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务排(2)

虎虎生威欧 2024-07-20 02:48:41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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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放暑假之前的夏天。我8岁,爸爸驾驶大型农用机械执行连队里收割麦子的任务(也就是我家所在的团场小学校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7月份以后,考完试以后就放暑假)。我在连队机井旁洗菜时抬头望见10几米之外的麦子耕地里,蓝天白云下,夏季的耕地里热浪滚滚,无边无际金黄的麦子,被炙热的阳光照耀着,微风吹拂,激起层层麦浪此起彼伏涌向天边。一辆大型拖拉机和一辆联合收割机奔驰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一派繁忙的景象。

我爸爸中午下班回到家,随手摆放在桌子上几代长方形的浅咖啡色小纸袋,它们大约长10厘米,宽5厘米,小纸袋包装印有“人丹”字样。我当时好奇地把小纸袋拿在手里看,正面看和反面看,还用手指捏小纸袋,感觉里面有小圆形的颗粒,我当时还闻了闻小纸袋的味道,感觉有一股莫名的难闻气味。时隔多日,我家又出现一个崭新的军绿色的军用水壶,军用水壶上有大约3厘米宽棉布条捆绑,还有相同宽度的棉布条背带。我明白,一定是爸爸驾驶大型农用拖拉机执行连队领导安排的任务期间,连队领导发放了一个军用水壶(后来我慢慢在成长之中,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夏天在自己的家里见到连队领导给爸爸发放的“人丹”,我联想到一定是抗暑药)。

当年暑假时间的某一天,我找东西时翻桌子抽屉,看见小纸包“人丹”,只觉眼前一亮,突发好奇地撕开小包装,取两粒含在嘴里品尝,一股恶心的怪味,我赶紧吐在地上,从此我不喜欢“人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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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家墙壁上挂着的军用水壶,我如获似宝一般爱不释手,我兴致极高地经常把军用水壶拿在手里,突发奇想的观察外观,金属铁皮质地,外观涂层军绿色;我多次摆弄军用水壶,看正面,看侧面,甚至倒着看等等,怎么也看不够。我喜欢军用水壶上军队的颜色军绿色;许多次还把军用水壶斜肩背在身上感觉军人的姿态,甚至,还照着我家的衣柜上的穿衣镜看看自己背着军用水壶的样子。有时,还在不渴的情况下,故意使用军用水壶喝水,每喝一口水,突发奇想地晃动军用水壶听水的响声,只要有军用水壶陪伴我,我身边可以没有小伙伴。

正当我沉浸在快乐之中的时刻,丝毫没觉察到,不知什么时候军用水壶不见了,我急急忙忙在家里寻找军用水壶,试图找到它,翻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我意犹未尽盼望着军用水壶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经常无数次回想在不同时段、不同场合回想起给我童年带来快乐的军用水壶,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充满军队色彩军绿色的军用水壶很可爱,可爱的让我无法忘记,深深留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在以后的时间里,给我的童年带来快乐的军用水壶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岁月如流,我也在慢慢成长,时常回想起自己童年记忆里的军用水壶,给我童稚的心灵带来无限快乐。人在不同的生活阶段有不同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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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我记得,暑假里的的一天,我乘坐爸爸驾驶的农用拖拉机,执行连队领导安排的任务。农用拖拉机出了连队居住区域然后朝南面的方向,坐在农用拖拉机的驾驶室里,大老远的一目了然地远望到遥远而空旷的耕地边缘有一条水渠,爸爸称之为“南干渠”,我还听到连队里的叔叔阿姨议论说是,“南干渠”是我家所在的团场148团场与149团场界限。我跟随爸爸来到 “南干渠”以北的棉花地里东北角的旷野里,我细细打量四周环境:绿色荒野之中,高大的树林深处的遮掩许多间黄土胶泥的大土块结构的房屋,所有房子几乎都没有的顶部,一根根笔直的木梁和木橼裸露着,横在残垣断墙的房顶上,地面上杂草丛生,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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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姿态悲凉沉重又很陌生的地方,我怀着好奇的心询问爸爸,爸爸说,这就是连队里的猪圈。爸爸还说,连队里的所有的建筑物都是建国之后的1950年代,内陆许多省份在押来边陲新疆服刑接受强制劳动改造的犯人修建的,其中就包括连队里的猪圈。(我成年以后,从各种媒体中得知在远古时代,来自内地多省份的犯人流放驱逐到更远的边疆服刑改造的制度延续至今)我还记得当时,我抬头仰望蓝天白云刺眼的烈日,我还好奇地向草木葱茏与残垣断墙深处望去,除了我和爸爸以外,没有见到一个人,更没有见到一头猪。我还站在连队猪圈一个早已废弃的看似蓄水池的地方,因为我看到了自己脚下的水泥预制板,我当时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对于这个疑问深深的留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未听到关于连队猪圈的详细情况,好像我周围的人从来就不知道连队里曾经有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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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威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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