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社会上,大家都知道阿拉伯人和犹太人之间有不少矛盾。不过,不管是根据老早的宗教故事,还是现在的一些科学研究发现,这两个民族其实可能有着相同的祖先。证明他们有共同祖先的重要线索,就是亚非语系这个语言大家庭。那么,阿拉伯人和犹太人的共同祖先到底来自哪儿呢?亚非语系里面还包含了哪些语言?这个语系又有过怎样的历史变迁呢?
【起源争议很大的亚非语系】
桃花石杂谈以前聊过,语系这东西,简单来说,就是现代研究觉得有共同祖宗的那些语言。比如说,阿拉伯人讲的阿拉伯语,还有犹太人说的希伯来语,它们都属于同一个语系,那就是亚非语系。以前啊,因为宗教的关系,这个语系被叫做闪含语系,或者闪米特-含米特语系,这个名字是从亚伯拉罕宗教里大家都知道的那个故事人物挪亚来的,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里都提到过他,不过伊斯兰教里叫努哈。不过呢,从1950年以后,亚非语系这个名字就慢慢把闪含语系给替掉了,现在国际上研究语言的专家们,大多都用这个新名字了。
按照老一派的说法,亚非语系是起源于黎凡特那一块儿,就是亚洲和非洲交界的那个东地中海地方。这个说法觉得,亚非语系大概得有1万年的历史了,一开始是在东地中海那边种地的部落里用的,因为亚非语系的好多农业词汇看起来像是从同一个祖宗那儿传下来的。有人觉得,现在巴勒斯坦和以色列那块地上的纳图夫文化的人,可能就是最早说原始亚非语的那批人。但这个说法有个问题,它说不通为啥东北非那边长出来的农作物会跑到纳图夫文化的遗址里去,所以现在相信这个说法的人不多了。
近年来,比较被大家接受的说法是,亚非语系是从东北非那边发源的,就是现在的索马里、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这些地方。关于这个说法,还有好几个不同的看法。有一种就说,亚非语系最开始是在厄立特里亚那块地方兴起的,而且啊,最开始说这种话的,不是那些种地的,而是靠摘果子、放羊过日子的当地人。后来,这群人在争地盘的时候把周围的人都比下去了,于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就开始往外走,慢慢就到了黎凡特那边,还搞出了个纳图夫文化,也带过去了一些北非那边特有的庄稼。
有人觉得,亚非语系最开始可能是在埃塞俄比亚的奥摩河谷那儿冒出来的。为啥这么说呢?因为那儿流行的奥摩语族里,语言差别特别大,而且到现在也没发现啥证据能证明那儿的人是从别的地方搬过去的。所以,这就让人琢磨,亚非语系说不定就是在奥摩河谷起源的,而且最早的语言分化也可能就是在那儿发生的。
除了前面说的那些看法,也有人觉得亚非语系最开始是在撒哈拉沙漠边上的地方,或者苏丹的喀土穆那一带发展起来的。不过这些想法争议挺多的,现在大家普遍都不这么认为。
【亚非语系的分化】
现在的研究表明,亚非语系里头大概能分出六个大的语言分支,包括柏柏尔语、乍得语、库希特语、埃及语、闪米特语,还有我们之前聊过的奥摩语。奥摩语主要是埃塞俄比亚奥摩河谷那边的一些民族用的,他们的人数大概在六百二十万上下。奥摩语跟亚非语系里的其他语言差别最大,所以大家都觉得它是从亚非语系里最早分出来的一个分支,不过具体啥时候分的,现在还不太清楚。
关于其他几个语族何时开始分化,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但有些研究表明,它们或许早在4到5000年前就已经从原始的亚非语系中分离出来了。接下来,咱们重点聊聊两个现在比较知名的亚非语系分支——埃及语族和闪米特语族的发展轨迹。
现代研究发现,大概公元前3300年以前,埃及语族就已经存在了。现在大家常提到的古埃及文明,其实就是讲这种语言的族群建立起来的。由于埃及语族的语言现在几乎没人会说,所以现在给埃及语族语言分类,主要是看它们存在的时间段。
