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裴钰登基成帝的那日,先皇太后和大将军比我这个亲娘还高兴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2-23 17:56:44

《狩猎那日》

我儿裴钰登基成帝的那日,先皇太后和大将军比我这个亲娘还高兴。

只因他们都用自己的孩子跟我的孩子掉过包。

此时在他俩身后的两个孩子,一个后天痴傻,一个后天残缺。

他们都以为自己的孩子当了皇帝,可看到裴钰他们却双双震惊。

「皇帝,你锁骨上的红痣怎么没了?」

「皇帝,你腹部的胎记呢?」

我看着互相撕咬的太后和将军,勾起唇角笑意。

先笑的不算,笑到最后才是大赢家。

1

围场狩猎那日,我儿裴钰是最耀眼的存在。

掌权多年的太后,顶着烈日酷暑等候在台下,端着亲自调配的冰酪,满面慈爱地舀起喂到他的嘴边。

「钰儿英姿飒爽,颇有陛下当年风范,也总算是继承太子的衣钵,没有损皇家颜面。」

割据地方多年的将军,迫不及待地抱着纯金弯弓,献宝似的塞到裴钰的怀里。

「裴公子的武功卓绝,唯有这把弯弓能够与你相配,我从西域寻来的汗血宝马也送你!」

我身为裴钰的娘亲,被他们挤在外围,半点都靠近不得。

他们自裴钰出生时便如此。

只因在我临盆那日,太后和将军都来调包了我的孩子!

我爹爹是天启最厉害的卦师。

他临终前窥探天机,算出我诞下的婴孩身负帝星命格,会在未来统一八方,君临天下。

皇帝知晓便把我接进皇宫,赐婚给太子。

太子对我很好,可惜命不长久,在我诞下裴钰前两个月重病离世。

我临盆待产那日,天降九道玄雷。

趁着暴雨夜,太后和将军都派出最厉害的杀手。

潜进我的寝宫,将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调包带走。

亲眼目睹所有事情经过的我,多年来隐忍不发,冷眼旁观着他们的种种举动。

「废物!叫你换马鞍都做不好!」

将军抬脚踹翻嫡子王青也,故意羞辱的在他的胳膊上来回碾压,神情厌恶地骂道:「若我是你,早就悬着白绫把自己吊死,免得叫人嘲笑!」

我差嬷嬷把将军拽开,满眼心疼地看着瑟缩紧张的王青也。

「将军,何苦对自己的儿子如此严苛,青也为习武身上多是伤痕,本宫有些疗伤的药膏,拿回去给他用吧。」

将军拦住嬷嬷,把药膏从王青也的手里夺走,转身塞到裴钰手里。

「钰儿近来练习骑射,药膏给你用,手指若是留疤可不好!」

他阴毒嫌恶地看向我和身边的王青也。

似乎想从我们脸上找到几分相似,语调愉悦地说:「他皮糙肉厚,用不得如此金贵的药!」

王青也把头深深埋下去,用手拽着京城里破落门户都不穿的旧款衣衫,遮盖住胳膊上的青紫疤痕。

裴钰拧眉,走过去搭着他的肩膀。

用少年特有的恣意张扬的嗓音道:「咱们一同用!」

「还有肖川,咱们仨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如亲兄弟般!不分你我。」

裴钰被我教养得极好。

他没有皇室的孤傲自大,反倒有着同情弱小的怜悯之心。

太后坐在我身侧,瞪着战战兢兢的肖川。

「钰儿能与你来往,是你的福分!难道没瞧见钰儿的靴袜被泥水打湿?快替他擦干净!」

「笨手笨脚的蠢货,话都说不出半句!」

肖川被骂出条件反射,即刻弯腰蹲在地上,用双手擦拭着裴钰的靴袜,谁都拽不起来。

太后得意地望着我,意味深长的开口:「族中低阶的血脉,原本就该给将来的储君端茶送水,伺候起夜,谁叫他投错胎,没有落得那般尊贵的命格呢!」

「的确,娘娘所言极是。」

我捻着宫婢剥好的葡萄,望着台下三人,心情不错地夸赞。

「极甜,拿去给他们也尝尝。」

裴钰把葡萄分给肖川和王青也。

他们却紧张地看向将军和太后,慌忙摆手的倒退。

没有注意到地面凸起的石块,跌倒进不浅的泥坑,溅得满身都是污浊。

裴钰的玄袍金丝也被扯坏。

将军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拎着王青也的衣领,当众狠狠打了他几个耳光。

肖川被此情此景吓得尿裤子。

太后掩面,对管事嬷嬷使着眼色。

恐怕他也要面临着皇室那些阴私的折磨手段。

我冷眼瞧着他们的虐打,想起临盆那夜,看着都与我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毫无波澜。

