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观点/文】
王振华涉嫌猥亵女童案件一审结束,将本渐渐平静的事件迅速拉回到了公众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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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房产界的传奇人物带领新城控股成为一匹“气势汹涌”的黑马,但在涉嫌猥亵事件被爆后,众多连锁效应发生,众人层层“扒皮”,不仅是王振华,其所带领的新城控股似乎也陷入“迷境”中,越来越像是一个浓妆艳抹的“纸老虎”。
房产黑马
王振华前半生踩对节奏,跨进地产,中年得志。
如今亿万富豪的王振华,1962年3月出生于常州市武进区湖塘镇湾里大队的王野鸡村,1983年8月毕业于江苏广播电视大学。
随后被分配国企——武进第一棉纺厂,当起了工段长,后来升职车间副主任。
1985年结婚,1987年生子王晓松,也就是现在新城控股的顶梁柱。
隔年下海创业,创立湖塘织布厂。
熟悉中国地产史的人,可能都耳闻过海南投资炒房的神话。
当年海南脱离广东,成立海南省,敏锐又大胆的人纷纷南下,前往海南淘金。
就比如当年鼎鼎大名的“万通六君子”用3万赚了3000万。
而当时干实业辛辛苦苦挣到200万的王振华,在看到海南地产神话时,两厢对比之下,耐不住了。
在白手起家的富豪创业中,总有这样一本书或者一个人扮演了“引路”的角色。
对王振华来说是《投资潮中永不沉没的船—房地产》,讲述了李嘉诚等香港地产大亨的故事,也是从这个时候起,他便成为了李嘉诚的“信徒”。
王振华行动能力极强,迅速迈进房产行业。
1993年7月2日,他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武进新城投资建设开发有限公司,即新城控股集团的前身,当时公司只有5个人,3间房。
最开始王振华在老家湖塘镇建了两栋仅可容纳72户人家的住宅楼,这不仅让他尝到了房地产行业的甜头,更是启发了他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
自王振华走上这条路开始,简直如有神助,渐渐地把生意从小镇做到了常州,又做到了长三角,在三四线城市扎稳了脚跟,甚至在2014年房市低迷的时候,还上演了一出漂亮的逆周期操作,在长三角拿到了大量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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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新城发展控股有限公司在香港联交所挂牌上市,王振华身家暴涨,成为常州首富。
2015年12月4日,新城控股作为首个由B股转A股的民营房企,正式在上交所上市,当天股价上涨近200%。
2018年销售额突破2210亿元,一跃进入全国房企10强,排名第8位。
前半生,中年得志,风光无限。
晚节不保
与上半生相比,涉嫌猥亵女童案件导致王振华“晚节不保”,同时也给新城控股贴上了“丑闻”标签。
2019年6月30日,女童家长报警,7月3日上海警方发出通报,并对该案件进行后续调查,消息一出,资本迅速做出反应,“新城系”三家上市公司股价全线下跌,市值在三个交易日蒸发超400亿元。
30多家基金公司下调新城控股估值。另有穆迪、标普等评级机构,下调新城控股评级。
虽然其子王晓松临危受命,迅速与丑闻作出切割,试图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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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看到的是,时至今日,王振华本人并没有做出任何的道歉声明,以及并没有提供一分钱的赔偿,在一审后被判5年刑期后,决定上诉,请求二审判决无罪,还要求恢复其全国劳模等荣誉。
撇去对王振华行为的评价外,回归到公司,事实上,这一桩猥亵案件将会带来漫长并且难缠的影响。
首先,房产公司或多或少都出过丑闻,但“猥亵女童”这种突破道德底线,可以引起人神共愤的,也是头一遭,而这件事情的影响不会随着案件的结束就会被人们遗忘,这种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事情可能会一直伴随新城控股。
而且,据媒体报道,王振华旗下还有54家儿童乐园,多个关键词的组合时时刻刻在挑战民众的敏感神经,这种负面的企业形象势必会影响其和机构之间的合作,以及购房客户的信任。
