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籍女生罗同学(3)

虎虎生威欧 2024-07-14 18:32:31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1981年的暑假,一天上午,晴朗碧空,阳光炙烈,我和罗同学在连队居住区域玩。大约一两个小时以后,罗同学突然说要我陪她去外单位,是与我家相邻的一个连队;我从小就听连队里的叔叔和阿姨们遥望着连队四周用手指着连队右面说,也就是连队右面遥远天边的地方露出一丁点儿绿色的地方,那就是21连。我在罗同学面前说出不想去原因,是我担心中午回不来,我没法向妈妈交代。罗同学知道我的心思以后,连拉带劝还挽着我的胳膊向连队右面走去。由于两个连队之间相距好几公里,两个连队里的兵团战士和兵团孩子根本见不到面,相互之间遥远的几乎是与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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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同学具有新疆兵团孩子共同的开阔视野,按方向行路,遥望天边、观察四周,选择最近最熟悉的路。我们就顺着连队小学校后面的那条土路向前西走,土路的两旁是林带,水渠另一侧的耕地的地头边矗立着,白桦树、柳树、杨树、沙枣树、也有小树苗……路途中,大片的耕地紧紧相连,我们遥望到大片耕地里只有几个人在工作。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话,不知不觉来到了连队土路的尽头,也就是我家所在的连队与相邻连队21连相交的地方。

我们看见一片僻静,少有人迹光顾,枝叶密布,种类繁杂的小树林,我细细端详小树林的地面,在高低不齐翠绿茂密的杂草丛中,我没有看到有脚踏的痕迹,树枝自由生长没有折枝的残迹。多种类的小树林好似一片生机盎然的“无人区”,还是因为小树林距离两个连队的居住区太远,藏匿在两个连队紧邻的几千亩耕地之中。两个连队里的兵团战士忙碌的工作,根本没有心思来小树林里游玩欣赏,旷野之中的小树林里叶影参差,杂草丛生宛如世外桃源一般密静极了。

我在小树林里看到了一棵不常见的绿树,树枝上圆形的叶子,我仔细端详眼前这棵外形特别的树木,并且,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1986年末,我家离开新疆兵团基层连队,前往河南平顶山市区,1990年秋天,我进入河南平顶山市棉纺织厂参加工作,我发现在整个生产厂区,人行道的绿化带的绿树丛荫之中,只有两棵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树枝上挂满圆形叶子的绿树,看见这棵树木,我就想起小时候我家还在新疆兵团时期记忆里那棵圆形树叶的树木。每一次,我匆匆忙忙的看到那棵绿树,我就回想起我小时候记忆里的小树林里的那棵绿树,就好像遥远童年的记忆里的小树林就在眼前。

好似童年的记忆伴随我繁忙的工作20多年时间。2006年初冬,我记得,一次下班后,车间领导开班组集体会议,传达厂领导的改革措施,响应市政府高瞻远瞩的规划,建一个下属县级厂址的生产新厂区,厂基建队人员已奔赴宝丰施工现场;生产厂区按市政府规划搬迁至远郊,原生产厂区将改造成大厦林立的居住小区。听到车间领导的指示,我心里想,从此,我再也找不到童年里的记忆了。我甚至在想,假如有一天,我再次回到小时候的新疆兵团连队,我还会找到童年记忆里的小树林和小树林里的挂满园叶子的绿树,它们都还在那里吗?2014年秋天,车间领导安排我继续新厂区的工作,每天乘专车经市区前往下级县区的新厂区上班。我惊奇的发现,新厂区的大门两侧种植着一行我小时候记忆里的树枝上挂满圆形叶子的绿树,难道是缘分早已铸就?)

我和罗同学出了小树林,我们眼前有一小片戈壁滩,戈壁滩的前方又是大片耕地,我们经过戈壁滩,又经过大片耕地。我感到,罗同学的步伐娴熟起来,脚下也在加速,好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我判断罗同学很熟悉21连营地的道路交通,罗同学再次挽着我的胳膊朝一个方向的枝繁叶茂的绿色深处走去。我对21连很陌生,我记得我们并没有进入居住区,因为我没有见到连队里的成人和学生,而是走进一个很安静又见不到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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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远离连队居住区的绿荫深处,有一个大院子,我随罗同学进了院子。乍一看,满院子都是鸡,大多数鸡都是白色羽毛,也有少数别的颜色羽毛的鸡。一个60多岁的老爷爷见到我们,赶紧给我们做午饭,在一只铁锅里下面条又往铁锅里打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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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手里都捧着一只大碗,一边吃一边笑。在当时的年代,一年当中,吃一次鸡蛋不是很随便的事情,简直如同吃一次高档消费。吃完饭,罗同学与我拉开距离,在给那个老爷爷说话,由于我处在陌生环境里,我很不自然,没有自由自在地走动。我对自己的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没有预知,不想听也不想看,我在闷闷不乐地独自担忧自己中午没回家怎么向我的妈妈交代。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瞟向和我保持一段距离的罗同学,我眼前只有的罗同学正在和老爷爷低声细语的说话的场景,我发现老爷爷听着听着脸上紧张起来,然后,担惊受怕的慢慢打开院门向外探身张望,瞅瞅四下无人,突然回过头来,又在院子里轻手轻脚,面带恐惧地把一个类似大手绢的棉布抱着几个鸡蛋,低声递给罗同学。

老爷爷再一次打开院门,也又一次向门外探身张望,并且扭过脸,这时我发现老爷爷由于高度紧张,脸色早已变得苍白,然后,默不作声地,又给我们用手比划指点路线,让我们即刻离开。

我们两个女孩赶紧快速溜出院子,打道回府。我们左顾右盼的一路小跑,虽说罗同学神色仓皇,很幸运,毕竟迎面没有撞见21连居住区的人员包括男女老幼。我们再一次折返之前经过小树林,行走在回家途中的罗同学双手捧着鸡蛋不停开怀大笑,一路上趾高气扬地言语不断,我知道罗同学是在暗自庆祝胜利;罗同学还说,老爷爷是她妈妈的后爸。我低头不语,沉闷起来,更高兴不起来,我的心里在担忧,回到家怎么向妈妈说明自己一意孤行,擅自跟随同学远行。

在后来,我自然而然的想起,我和罗同学的那次远行,所到之处是另一个连队的养鸡场。在我记事起,我家所在的连队里就没有养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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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威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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