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透过淡淡的薄雾,洒在鲁东南的这个幽静的小村庄。
村口的小溪自西向东潺潺流淌着,一座青石拱桥连接溪流的两岸。河南岸是庄稼地,放眼望去好一片碧绿的麦田;河北岸是村庄,一排排的瓦房整齐地排列着。不时有一两个外乡人或是骑着电动车摩托车或是开着小轿车从桥上驶过,走到第二条胡同口拐了进去,停在了第二户人家门口。
站在桥头上抬眼能望着一株高大的杜仲树,树下就是人们前往的这户人家。
光秃秃的杜仲树枝上落着两只喜鹊喳喳叫着,阳光穿过错综的树枝落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农家小院。院子里有一块菜地和一小片花圃,不过这个季节的菜地和花圃都还是光秃秃的颓景,只有一畦葱绿的菠菜在东墙根格外显眼。
厨房里的煤球炉子上坐着一把噗噗冒着热气的砂壶,砂壶里煮着的是一味本草药材,顺着门缝飘散出来的热气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苦味。院子里光照角度不错的地方正摆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笸箩,笸箩里盛着的是一味味的本草,有蝎子、苍术、金银花、川牛膝、钩藤、马钱子、甘草等十余味。
院子正中间,一位六旬左右的农村大伯正和对面的两个人说着话,两人一手拿着一袋草纸包装的草药,他们都是听村子里其他人说起后前来上门抓药的。这位年近六旬的农村大伯正是家父,父亲前些年从爷爷那接手了一方家里老辈留下来的土方草药,原先到爷爷家抓药的人们如今到来父亲这边了。
这是一个极为寻常的日子,是父亲大半生岁月里的最为常见的一瞬。家里几辈人都是靠着这个土方草药来养家糊口的,周边十里八村无数痹症百姓也是因此来摆脱腰疼腿痛的折磨的。
临近晌午,村庄里升起缕缕炊烟,前街后巷传来阵阵狗吠声,父亲放在堂屋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外地的患者朋友打来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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