按照这种分法,最早从原始亚非语言里头分出来的埃及话,咱们叫它远古埃及话。打那以后,埃及话在公元前2600年、2000年、1400年和700年这几个时间点,发生了好几次大变样,先是变成了古埃及话,然后是中古埃及话,接着是晚埃及话,最后还有了世俗体的埃及话。到了公元4世纪那会儿,埃及人多少被希腊人给同化了,他们开始拿希腊字母来写埃及话,结果埃及话又变了,变成了科普特话。不过呢,到了公元17世纪往后,科普特话在老百姓中间就完全被阿拉伯语顶替了,现在科普特话基本上就只在埃及的科普特教会里用,那教会跟欧洲的基督教已经分了家1500多年了。科普特话现在跟欧洲的拉丁语差不多,都快成死语言了。
而闪米特语系的老祖宗语言啊,可能早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就冒头了。但现在说到它到底是从哪儿起源的,也就是它跟原始亚非语分家的地方,大家意见还是不合,有说是在美索不达米亚的,有说在东地中海的,还有说在阿拉伯半岛或者北非的。后来,闪米特语的人群到处跑,因为被大山大河隔开,闪米特语里面也开始有了大不同,没多久就有了西北支、东支和南支这些分支。
大约在公元前21世纪那会儿,今天的巴勒斯坦、以色列、叙利亚、黎巴嫩、约旦,还有埃及的西奈半岛这些地方,开始有人讲些能相互听懂的话。这些话里头,就有现代希伯来语的老祖宗。现在的研究人员管这些语言叫西北闪米特语。
那时候,在美索不达米亚那边,阿卡德语这些闪米特语族的语言也开始冒头了,人们管它们叫东闪米特语。东闪米特语啊,就是亚述、巴比伦这些老文明常用的语言。由于亚述和巴比伦文化牛、实力强,它们的语言也就慢慢传开了。大概公元前14世纪那会儿,现在的巴勒斯坦、以色列、约旦、黎巴嫩那一带,又出现了一种新语言。这种语言,就是把当地的西北闪米特语和从亚述、巴比伦那边传过来的东闪米特语给混搭在一起了。
但在公元前6世纪那会儿,可能是因为阿拉姆语的书写系统挺给力,这种来自西北闪米特的语言,在新亚述帝国这个大佬级存在里,慢慢就变成了大家都在用的语言。而那些其他的西北闪米特语啊,还有东闪米特语,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就一个接一个地没落了。
大约公元前1世纪那会儿,东地中海的南边开始流行起一种语言,它是从南闪米特语演变过来的,人们称它为阿拉伯语。时间到了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建了个阿拉伯帝国,然后开始大范围地扩张。随着他们的脚步,阿拉伯语的使用也迅速从阿拉伯半岛传到了埃及这些北非地方。阿拉伯语的传播,还让埃及语等亚非语系的语言受到了冲击,慢慢衰落。最后,这些亚非语系的语言只在那些阿拉伯帝国影响不到的地方保存了下来。
当下,全球大约有4亿2200万人讲阿拉伯语及它的各种地方话。说到亚非语系,除了阿拉伯语,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黑非洲地区,乍得语族的语言是母语使用者最多的,大概有2千5百万人讲这种语言。再看看北非那边,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利比亚这些国家,大约4百万人说柏柏尔语族的话。而在非洲东北部的角落地带,还有大约1百万人说着另一种亚非语系的语言——库希特语族的语言。
非洲有个大国叫埃塞俄比亚,那里很多人说闪米特语族里的其他语言。再说说已经进了欧盟的马耳他,他们的语言是从阿拉伯语变来的。不过呢,马耳他后来让意大利、法国、英国这些欧洲国家轮流占过,所以他们的语言里就掺进了好多这些欧洲语言的词。到现在,这语言已经不算阿拉伯语的分支了,但还是属于闪米特语族。把这些说这些语言的人都算上,大概也有好几千万人呢。
【希伯来语的前世今生】
很多朋友看到这里也许会问,现代以色列的官方语言希伯来语,它也是亚非语系里挺重要的一种,说的人也有好几百万呢,历史上也有过不少影响,桃花石杂谈在之前介绍时咋就那么简略呢?
