。皇曾孙生下几个月,就赶上巫蛊之祸,卫太子刘据及其三子一女连同他的诸妻妾全部被害,只剩下皇曾孙一人,也因连坐被关入大鸿胪所属的郡邸狱。原廷尉监鲁国人丙吉受汉武帝诏命,负责审理巫蛊案。丙吉知道说刘据并无犯罪事实,对皇曾孙无辜受到连累深为哀怜,便选择谨慎忠厚的女囚犯渭城人胡组、淮阳人郭征卿,命她们住在宽敞干爽的地方哺养皇曾孙刘病已。丙吉每日前往探视两次。

巫蛊案连年不能结束。汉武帝患病,往来于长杨、五柞两宫。观望云气的方士说,长安监狱中有一股天子之气,于是汉武帝下诏命使臣分别通知京中各官府,凡各监狱在押的犯人,无论罪行轻重,一律处死。内谒者令郭穰于夜晚来到郡邸狱传达汉武帝诏令,丙吉关闭大门,不让郭穰进去,说道:“皇曾孙在此。其他人尚且不应无辜被杀,何况是皇上的亲曾孙呢!”双方僵持到天明,郭穰未能进去。郭穰返回,将此事奏明汉武帝,并弹劾丙吉。汉武帝也已醒悟,说道:“是上天让丙吉这样做的。”于是下诏大赦天下。在长安的监狱中,唯独郡邸狱的囚犯,靠丙吉得以保住了性命。汉武帝为了自己的长生,已经昏聩到了极点。

不久,丙吉对狱官谁如说:“皇曾孙不应住在监狱之中。”派谁如写信给京兆尹,将皇曾孙与胡组一起送去,因京兆尹不肯接受,又回到狱中。等到胡组服刑期满,应当离去时,皇曾孙对她甚为依恋,于是丙吉自己出钱雇胡组留下,让她与郭征卿一起抚养皇曾孙,又过了几个月,才放胡组离去。后少内啬夫禀告丙吉说:“没有得到皇上的诏令,不能供给皇曾孙饮食。”当时丙吉的俸禄里有米和肉,便按月供给皇曾孙。皇曾孙患病,好几次几乎性命不保,丙吉总是督促养育皇曾孙的乳母请医喂药,对皇曾孙恩惠很深。丙吉听说皇曾孙的祖母史良娣的母亲贞君和兄长史恭尚在,便用车将皇曾孙送给他们抚养。贞君年纪已老,见女儿的孙子如此孤苦无依,极为哀怜,便亲自抚养。

后汉武帝下诏,命掖庭抚养皇曾孙,并命宗正为其登记皇族属籍。当时,担任掖庭令的张贺曾经是原太子刘据的宾客,感念太子旧恩,哀怜皇曾孙,于是小心奉养,自己出钱供给其日用,教其读书。皇曾孙长大后,张贺想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他。此时汉昭帝刚刚举行完加冠礼,身高八尺二寸。张贺的弟弟张安世以右将军的身份辅政,听哥哥称赞皇曾孙,并想把女儿嫁给他,便生气地对哥哥说:“皇曾孙为卫太子的后代,能以一个平民的身份由国家养着,已经是很侥幸的事,不要再提嫁女之事了!”于是张贺作罢。当时,暴室啬夫许广汉也有一个女儿,于是张贺摆下酒席,请许广汉前来赴宴。饮到兴浓时,张贺对许广汉说:“皇曾孙为皇上近亲,将来最不济也是一个关内侯,你可将女儿嫁给她。”许广汉答应了。第二天,许广汉的妻子听说此事,非常生气。但许广汉主意已定,重新请人做媒,将女儿嫁给皇曾孙。张贺用自己的家财为皇曾孙备办婚事。从此,皇曾孙以许广汉兄弟和祖母娘家史家为依靠,又跟随东海人中翁学习《诗经》。皇曾孙聪明好学,但也喜爱游侠之事,斗鸡走狗,所以对下层社会的奸邪丑恶和官吏的好坏得失了解得十分清楚。皇曾孙多次周游往来于各皇陵所在,足迹遍及三辅地区,有一次,曾经在莲勺县盐池一带为人所困辱。他特别喜欢杜县、鄠县一带地区,经常住在下杜。有时参加朝会,就住在长安尚冠里。