「陛下请几位过去。」

太监总管徐公公躬身来请,我们到皇帝的营帐前。

最近身体不大好的皇帝视线落在裴钰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待会儿你们都去试试,若谁能猎来头彩,朕便赐他尚方宝剑一把!」

太后和将军同时变了脸色。

知晓这意味着皇帝已经动了立储君的念头!

2

「裴钰,山林里的野兽众多,稍有不慎恐有危险。」

将军把珍藏多年的金丝软甲拿来,让裴钰穿上。

太后不甘示弱。

把母族调配的驱赶蛇虫鼠蚁的秘药,塞到裴钰的腰间。

「那些畜生都是不懂人言的,可莫要伤到你的身体。」

东西过于贵重,裴钰不敢贸然接受,看向我。

太后见他迟迟没有拿,回头看着我,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你那母妃江虞是乡野出身,自然不懂这些东西的好处,唯有你才配用,莫要推辞!」

裴钰微不可闻地拧了拧眉,显然不满她诋毁我的话。

他出于教养,也只能颔首接受。

太后回到看台,欣慰地看着几名少年策马远去,转头对着我不满地指责。

「你是如何做母妃的?怎没看到钰儿的衣袍上缺了根金丝绣线?他最近长身体,衣衫该是提前备着的!」

「当初陛下叫你进宫,哀家便觉得不妥,钰儿受你教养真是命苦!」

我见她骂得口干舌燥,示意宫婢递杯清茶润润喉。

「娘娘教训极是,可若是没记错,肖川的衣衫是前两年的款式,袖摆漏了几个窟窿,长短不合身,都露出脚踝了,怎么不见娘娘给他置办两身新衣裳?」

太后被噎住,气得拧眉,又不敢说出真相。

她只能气急败坏地瞪着远处,像是想起什么,又对着我阴森莞尔。

「他不配穿,哀家给他两口饭,当狗喂着都算是抬举。」

猎场山林虽远,但视野开阔,从看台能够依稀看到他们狩猎的身影。

我与太后唇舌相斗时,身边传来阵阵惊呼。

裴钰弯弓射向猛扑而来的棕熊,金箭精准地穿透猛兽的喉咙。

高大的熊身摇晃两下,猛地砸向地面。

将军和太后都忍不住站起来鼓掌欢呼。

皇帝也露出欣慰的笑意,攥拳抵唇咳嗽。

我勾起唇角,下一秒,却看到深林中窜出身形更大的棕熊。

他咆哮着直奔裴钰而去,似要报仇。

熊掌拍向裴钰的前夕,将军已经提前预判到危险,骑着汗血宝马前往相救。

可距离过远,鞭长莫及。

将军看到已经跑到外围的王青也,二话不说地拎着王青也的衣领,把他扔向棕熊。

王青也惊恐不安地落在地上。

棕熊被他吸引,熊掌狠狠拍落在王青也的腿骨上。

伴随着他的嚎叫,半条腿被扯断。

裴钰暂时安全,当即手持红缨枪的冲过去,将棕熊斩杀,「快,叫太医!」

将军冲到两人面前,对哀嚎着的王青也视若无睹,甚至是踩着他断裂的腿骨跨过。

他抓着裴钰的胳膊,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脸色吓得惨白,碎碎念着:「你没事吧?」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等太医赶来时,他满脸痛心地摇头,对皇帝和将军说:「若是再早些,断肢还能够重新接上。可如今时间太久,往后怕是只能……靠着外力行走了。」

