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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已经找了全球顶尖的医生过来给大哥会诊,希望他能醒过来。”
二人正聊着天,江思月来了。
她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向宋昔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怨气。
“你怎么来了?”
宋昔看见她,拳头不自觉的捏紧。
刚才一直围着大嫂和安安转,她还没空收拾这个贱人。
江思月扯了扯嘴角,“大嫂生孩子,我当然要来看看,怎么,姐姐不让?”
宋昔冷笑,“继续装?因为你,大嫂难产,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好在她跟孩子福大命大,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找过来了。”
“大嫂难产,跟我有什么关系?当时是佣人说漏嘴了,后来大嫂逼问,我才说实话的,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太冤枉人了吧!我承受不住!”
江思月指了指自己的头,“姐姐不分青红皂白,拿烟灰缸把我砸成这样,伤口缝了十几针,医生说很有可能留疤,我都没跟你计较这个呢。”
宋昔突然掐住江思月的脖子,将她按到墙上,手死死的锁着她的喉。
“你跟我计较?配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是佣人不小心说漏嘴的?我没那么傻,没有你的授意,佣人敢多嘴?”
“而且,这件事只有家里这几个人知道,怎么可能传到佣人耳朵里?”
“你就是故意要害死大嫂,想一尸两命!你向来这么恶毒,我真后悔,当时就不该救你,就算是赌上我的职业生涯,也该杀了你!”
宋昔真的好后悔,好后悔,她救了一个蛇蝎女人!
江思月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去掰她的手,扯动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姐姐,你后悔也没用,我还要多谢谢你呢,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哦对了,大嫂生孩子是喜事,我给孩子买了个礼物,既然你不想让我进去,那你就帮我带进去吧。”
江思月从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宋昔。
宋昔也没打开看,直接丢到了地上。
“你还是省点钱吧,留着以后给你买棺材用。”
江思月生了病之后,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诅咒她。
比打她一个耳光还难受。
“宋昔!你说什么呢?!”
她疯了一样挣脱开宋昔的手,指着她的脸警告,“以后你再敢跟我说这种话,看我弄不弄死你!”
宋昔听笑了,“哈?弄死我?你现在挺硬气啊,我不光跟你说这种话,还要打你呢!”
宋昔抬起腿,一脚踹在江思月的肚子上。
这个动作她跟着凯文练习了很久,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宋昔窝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她是有多歹毒,连孕妇和孩子都不肯放过!
司遥今天差一点就挺不过来了,如果她们母女二人都没活,以后大哥就算醒过来,也没有力量活下去。
这一脚的威力可够大的,江思月直接倒地不起。
她捂着肚子,抬起头,怒视着宋昔,“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早晚会后悔的,你信么?”
宋昔揪起她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重新抵在墙上。
“哦?是吗?那我就等着看,我什么时候后悔。”
她举起拳头,想再给江思月一拳,不料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对我女人这样无礼,你想死么?”
他的女人?
宋昔第一反应,来的人是陆宴洲。
可是声音不对。
宋昔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眼含怒气的看着她。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听他的意思,是江思月的男朋友?
“哥们,眼光够独特的。”宋昔讽刺道。
“少废话!”
魏铮将宋昔擒住,强壮有力的手臂压着她的背,宋昔不管如何挣扎,都直不起身。
江斯年就在旁边呢,哪能允许有人这样欺负妹妹,当即一拳挥了过去。
不料拳头被魏铮的另一只手稳稳攥住,用力一推,把江斯年推了个趔趄。
小哥是搞艺术的,没什么身手,更何况魏铮是混道上的,一身牛劲,他哪是对手?
江思月看到这一幕,心里爽的要死。
从前都是哥哥们护着宋昔,她看着就眼馋,现在,终于轮到有人护着他了。
而且魏铮简直吊打江斯年,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宋昔被魏铮压着,反抗不了,这个时候给她一刀她都得挨着。
“思月,她不是很嚣张么,你来教她做人。”魏铮讥诮道。
江思月便走到宋昔面前,抓起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
“宋昔,你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以前你真是太嚣张了,没少欺负我,多亏我心胸宽广,才不跟你一般计较。”
江思月边说,边用手掌拍她的脸,“你不是打我吗?还用烟灰缸把我的头砸成这样,你怎么敢的啊?”