丙吉给霍光一说,霍光也觉得不错,就把他搞到皇帝的位置上了。当初,许广汉的女儿嫁给皇曾孙刘病已,一年后生下一子,名叫刘奭(shì,盛大)。数月之后,刘病已即皇帝位,封许氏为婕妤。此时,霍光有一小女儿,与皇太后有亲属关系,所以公卿大臣商议立皇后,心中都认为应立霍光的女儿,但也没有明说。汉宣帝下诏寻找微贱时用的宝剑,大臣们懂得皇上的心意,便奏请立许为皇后。十一月壬子(十九日),许氏被立为皇后。霍光认为其父亲许广汉是受过刑的人,不宜做封国的国君。一年多以后,才封许广汉为昌成君。

大将军霍光在朝堂上以头触地,郑重请求归政于皇上,汉宣帝谦让,不肯接受。朝中各项事务都先向霍光报告,然后上奏。汉昭帝时,霍光的儿子霍禹和霍光兄长的孙子霍云都被任命为中郎将,霍云的弟弟霍山被任命为奉车都尉、侍中,统率由胡人、越人组成的军队,霍光的两个女婿分别担任东宫、西宫卫尉;霍光的兄弟、女婿、外孙全都参加朝会,担任诸曹、大夫、骑都尉、给事中等职。霍氏一家的亲戚骨肉结成一体,在朝廷盘根错节。昌邑王被废黜以后,霍光的权势越发加重,每次朝见,汉宣帝总是以谦虚恭敬的态度对待他,甚至有些礼遇过分。霍光家族权倾朝野,无人能及。

当时,霍光的夫人叫霍显,想要让她的小女儿霍成君成为皇后,却无机会。正巧许皇后怀孕,身体不适,有一位平时与霍家关系密的女医生名叫淳于衍,曾入宫侍奉许皇后之病。淳于衍的丈夫担任掖庭户卫想升官,让淳于衍去请求霍夫人。霍夫人也是恶从心头生,借机让淳于衍下毒药除去皇后,并说霍将军统领天下,谁敢说话!淳于衍答应了,将毒药附子捣碎,带入长定宫,掺到御医为皇后开的丸药之中,让皇后服下,给毒死了。后汉宣帝命将所有为皇后诊治的御医,一律以大逆不道罪逮捕,囚禁到诏狱。霍夫人大为惊恐,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霍光,霍光大惊,想自己举发此事,可又于心不忍,犹豫不决。正好主管部门向朝廷奏报有关皇后病逝一案的处理意见,霍光便在奏章上批示,此事与淳于衍无关,应免于追究。霍光夫人乘机劝霍光将女儿送入皇宫。

前70年,立霍光的女儿霍成君为皇后,大赦天下。当初,许皇后出身微贱,登上皇后宝座的时间不长,其侍从、车马、服饰等都非常节俭。及至霍成君立为皇后,车驾、侍从等日益盛大,对官属的赏赐以千万计,与许皇后时有天壤之别。

前68年春季,霍光病重,汉宣帝亲自前往探望,为他流泪。霍光上书谢恩,表示希望能在自己的封地中分出三千户,封兄长霍去病的孙子奉车都尉霍山为列侯,以祀奉霍去病的香火。当日,汉宣帝任命霍光之子霍禹为右将军。三月庚午(初八),霍光去世。汉宣帝与皇太后亲自前往霍光灵堂进行祭悼,命令中二千石官员负责霍光墓的修建事务,赏赐棺木、葬具等,都与御用规格一样。汉宣帝还下诏免除霍光后代子孙的赋税、徭役,让他们继承霍光的封爵、食邑,世世代代、永远不变。

第二年,汉宣帝立儿子刘奭为皇太子,霍光的妻子霍显听说刘被立为太子,气得饭也吃不下,并吐了血,说将来皇后生了儿子,反倒只能作诸侯王吗?于是霍显又教皇后霍成君毒死皇太子。皇后几次召太子前来,赐给食物,但太子的保姆和奶妈总是先尝过之后再让太子吃,皇后拿着毒药,却无从下手。

