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玄奘传:十三岁的小沙弥,在法众面前泰然升座

槽点点 2023-11-23 14:05:02

主持考试的大理卿郑善果,决定录取玄奘后,曾遍吿他的僚属说:

“熟读经论,并非难事,像这个童子,风骨清奇,品格俊雅,实在不易求得,现在度他出家,日后必成法门大将。可惜我们都已老大,恐怕不能亲见他高树法幢,遍洒甘露法雨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郑善果确有知人之明,若不是他的慧眼独具,破格录取,就算不被埋没终生,玄奘后来的伟大成就,至少也得晚若干年吧。

出家以后的玄奘,更是卓然梗正,终日手不释卷,口诵心维,目不旁视。

偶见其他沙弥閒谈嬉笑,必慨然劝勉说:“佛不是明白地告诉我们么?出家是为了生脱死,学无为法。人命短促,用功还来不及,岂可以常相闲谈,共同嬉戏,浪掷时光。这样就是活到一百岁,也是枉然,愿我们互相勉励。”

俨然像个老修行。

细察玄奘当时的志趣,尚不在媲美前贤,而在超越前贤。

所以他用功特勤,求道的心倍切,出类拔萃,那时已流露于言行之间。

他不但是在经教上,用功勤苦,而且在生活仪节上,也无时不留心学习,对戒律上事,尤其是丝毫不肯放松。在浄土寺的那段时间,就已奠定他崇高的僧格基础。

当时国内的情势,虽然纷扰不安,不过东都洛阳的佛教界,尚能保持镇静,法筵讲席,并没有停止,依然是慧日高悬,法音不绝。

玄奘出家后,正式参加听大座讲经,是慧景法师开讲的涅槃经。

景师是当时最负盛名的大德,道宣律师曾赞他一清慧独举,诠畅玄津,文疏抽引,亟发英彩。

一般说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沙弥,能懂得听什么经,应该是最贪玩的时候。玄奘毕竟与众不同,不可以常情衡量,他好学的程度,实在到了令人惊异的地步。

听大座讲经,这是他破题儿第一次,在那次讲经法会中,恐怕也是最小的一位听众。

然而,他却是那样的专心一意,自始至终,从没有散漫的时刻,完全浸沉在无上的法味中。

且在每日听讲之后,一定自己再研究思维,稍有不明白的地方,决不含糊放过,有时竟至废寝忘餐。

随后又听慧严法师讲摄大乘论,更加喜爱,听一遍已能了解十之八九,自己再复习一次,就能融会贯通,尽得全经精义,没有丝毫遗忘。

僧俗四众,对他的领悟力之高,记忆力之强,没有不钦佩羡慕的,也无不对他寄以莫大的期望。

严法师当然更加赞赏,特命他当众复讲,刻意栽培。

玄奘虽是个十三岁的小沙弥,但在法众满座的讲席上,泰然升座,毫无畏怯情态,俨然经验丰富的讲经法师。

剖析经义,条理井然,言词练达,语态从容,指陈入微,发挥尽致,几乎可以与严师媲美。

真是一鸣惊人,从此声名四播,赞誉纷来,不论缁素,都视他为佛门的千里驹,前途不可限量。

冥想佛像的背面。博克背景。温暖的颜色。安心的概念

东都洛阳的浄土寺,是当时的名刹,寺内藏经最为丰富,大师在浄土寺,大约住了四年多,从十五岁那年起,就已正式从师受业。

住在净土寺的那段时间,大师对佛法的探求,真是如飢如渴,不眠不休的勤读苦思,学业自然在飞跃的长进。

在这三十年中,净土寺所藏的典籍,玄奘大都翻阅遍了,从此奠定他深厚的佛学基础,在佛门中,也有了相当的名声。

可惜正当隋朝末季,是个天下大乱的时代,洛阳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成了盗贼的巢穴,僧徒已不能安心办道。

为了对佛法作进一步的研究,玄奘决定离开洛阳,意在西入长安。

到了长安,玄奘挂单在庄严寺,住了一段时间。

他潜心研究,终日埋首藏经楼上,细心查阅以前未见过的经论,偶然也和长捷法师共同讨论。

他的阅读速度,是很惊人的,庄严寺所藏的典籍,凡是他前所未见的,都看遍了。

可惜此时长安既没有讲经法会,也没有可资释疑问难的大德尊宿,长久住下去,除了比洛阳安静外,也只是虚度岁月而已。

于是向长捷法师请求说:“这里既然也没有法事,长此住下去,也不是办法,虽说这里很太平,但出家人,总应以佛法为重,不是只图安开的,我希望和您同到四川去,以便修学求法。”

长捷法师对玄奘的求法热诚,素极欢喜,只要能满足他求法的愿望,没有不愿成全的。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玄奘的要求,决心不辞劳苦,再度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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