宋昔阴鸷的眸子看向她,嘴角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
江思月看她这么笑突然有点害怕,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宋昔抬腿踹在她的膝盖上。
江思月吃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宋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动粗!”
魏铮反手捏住他的下巴,面目狰狞,“我看,你想死,信不信,我稍稍用力,你的脖子就会断掉?”
宋昔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江斯年拼尽全力去救妹妹,“昔昔你别怕,我们的人马上就来了。”
江斯年打不过魏铮,但是他有保镖,等下一定不会放过他!
魏铮冷笑,“恐怕来不及了。”
说完手部用力,死死的掐着宋昔。
以他的势力和背景,处理一个人像玩一样,他没在怕的。
江斯年一边喊人,一边试图阻止,但他实在无能为力。
江思月毫不掩饰她的嘲讽之意,现在她有靠山,便不想再伪装了,她就是看不惯宋昔,就是要跟她作对!
宋昔最大的靠山都倒了,剩下的哥哥里面,没有混黑道的。
每次想到这些,她都很爽。
宋昔正在挣扎的时候,混乱中,一道黑影闪了过来。
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魏铮的手腕,用力一掰,他便松开了宋昔。
魏铮吃痛,愤怒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对他动粗!
“陆……陆爷?”
看到陆宴洲的那一刻,魏铮刚才嚣张的气焰顿时削减大半。
陆宴洲看到宋昔脖子上的红痕,眉头一皱,一拳砸在魏铮的脸上,声音冷冽。
“你胆子倒大,谁都敢动。”
魏铮的鼻血喷涌而出,一头雾水的看着陆宴洲,“陆爷,她是你什么人啊?”
“前妻。”
魏铮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前妻而已,陆爷至于的么?”
陆宴洲沉着脸,“没见过小两口闹别扭?”
“额……”
魏铮要气死了,早知道宋昔是陆宴洲的女人,他就不来了。
“滚。”
陆宴洲不想多说,魏铮也没敢废话,转身就走了。
江思月尴尬的要死,她怎么都没想到,陆宴洲会在关键时候出现。
更没想到,魏铮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还以为他是大佬,结果,就只能在宋昔和江斯年面前装装样子。
来一个有实力的,他立刻就怂了。
出了医院后,江思月气鼓鼓的上了车。
魏铮跟着上去,江思月却不想理他。
“你怎么没早说,这个女人是陆宴洲的前妻?”
“是他前妻怎么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还怕陆宴洲?”
魏铮摇头叹气,“你对我们这个圈子真是一无所知。”
“废话,我又不是你们道上的,哪会明白这些?要不你给我讲讲?”
魏铮拿湿巾擦了擦鼻子周围的血迹,“我用通俗易懂的话跟你说吧,江云卿和陆宴洲所属的两大帮派,是最厉害的,我们帮派的实力还差一点。”
“以我们的实力,其实根本打不过江云卿,这次要不是暗中使些手段,不可能让他输的这么惨。”
“你就那么怕陆宴洲吗?还叫他陆爷,好夸张啊。”江思月不屑道。
“我们道上的人,有几个不怕陆宴洲的?别看他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实际上手段残忍着呢。”
这个,江思月倒真没看出来,看来陆宴洲平时挺低调的。
“那江云卿和陆宴洲,谁更厉害一点?”
“他们两个不分上下。”
江思月不免对魏铮产生嫌弃之意,“搞了半天,你也不行啊!”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不行,魏铮急了,“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圈子,能混到我这个地位已经很厉害了,而且,你怎么知道将来我不会取代那两位?”
江思月觉得也有道理,如今江云卿不行了,伤成这个样子,就算醒了也没办法再当老大了,那魏铮的竞争对手,就只剩下了陆宴洲。
他还是有潜力的。
“诶,江云卿和陆宴洲的两个帮派不打架吗?”
“哪有不竞争的帮派?只不过他们实力太接近了,所以暂时和平。”
“那现在江云卿不行了,估计你们这个圈子要变天了吧?”
魏铮点头,“他们一定会被别的帮派吞没的,说不定陆宴洲第一个动手。”
“不会吧?趁人之危真的好吗?”
魏铮搂住了她的肩膀,“你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混这个道的,比你想象中的残酷的多,弱肉强食懂不懂?”