其次,作为一家民企,其创始人和企业是捆绑在一起的,一方面王振华和新城控股难以切割,另一方面对于公司的运作来说,少了一个掌舵者,势必会产生不良的影响。
一直强调“骆驼文化”的王振华,作为领头骆驼,带领公司走进了“迷境”。
浓妆艳抹
实际上,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新城控股向外界展示的数据都十分漂亮,但在各方扒皮下,却更像是浓妆艳抹下的“纸老虎”。
比如在2018年销售额Top20房企中,新城控股以74%的净利润增速排名榜首,达到104.91亿元,但其中28.09亿元来自投资性房地产公允价值增加的收益,而2016、2017年这一数据仅5.82亿元、9.09亿元。
这样的数据引起了监管层的质疑,上海证券交易所于2019年4月初,发出长达7页的事后审核问询函,质疑新城控股利润虚增、关联交易涉嫌利益输送等。
对此,新城控股回函解释称,公允价值主要的变动原因是,“在2018年之前竣工的吾悦广场租金上涨带来的评估增值,以及2018年内竣工的在建工程的评估增值。”
这样的操作明摆着透支未来,如果未来没有新开业的投资性房地产,公允价值很难上升,而这里公允价值也就成为了美化账面的一个手段而已。
另外一个就是土地储备。在2019年5月,因为拿地激进,监管层就曾收紧部分房企公开市场融资,其中就有新城控股。
不过,为了应对冲击,新城控股在去年下半年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长达4个月暂缓拿地,将多个处于前期开发阶段尚未销售的新获纯住宅项目股权转让。
2019年7月22日,新城控股公告称,公司在协商出售的部分项目股权约40个。7月24日公告称,筹划转让部分项目公司股权及相关债权,交易总额不超过150亿元,以优化公司资产负债结构,增强抗风险能力和经营稳健性。
在出售资产获取现金流的同时,去年7-11月,新城控股一共新增16宗地块,其中8月份和10月份零拿地。而2018年第三季度拿地近40宗、2019年上半年拿地80宗。
而回顾整个2019年,新城控股新增土储2508.47万㎡,总地价为607.42亿元。其中,逾500亿元在去年上半年花出去的。较之2018年,分别按年下降47.45%和45.38%。
土地储备关系着房产公司的长远发展,而新城控股在土地储备上的不力,引起了人们对其未来的长期发展的质疑。
而这样层层粉饰,又被人层层扒开后,影响的是投资者的信心,尤其是房产这样尤其需要融资的行业。
因为摘下这个面具后,是新城控股的财务技巧,而不是一个踏实稳健的企业形象。
少帅上位
“活下去”曾是万科的口号,现在也变成了新城控股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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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松在父亲涉嫌猥亵女童被爆的当天,迅速上位,王晓松是一个典型的年轻“二代”,2009年南京大学毕业后,迅速进入新城旗下的公司工作,一路从项目工程师开始干,到工程部、营销部、城市公司,一直做到了新城总裁。
直到2016年,因为个人私事,王晓松突然离开新城,然后在两年后高调回归,没有人知道父子关系为何突然“冰冻”,又被什么所弥合。
但对比起这两年父子的动作,能清晰地发现两者的差异,王振华激进,王晓松收敛。
王晓松上任后,和王振华迅速“切割”,官网删除王振华的相关信息,并在7月5日,发布道歉声明,但与其他公司的危机公关相比,来得有点迟。
随后放缓发展的步伐,包括不再巨额拿地,平价转让部分项目,以及一些撤资,进行资金的回流。
但王晓松依然面临了众多连锁效应,包括项目承压,融资困难等。
甚至在2020年3月31日,新城控股举办了2019年业绩交流会,在会上,王晓松提出,本来排名前八的新城控股在未来要守住前十。
但是在房地产界,不进则退。
更何况,王晓松还没有完全消化父亲案件带来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王振华一手将新城控股捧上高地,而王晓松这位年轻的少帅背负了“活下去”的重任。
“守江山”不比“打江山”容易。
涉嫌“猥亵女童”会成为王振华及其一手创建的新城控股摘不下的标签,尤其对具有道德洁癖的国人,新城控股面临的问题或远远没有结束。
在内忧外患之下,王振华会迎来什么结局,王晓松又将带领新城控股走向何方,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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