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曾经讲过:“中国的根柢全在道教。”道教可是咱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道教文化那也是中华文化里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中华文化啥样?那是啥都能包容,特别有内涵。作为中国好几千年里唯一自家产生和成长起来的宗教,道教一开始就出现在中华文化的肥沃土地上,还从这里吸收了好多有用的东西。它的出现和形成,正好满足了当时中国人,特别是底层老百姓在经济、政治、道德、心理、宗教情感这些方面的需要,也反映出了特定历史条件下各种各样的社会现象和社会意识。
在慢慢发展、变得强大的长期过程中,它跟传统的儒学还有从外面来的佛教常常有冲突,也有融合,有时候互相排斥,有时候又互相吸收,最后形成了有着特别鲜明民族特色的宗教思想体系,造就了丰富多彩的道教文化。而且呢,还用这文化回报给中华文化这个老母亲,对中国的哲学思想、文学艺术、医药健身、平常生活、习俗风气,甚至国家的政治、军事、经济活动等等,都有着特别深特别远的影响。它在科学技术方面有好多独特的成果,在当时甚至在世界上都有意义,给人类文明的发展做出了特别的贡献。
咱得说实话,道教文化有些地方带着很浓的荒唐或者迷信的味道,有的干脆就是神学迷信弄出来的东西,还有些地方已经完全不适合现代社会了,这些啊,当然都得抛弃掉。不过呢,缺点掩盖不了优点。把宗教神学的那些东西分出去,把历史积累的那些脏东西擦掉,现在的人不难在这份珍贵的文化遗产里找到、体会和学习咱们民族以前的聪明才智——这当然还是得好好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儿。再说了,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道教的思想和文化到底曾经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影响着中国的民族文化,塑造着咱们国人的民族心理。
从这个角度来说,一点都不夸张地讲,不了解道教,就不可能全面又深刻地了解中国好几千年的历史和文化。跟世界上其他民族一样,咱们汉族的老祖宗最晚在原始社会后期就有宗教意识和宗教观念了。一开始,这种宗教性的意识和观念大多体现在对身边眼前的动物植物、河谷山川、日月星辰还有风雨雷电这些自然现象和自然力的害怕和崇拜。后来,随着老祖宗对自己更关注了,对生和死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感觉,于是,因为对生殖的敬重,对死去的人的想念和回忆,还相信祖先的鬼魂能给后人带来福气,就有了祖先崇拜。同时,因为害怕死亡这种躲不掉的自然现象,还有灵魂的观念,再加上对死者活着时候的权威或者力量的害怕,又有了对鬼神的崇拜。
随着社会生产力不断发展,在公元前 15 到 11 世纪的殷商时候,以“上帝”为核心的天神系统已经弄好了,对上帝和天命的相信与敬重代替了之前的自然崇拜,比较原始的对祖先和神鬼的崇拜也变成了靠血缘关系连着,还跟宗法体制紧紧结合的新的祖先崇拜。
而且,上帝和祖先有时候甚至就是一回事。从已经挖出来的甲骨文还有古文献的记录能知道,殷人“对待死去的人就像对待活着的人,对待不在的人就像对待还在的人”,甲骨卜辞上说,他们把自己的祖先神叫做“帝”或者“上帝”。
上帝管着所有的事儿,用超自然的神奇力量控制和安排自然、天地、人的事儿。比如说问风雨,卜辞里有“帝其令风”“帝其令雨”;问收成,有“帝令雨足年,帝令雨弗足年”,“帝其降董(馑)”;问建城,有“王封(建)邑(城),帝若(诺)”;问打仗,有“伐舌方,帝受(授)我又(佑)”,等等。能看出来,在殷人的宗教想法里,帝或者上帝是宇宙里最高最大、管着所有事儿的神。人间的统治者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元子”(长子、太子)。
召公劝成王吸取亡殷的教训的时候说:“哎呀!皇天上帝改了他的长子,终止了大国殷的命运。”到了周代,对鬼神的崇拜更有条理了,分成了天神、地祇、人鬼三大类:昊天上帝、日月星辰、风师雨师这些属于天神,山林川泽、四水四渎、社稷、五岳还有四方各种东西属于地祇,历代先王(祖先)还有前代的圣贤属于人鬼。按时祭祀天神、地祇、人鬼成了当时天子还有诸侯各国政治生活里最重要的事儿。
实际上,从原始宗教意识发展变化来的自然崇拜和鬼神崇拜,是殷周先民宗教想法的集中表现,对于后来的道教来说,它们既是道教开始的基础,也是道教神仙谱系的一个主要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