经他这么一说,江思月觉得魏铮好像也没那么差了,将来干掉陆宴洲的帮派,成为真正的大佬,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今天没能出这口恶气,还是很郁闷。
“宝贝,还生气呢?”魏铮捏了下她的脸。
“能不生气吗?我今天被宋昔扇了一个耳光,用烟灰缸砸了一下,又被她踹了两脚,一身伤,这个仇我还没报呢!”
“别急啊,有我在,你还怕报不了仇吗?陆宴洲就是再厉害,还能24小时守在宋昔身边,寸步不离?想收拾她,总有机会。”
“那也是。”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好。”
去饭店的路上,江思月一直在走神。
她不知道,但陆宴洲看见她的身边有了别的男人,心里会不会有一点点难受。
刚才陆宴洲出现的时候,江思月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
似乎除了对宋昔的心疼,没看出什么。
都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
想到这,江思月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舔了陆宴洲这么多年,难道在他心里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吗?
好失败啊!
医院里。
宋昔也在问陆宴洲同样的问题。
“看到江思月交男朋友了,你什么感觉?不会觉得失落吗?她爱了你那么多年,突然离开你,你肯定难受吧?”
陆宴洲冷眸看着她,“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八卦?”
脖子上传来钻心的痛感,宋昔皱了皱眉,“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那个叫魏铮的真没品。”
陆宴洲白了她一眼,“当时的情况,你处于劣势,为什么没有示弱?”
“让我跟他们示弱?做梦!老娘宁可站着死,也不想跪着活!”
陆宴洲冷笑,“嗯,你确实差点站着死了。”
宋昔看着他,嘴角噙笑,“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厉害的,刚才魏铮叫你陆爷呢!”
男人一脸得意,“你对我的实力一无所知。”
“确实,以前小看你了,哎,我还是太菜了,跟着凯文只学到了皮毛,以为够防身就可以了,遇到魏铮这种,我三脚猫的功夫完全没用。”
宋昔恨啊,今天被魏铮欺负成这样,是她一辈子的耻辱,这个仇,她必须要报。
江斯年很自责,“昔昔,对不起,关键时候,我一点用都没有,不能好好的保护你。”
“小哥,你已经尽力了,有几个能打得过魏铮的?你又不是专业选手,别想那么多,我不是也没事吗?”
虽然最后妹妹得救了,但这件事成了江斯年心里的一根刺。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以后还这样无能!
宋昔没有再回病房,怕大嫂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担心,陆宴洲送她回家了。
路上,宋昔也问了陆宴洲一些帮派之间的事,心里大概有了数。
“那现在大哥这样了,他的帮派肯定成了一盘散沙。”
“未必,他手下的人还挺团结的。”
“那……会有其他帮派趁虚而入吗?”
“会。”
“你会吗?”
陆宴洲扭头看了她一眼,脸色难看,“宋昔,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小人,对么?”
宋昔心虚的低下头,“那倒也不是……”
“那你在担心什么?”
“我……所以你真不会这么做的,对吗?”
宋昔真的不想看到大哥辛苦经营的一切从此消失,那太残忍了。
陆宴洲睨了她一眼,语气突然温柔了几分,
“放心吧,有我。”
在宋昔看来,这是他这些年说过的,为数不多的人话。
“那谢谢咯。”
“今天你的小保镖怎么没在你身边保护你?”陆宴洲语气讥诮。
“帮派不是出事了吗,很多事要处理,他去忙了。”
“那你的小保镖也不算靠谱。”
陆宴洲的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宋昔白了他一眼,“你不就是邀功吗,今天的事多亏了你,没有你,我早就被魏铮掐死了,行不?”
男人点头,“你说的是事实。”
他把宋昔送回家之后便离开了。
宋昔进到别墅内,看到江若海和付明华坐在沙发上说话,两个人的眼眶都是红的,想必又在担心大儿子。
宋昔进去后,本来不想跟他们说话的,只想回房间休息,这一天,她太累了,身心俱疲。
不料付明华叫住了她。
“宋昔,你站住!”
“怎么了?”
“你把你妹妹的头砸成那样,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回来之后一直哭,本来就贫血,今天又流了这么多,孩子脸上都没血色了,你也太狠了,对自己妹妹下死手!”