将军眼神漠然,看着王青也的眼神瞧不出半点惋惜和懊恼,反倒是讥讽道:「能够替钰儿挡掉一劫,也算是他的福气。区区断条腿,无所影响。」

宫婢蹙眉,替王青也不值得咕哝。

「将军未免也太冷血,那好歹是他三代单传的嫡子,平日里非打即骂便罢了,腿断了,往后连朝堂上科考都不行,他怎不心疼,还那么冷静!」

我望着茶盏里漂浮的红叶,摘出去扔掉。

神情淡淡地说:「或许,将军觉得那不是他的亲生子吧。」

宫婢诧异地瞧着我,「太子妃,您说什么呐?王青也多像将军年轻时的模样……」

围场的闹剧,让众多皇室和朝臣都没有了兴致。

因着见血,皇帝也提前摆驾回宫。

不久后,勤政殿,皇帝把裴钰和我们都召集到一处。

皇帝俨然命不久矣。

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将拟好的圣旨交给徐公公,断断续续地说:「皇室之子裴钰,天资聪颖,德才兼备,是以,朕传位与他……」

皇家佛寺的丧钟敲响。

裴钰挂白地抱着先皇的牌位,准备着登基继位的大典。

将军和太后都很忙碌,我趁着空闲,将书房内的几沓书信烧毁。

望着窗外的阴云密布,勾唇对着门外的影卫道:「该开始了。」

3

登基继位的祭祀大典前夕。

边境的传令兵急报一路送到勤政殿。

浑身血污、后背插着羽箭的将士跪倒在地,双手奉上军情,嗓音嘶哑地说:「陛下!虞国十万精兵压境,几座边城告急!」

将军面露疑惑,「虞国皇室在数十年前就被我带兵尽数斩杀,连皇后腹中成形的女婴都没留下,怎还能够发兵攻来?」

裴钰浑身血性难掩,敌情在前,不容置疑的拿出帝王威仪的沉声道:「即刻点兵,朕要御驾亲征!把他们赶出去!」

他说罢,扭头看向将军,「不知可否借将军兵符一用?」

将军割据地方多年,手中握有私兵,这也是先皇迟迟未动他的原因。

裴钰目光灼灼,将军犹豫稍瞬,从怀中取出兵符放到他的掌心,「从即刻起,臣的私兵听陛下调遣,在所不辞!」

太后见状,也拿出家族秘传的玉佩,「钰儿,你带着,这是哀家母族的信物,但凡境内有驿站的地方,只要持此物,能够调取任何信息,对你有益!」

裴钰点点头,握着两样信物,身披铠甲,到城门口。

待他要离开时,裴钰翻身跳到马下,冲到我的面前。

猛地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娘,等我回来!」

我点点头,看着队伍里的肖川。

没想到,太后竟然会让他同行。

「你路上就负责伺候钰儿,端茶倒水,洗扫起夜,明白吗?夜里守在钰儿的屋外!」太后用指尖戳着肖川的肩膀,看他瑟缩的模样,满眼嫌弃。

待扭头看向裴钰时,她又换成满面慈爱,「路途辛苦,你莫要委屈自己。」

路途遥远,京城的消息延迟。

待半月后,我收到消息时,才知道虞国暗中用毒计,试图谋杀裴钰。

那碗毒汤被肖川喝下,当场口吐白沫,变成神智欠缺的痴傻模样。

裴钰侥幸躲过一劫,得以保住平安。

冬往春来。

虞国撤兵,裴钰凯旋而归。

天刚微亮,将军和太后就乘坐轿辇到城门口等着。

满朝文武和京城百姓都列阵在后,翘首期盼。

我身着太后朝服,看到裴钰骑着枣红马缓缓而来。

经此一事,他褪去稚嫩青涩,眉眼间都是帝王的威仪和威压。

将军满面笑容地迎过去,望着裴钰,「好!孤勇退敌,不愧是帝星落凡!」

太后扯着裴钰的胳膊,满眼关切,「叫哀家瞧瞧,瘦了些,身上可有受伤?」

我独坐在轿撵中,看向拥挤的百姓。

忽而天降闷雷,有甘霖落下。

百姓中很快有人高声呼喊:「归一真人的卦象真是准!他前些时日说此战有惊无险,陛下会在雷鸣落雨时凯旋归朝,竟然真的应验了!」

「你说的是常在东巷的卦师?听说他推演出丞相家千金会被掳走,还算出她被困之地,丞相按照他说的地点找过去,真把千金找回来了,还给了三万金!」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讨论,有胆大之徒朗声道:「呸!若他的卦那么准。」