希伯来语确实挺特别的,虽说它肯定属于闪米特语族,归类在亚非语系里,但它有不少自个儿独到的地方。因此,桃花石杂谈特地腾出一段,来简单聊聊这语言。
刚才咱们聊到,希伯来语其实是西北闪米特语系里的一个分支。后来,它在古代犹太人的地方特别流行。不过,到了公元前587年,犹太人的国家被巴比伦给灭了,好多犹太人就被流放到巴比伦去了。那以后,犹太人平时说话开始用阿拉姆语多了,但希伯来语在日常里还是挺常见的。
大约在公元前63年左右,犹太人住的地方被罗马的大将庞培给打下来了。之后的好几百年里,好多犹太人,有的是被逼的,有的是自己愿意的,就慢慢离开了他们在东地中海的老家,跑到了罗马帝国的各个角落。在这个过程中,虽然很多犹太人还认着自己的民族身份,但他们说的希伯来语,却慢慢地没了。
到了公元4到6世纪,希伯来语的日常口语其实就差不多了没了。那时候,犹太商人们因为各地说的语言都不一样,为了方便交流,有时还是会用希伯来语沟通。另外,在一些宗教活动上,希伯来语也还会被用上。但总的来说,那时候希伯来语的处境,就跟现在的拉丁语,还有我们之前提到的科普特语差不多,基本上已经算是没人日常说的语言了。
那时候,欧亚非地区的犹太人大多讲着当地流行的语言。其中,特别常见的一种语言是意第绪语,它是德语的一种变体。意第绪语呢,它是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的一员,因此,尽管有人把它看作是犹太人的语言,但实际上,它和亚非语系、闪米特语族,还有希伯来语,都没啥太大关系。
从19世纪末起,有些犹太学问家就琢磨着让希伯来语再次活起来,好让人们能开口说它。不过啊,那时候他们大多住在德国那边,很多人打小就说意第绪语,那是一种像德语但又有点不一样的犹太人的语言。虽说他们是想照着古希伯来语的样子,造个能让人开口说的新语言,但意第绪语,说白了就是德语的一种变调,对他们的影响实在太大,想躲都躲不掉。
因此,尽管新版的希伯来语还是属于亚非语系的闪米特语族,但它里面已经有了不少德语的影子,很多发音简直就是直接从德语那边拿过来的。就拿希伯来语里的R来说吧,老早以前的希伯来语,R是发大舌音的,就是舌尖在那咕噜咕噜转,但现在的新希伯来语,R变成了德语那种小舌音,就是喉咙那儿轻轻咕噜一下。还有啊,因为西班牙的犹太人在以色列人里面也有不少,所以新希伯来语也被西班牙语给影响了一些。这样一来,现代的希伯来语里面就掺了不少欧洲语言的成分,算是亚非语系里头一个挺特别的语言了。据说,现在全球会说希伯来语的人,大概有个900万。
近几年,基因研究有了新发现。在埃塞俄比亚、索马里、北非的柏柏尔人,还有肯尼亚的某些部落里,经常能见到一个父系基因,叫E-M215。这个基因呢,在现在讲亚非语言的各个族群里面,都多多少少能找到。所以,有的专家就觉得,这个E-M215基因,说不定就是亚非语系最早那些族群的父系基因。这事儿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亚非语系的各个族群,可能真的是从同一个老祖宗那儿传下来的。(图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