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我在看守所是执勤武警,亲历一个死刑犯的行刑过程!

子车子淳晨绢聊电影 2024-12-14 16:10:41

1997年,是我在武警某中队服役的第三个年头。那一年,我被调到县看守所执行勤务,主要任务是看守重刑犯。尽管已经见过许多罪大恶极之人,但直到今天,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天,一个死刑犯行刑前后的点点滴滴。

那是初冬的一个早晨,北风刮过看守所的高墙,吹得人脸生疼。天还没亮,我们中队接到了指令:“今天上午执行死刑,你们负责押解任务。”我闻言愣了一下,尽管入伍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感到莫名的沉重。

这次执行死刑的是一个叫刘建军的犯人,他因为抢劫杀人被判处极刑。听老队长说,他原本是个普通的泥瓦匠,因为赌博欠债,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抓捕他的时候,他还在出租屋里陪着两个年幼的孩子。

“今天我们押解刘建军,他的案子你们都清楚,整个过程必须高度警惕。”指导员的声音在寒风中尤为低沉,“还有,不要和犯人有任何情绪上的牵扯。”

我们一一检查了装备,穿上厚重的冬衣,列队走向关押刘建军的监舍。

押解前,刘建军在监舍里吃了最后一顿早餐。他低头坐在墙角,脸色苍白,双手微微发抖。铁饭盒里是两片馒头和一小碟榨菜,他吃得很慢,像在品味人生的最后滋味。

“家里的孩子怎么样了?”他突然抬起头问值班的老张,声音有些颤抖。老张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说:“吃完吧,别多想了。”

其实,刘建军的孩子早被送到福利院。他妻子在案发后离开了家,至今杳无音讯。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也没再问,只是低头咬了一口馒头,眼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情。

行刑队伍准时出发,刘建军被戴上手铐和脚镣,走在队伍的最中间。路上,他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盯着脚下的地面。他走得很慢,脚镣的叮当声在寒风中清晰可闻。

“刘建军,有什么要说的,到了地方会给你时间。”老张走在一旁,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没什么可说的,”刘建军低声回了一句,停顿片刻后又补充道,“如果有可能,请告诉我两个孩子,他们爸爸对不起他们。”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紧。虽然他的罪行令人发指,但此刻他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我的同伴们也都沉默了,没有人再开口。

到了刑场,执行人员向刘建军宣读了最高法院的死刑核准令。他默默地听着,面无表情,双手却攥得很紧,指节发白。

“我有话要说。”宣读结束后,他突然开口。

他环顾四周,像是寻找一个倾诉的对象。“我这辈子对不起太多人,对不起被我害死的那家人,对不起我的妻子和孩子。如果有下辈子,我只想做个普通的好人。”

说完,他眼眶微红,但很快低下头,安静地等待最后的安排。执行人员给他戴上黑布罩,他没有挣扎,只有轻微的叹息。

所有人退到安全距离后,枪声响起。那一刻,我感到心头一震,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我的胸口。刘建军的身影倒下了,黑布罩随着他的身体滑落在地。

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但对我来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周围出奇地安静,除了寒风夹杂着枯叶的簌簌声,什么也听不到。

回程的路上,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复杂,既有对法律公正的认同,也有对生命逝去的感慨。

我不由得想起刘建军说的那句话:“如果有下辈子,我只想做个普通的好人。”我不禁反问自己,是什么让他从一个普通的泥瓦匠,变成了抢劫杀人的罪犯?是环境,是贪念,还是某个不经意的选择?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这世上再没有刘建军这个人了。法律执行了它的威严,而他的生命也在这一天画上了句号。

后来,我退伍回到地方,每当冬天的风吹过,我总会想起那个初冬的清晨和那一声枪响。尽管我见过许多犯人,但刘建军的故事却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中。

生活中,每个人都会面临选择。希望那些挣扎在边缘的人,能多想想脚下的路,莫要重蹈覆辙。每一个错误的选择,或许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而这代价不仅是他们自己的,也是无数家庭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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