「他还曾经在醉酒时说咱们陛下的血统存疑,并非名正言顺呢……」

「难不成,咱们陛下真不是娘娘所生的帝星?」

此话说出,周遭寂静无声,众人视线落在裴钰和我的身上来回打量。

将军和太后的脸色皆是一变。

4

他们示意身边的随从去抓人。

我故作慌张地从轿撵上失足跌落。

裴钰紧张地跑过来将我搀扶起,冷着脸的命令:「摆驾回宫!」

深夜,我差宫婢手持信物,把将军偷偷请到殿内。

看到他匆匆赶来,顾不得整理仪容地扑到他的身前,抬手抓着他的铠甲,嗓音发颤:「将军!白日那人所说,我回来越想越是心慌,爹爹就是卦师,此事说不准真的……」

将军拧眉,虎眼审视着我。

我压低声音,看向外围,凑到他身边道:「临盆那日,我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有人闯进我的寝殿,但我失去力气,实在是记不清。」

「今日听到那人说,我夜里忽而做了噩梦,竟看清了那人的脸,好似是太后身边的……」

「太后这些年对钰儿的疼爱,实在是可疑。」

「本宫无人可用,将军乃朝中重臣,还请将军帮我,去查探清楚!叫我安心!」

将军颔首,他信奉推演卦象,当年就曾多次逼爹爹替他卜算。

原本就生出疑心,有我祈求。

他顺势答应,拱手对我道:「娘娘放心,此事关系重大,臣定当查个水落石出,不让有心之人在其中污蔑陛下!」

我用手掩面,挡住嘴角扬起的弧度。

将军的动作极快,可耐不住京城的谣言散播更快。

茶楼、青楼都有怀疑裴钰身世的讨论,他派出几波暗探,循着唱着儿歌的乞儿去找,竟发现是太后的人在推波助澜。

我时常借用心慌的理由叫他进宫。

那日,将军见我的路上遇到正在放风筝的肖川,痴傻如三岁孩童的他流着口水,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钰儿是我儿!我儿复兴肖家,都是哀家的……都是哀家的!」将军耳力聪敏,当即停住脚步,抓着肖川的衣领。

「你说什么?」

肖川被吓得哇哇大哭:「坏蛋,坏人!」

「钰儿是我儿!不能欺负我!」

将军脸色骤变,即刻折返,让徐公公向我转达有要紧事不能来见的消息。

我坐在远处的凉亭里,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品茗,轻声对影卫道:「去把饵放下,且看看咱们将军的手段。」

影卫点头,闪身消失。

将军府,他们当晚便找到在赌坊里藏身的杀手,在严酷刑罚下,杀手吐口说出当年曾经替太后去调包婴孩的事情,他嘴角流血,虚弱地求饶:「可我当真没有成功,刚要换掉孩子,太子妃身边的宫婢就闯进来,吓得我只能跳窗离开。」

「太后狠辣,我不敢说出真相,只能骗她成功。」

「饶命,饶命啊!陛下还是太子妃娘娘的血脉啊……」

将军猛地拍着方桌,震碎杯盏,示意副将把杀手的舌头剪了,扔到地牢中看押起来。他沉默地背手而立,站在庭院里,「看来,太后也有意染指龙椅!」

「将军,前几日咱们的人发现,太后向朝中六部安插了诸多族人。」

副将眯起眼睛,「是否要把碍眼的东西都拔掉?」

将军并未回答。

翌日,我从影卫手里接到书信,朝堂上风波诡谲,将军在几夕间找到太后跟前朝官员勾连,买官卖官且中饱私囊,暗害重臣性命等罪责的证据,以战功恳请裴钰大义灭亲,严惩太后。

我勾起唇角,他倒还算是一把得力的刀。

「娘娘,陛下请您过去。」

宫婢替我换身朝服,待我抵达时,太后和将军俨然剑拔弩张。

我装作不知地听着将军阐述太后种种恶行,且说出当年试图调包婴孩之事,捂嘴看向她,「不会吧,将军是不是弄错了?我怀裴钰时,太后常常到我寝宫陪我说话,还叫宫婢替我量体裁衣,确认腹围,怎会……」

「娘娘,你真是天真!」

「她确认腹围,是为了让族人准备的那名孕妇保持同样身形,避免人生疑!」

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摇摇头。

他将已经被剪掉舌头的杀手拖拽到殿里,指着奄奄一息的人,对慌张的太后说,「老妖妇!你痴心妄想多年,我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当初他并未成功,只是蒙骗你说偷换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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