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中,能让你记忆犹新的人物,无外乎两个条件:
要么感动你;要么震撼你!
这本小说读完,文中的这两个女人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而其中之一却是一个不会生育的老女人。
这本小说就是毛姆所写的《人性的枷锁》。
文章开篇之前我首先要声明一点:
我并不是毛姆文学的粉丝,也没有特别喜好毛姆文学。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读者,看完该书后所发出的一些感叹或者感想而已。
今天我要说的女人就是:
凯利夫人,也就是菲利普的路易莎伯母。
1、这里有必要先说一下路易莎伯母的基本情况。
菲利普的母亲去世之后,他被凯利伯伯带到了布莱克斯塔布尔小镇生活(在这里我不得不吐槽一下,我之所以不太喜欢看外国文学就是因为不管是人名还是地名太长,太拗口。)
在这里菲利普算是第二次见到了自己的路易莎伯母。
路易莎一生未曾生育,也不知道是她的问题还是他丈夫凯利先生的问题,反正毛姆没有交代。
当然,按照毛姆先生对该篇小说的构思来看,路易莎和她的丈夫必须是钉子户,不然菲利普的命运就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那么这篇小说也会失去它的精彩。
路易莎伯母娇小,瘦弱,天性害羞。
她既没有学富五车的智慧,也没有聪明透顶的脑袋,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常人,甚至可以说这个女人有点迂腐或者愚蠢。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普通的人物,越是简单的事情,越能打动你这颗看似坚强的心。
2、书上是这样描述当时菲利普见到自己伯母时的情景。
凯利夫人又瘦又小,有一双湛蓝的眼睛。她和丈夫一般年纪,可脸上皱纹之密之深却不像是这个年岁的人能有的。一头灰白头发还是按她年轻时流行的样子烫成卷。她穿件黑裙,唯一的饰品是一条金链,上面坠着十字。她个性害羞,说起话来轻声轻语。
老凯利是他们小镇上的一个牧师,在当时的英国,牧师是中产阶级家庭,同时牧师往往还被人们称作绅士。
中产阶级家庭属于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但不特别高,有一定的金钱,但所能支配的并不多。
比如老凯利家就是这个情况。
只能雇得起一个佣人,而且开的工资又低。
鸡蛋要标上日期和编号,有计划地去吃,就这还不一定每天都能吃上。
外出旅行时,所能支配出来的金钱只够一个人使用。
就连洗澡也要划分日期,因为家里的锅炉不能满足两个人同时洗热水澡。
书上说凯利夫人和自己的丈夫年龄一般大,但看起来却比自己的丈夫大很多,这就能充分说明,路易莎在生活上的付出要比自己的丈夫多很多。
所以夫妻两人在一块不要说自己比另一半看着年轻多少多少。
因为你的年轻有一半是你的另一半给予的,因为他(她)在生活上比你承担了更多。
3、从得知菲利普确定寄养到自己家庭之后,路易莎就开始琢磨如何才能当好一个母亲,但当真见到这个男孩时,她面对孩子和孩子面对她一样害羞。
她担心孩子在家里乱跑乱撞,制造大的动静,因为自己的丈夫不喜欢调皮的孩子。
同时她也担心菲利普不会自己洗手,倒水等等这些小事。
每当菲利普因为调皮惹怒老凯利时,出来调和的永远都是路易莎。
她一边安慰丈夫,一边还要劝阻菲利普。
有一次菲利普对路易莎恶狠狠地说道:
“你就不能不管我吗?”
“我恨你们,想让你们去死。”
听到这话后,路易莎恸哭不停,像是要把心肝都要哭碎了。
在这泪水中,既有委屈又有因为没有成为一个合格母亲而难受。
4、菲利普长大后要去巴黎学艺术。
对于巴黎这个城市,老凯利是极其反感的,而且对菲利普学艺术也不支持。
路易莎也不支持菲利普学艺术,因为学艺术在他们的认知中属于不走正道。在他们夫妻的计划中,菲利普最好是好好上学将来当个牧师。
主意已定,谁也无法改变菲利普的计划。
老凯利说自己没有更多的金钱支持菲利普学艺术,要想学,需要自己解决花销问题。
被逼无奈,菲利普决定卖掉自己的父亲留给他的一些遗产(一些首饰),当路易莎得到这个情况后,她偷偷做了这个选择。
她悄悄跑到银行取出了自己一生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全部资产,总共差不多一百磅。
路易莎在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三百磅的嫁妆,这么多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花钱,这些钱只是负责应付一些提前没有预见的开支,比如过节,生日等。
随着钱一点点减少,凯利夫人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而她的丈夫却总拿这件事打趣儿,说自己的夫人是个富婆,总是喜欢藏私房钱。
“务必收下吧菲利普,如果你能收下我会很开心的。”
起初菲利普并不接受,因为自己的伯母也需要用钱,但路易莎伯母给了他这样一个理由:
“我应该活不长了。”
这笔钱本来是打算等丈夫去世后她自己有个依仗,但生活的操累早已让她弱小的身体患上了疾病。
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可能要比自己的丈夫先走一步。
书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足够证明了这个女人的伟大:
她的声音哽咽颤抖,用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她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模样,“以前我跟上帝祈祷,请求他不要让我先走,因为我不想留你伯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想让他受苦。但是现在我知道生离死别对于你伯伯来说不算什么,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了。他想比我多活几年,因为我这辈子都不是一个可心的妻子。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敢说他会再娶一房的。所以,我现在想走在他的前头。菲利普,你不觉得我这样是自私吧?如果他先去世了,我会受不了的。”
菲利普曾经对自己伯母的爱情感到羞耻,因为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会爱上老凯利这样自私贪婪的男人。
可即便了解了自己男人所有的缺点和毛病,路易莎依然深深爱着,这可能就是爱情吧!
路易莎期盼菲利普收了这份钱,哪怕这份钱对菲利普来说可有可无,但她依然希望菲利普能接受。
这或许就是为自己成为一个合格母亲的一点弥补吧!
路易莎伯母告诉菲利普,自己为了像一个合格母亲,她渴望付出更多,在菲利普小的时候,她甚至渴望菲利普能生病,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坐在床头好好照顾菲利普了。
这爱可能有点畸形,但又如此伟大。
可以说路易莎目光短浅,固执,愚蠢,但正是这些缺点让她坚持去爱自己的丈夫,愿意默默站在丈夫的背后去支持自己的男人。
她不知道如何去教育一个孩子,但正因为这些缺点让她倾其所有去付出,哪怕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谁又没有缺点呢?
这一刻路易莎伯母是可爱的,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