霍氏一家在朝中势力强大,骄横奢侈。太夫人霍显大规模地兴建府第,又制造同御用规格相同的人拉辇车,绘以精美的图画,车上的褥垫用锦绣制成,车身涂以黄金,车轮外裹上熟皮和绵絮,以减轻车身的颠簸,由侍女用五彩丝绸拉着霍显在府中游玩娱乐。另外,霍显还与管家冯子都婬乱。霍禹、霍山也同时扩建宅第,常常在平乐馆中骑马奔驰追逐。霍云几次在朝会时称病而私自出游,带着许多宾客,到黄山苑中行围打猎,派奴仆去朝廷报到,却无人敢于指责。霍显和她的几个女儿,昼夜随意出入上官太后居住的长信宫,没有限度。

当魏相成为丞相,多次在汉宣帝闲暇时受到召见,报告国事,平恩侯许广汉和侍中金安上也可以径自出入宫廷。当时,霍山主管尚书事务,汉宣帝却下令,允许官吏百姓直接向皇帝呈递秘密奏章,不必经过尚书,群臣也可直接晋见皇帝。这些都使霍氏一家人极为恼恨。汉宣帝听说不少关于霍显毒死许皇后的传闻,只是尚未调查,于是将霍光的女婿度辽将军、未央卫尉、平陵侯范明友调任光禄勋,将霍光的二女婿诸吏、中郎将、羽林监任胜调出京师,任安定太守。几个月之后,又将霍光的姐夫给事中、光禄大夫张塑调出京师,任蜀郡太守,将霍光的孙女婿之一、中郎将王汉调任武威太守。稍后,又将霍光的大女婿长乐卫尉邓广汉调任少府。八月戊戌(十四日),改由张安世为卫将军,未央、长乐两宫卫尉,长安十二门的警卫部队和北军都归张安世统领。任命霍禹为大司马,却不让他戴照例应戴的大官帽,而戴小官帽,且不颁给印信、绶带,撤销他以前统领的屯戍部队和官属,只使他的官名和霍光同样为大司马。又将范明友的度辽将军印信和绶带收回,只让他担任光禄勋一职。霍光的另一个女婿赵平本为散骑、骑都尉、光禄大夫,统领屯戍部队,如今也将赵平的骑都尉印信和绶带收回。所有统领胡人和越人骑兵、羽林军以及未央、长乐两宫卫所属警卫部队的将领,都改由汉宣帝所亲信的许、史两家子弟担任。

霍显和霍禹、霍山、霍云眼看霍家的权势日益被削弱,多次聚在一起痛哭流涕,自怨自艾。霍显被民间纷纷传言“霍氏毒死许皇后”吓坏了,便将实情告诉霍禹、霍山、霍云。霍禹、霍山、霍云大惊,于是开始有反叛朝廷的阴谋。

大势已去,仍不知收敛,还密谋让上官太后设酒宴召丞相魏相、平恩侯许广汉及其属下作陪,然后将他们斩杀,乘机废掉汉宣帝,立霍禹为皇帝。密谋已定,尚未发动,政变阴谋被发觉。兵权都被收了个干净,还妄想着政变,实在是不知所谓。霍家终于被杀了个干净。

霍光的家庭教育实在是太失败了,贪着权势带来的快感,早已忘记自己本来的初心,不知收敛,家庭成员更是极度膨胀,最后把自己给膨胀死了。作威作福,谋权害命,人神共怒,必不长久。

而汉宣帝出身底层,知道人心险恶,先装孙子,等到霍光死后,也是一步步夺权,先把兵权搞到手,该发配的发配,该架空的架空,政权一步步平稳过度。在施政上,更是体察民间疾苦,与民休息,任用贤才,节俭兴业,造就了汉朝的中兴之势。

基层是最能真实反映人民生活、社会发展的地方,真实的情况更能使有志于做出一番事业的人,在成长中科学决策,在做事时不浮躁。远离舒适,简朴单调,体察疾苦,才能坚忍不拔。人生有很多必修课,在底层摸爬滚打一番可以说是成大事者必须经历的一课。不要再抱怨自己的出身如何(就像那个不好听的“某丝”),关键是你在当下的情形下,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想要做什么,正如《周易·系辞》所说,“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说白点就是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孔子说:“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坚定信念并努力学习,誓死守卫并完善治国与为人的大道,这是身处低位时应当做的,而不是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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