“她不是没死吗?”
宋昔太累了,不想跟母亲吵架,“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回房了,明天我还要去医院照顾大嫂和安安。”
“安安?是那孩子的名字?”付明华问。
宋昔冷笑,“问那么多干嘛?你又不关心,不过你们记住了,现在不关心,以后你们也别关心,就当这孩子不是江家的血脉。”
付明华面色阴沉的瞪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拿出来一个用纸包着的验孕试纸,
“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宋昔看到验孕试纸的一刻,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东西,怎么会跑到母亲手里?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分析了一下,想着应该是佣人收拾她的房间,在纸篓看到的。
佣人也是欠,为什么要把这东西交给母亲?
“你怀孕了?谁的?”付明华问。
“现在还不能确定怀孕,等我去医院检查了再说。”
“这还不能确定吗?都两道杠了!宋昔,你还要脸吗?居然跟男人乱搞!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付明华气不行,血压都高了,最近家里的事也太多了,都不让她省心!
宋昔皱眉,“哪有那么严重?我一个单身女性,还不能睡男人了?又不是婚内出轨,就算别人知道我怀孕又能怎么样?怎么就丢人了?”
“你……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没皮没脸的人!”
“现在不是见到了?你有这闲工夫管我的事,还不如去查查你老公,守着你这样的老婆,他很难不出轨。”
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江若海跟着炸了,“宋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把话说清楚!没证据怎么可以乱说话?你这是不负责任!”
宋昔冷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证据?看来是有苗头啊,行,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去找证据,你别急。”
宋昔边说边上楼,付明华本来还要跟上来,被江若海拽住了,“她就是个疯子,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
付明华哭天抹泪的,“家门不幸啊!怎么就出了她这样的女儿!”
宋昔听到他们绝望的话,发出一声冷笑。
她心里有气,大嫂生了个女儿,两人不闻不问,甚至红包和礼物都没有送过来,未免太过分了!
她不禁想,如果大哥好好的,他们就算看在大哥的份上,也不敢这样吧。
他人还在呢,自己的亲生父母就开始欺负他的老婆和孩子,外人就更不用说了,只会更加残酷。
这件事,让宋昔对人性有了新的认识。
她根本没有想到父母是这样的人,之前他们表现出对大嫂的关心不像假的,现在看来,只能说演技真好。
不过没关系,父母不疼安安,她跟哥哥们疼。
起码到现在为止,哥哥们看起来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家伙,包括那个没人性的江时衍。
宋昔洗完澡,钻进被窝里,打开手机,不料收到时浅的消息。
【昔昔,你怀孕了?】
她还打了电话,但是宋昔刚才洗澡没有听到。
宋昔懵了,怎么连时浅都知道了?
她立刻回了电话,时浅秒接。
“昔昔,你怀孕的事是真的吗?我听说之后惊呆了,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啊?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宋昔捏了捏眉心,“你听谁说的?”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还问我听谁说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宋昔脑壳有点疼,“还没确定呢,回头我去医院查一下,不过得过几天了,最近太忙了。”
“我听说你大哥的事了,也怪为难你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打给我,我随叫随到!”
“好。”
挂了电话之后,宋昔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时浅都知道了,看来,真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很难不怀疑佣人的动机,居然把自己的私事传的到处都是。
宋昔查了下监控,发现来她房间打扫的佣人正是上午故意把大哥的事告诉大嫂的人,她离开起来,去找那个人。
保姆房在一楼,宋昔去的时候,父母都还在客厅,看到她气冲冲的下来,俩人精神都绷紧了。
“大晚上的,你又抽什么风?”
宋昔没有理会母亲,直接去敲保姆房的门。
有人出来开门,看到宋昔一脸懵,“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宋昔指着床上的那个佣人,“你,给我出来。”
李梅立刻换好衣服出来了,“大小姐,怎么了?”
“你被开除了。”
“开除?为什么啊?”
李梅求助似的看向付明华,“夫人,我在江家做了这么多年,表现一直不错,怎么说开除就要把我开除了?总要有个说法吧?”
付明华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是啊,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人家开除?”
“妈,你忘了?上午就是她受人指使,故意透漏大哥的情况,导致大嫂难产,又把在我房间发现验孕试纸的事传出去,这种人品的佣人,为什么不能开除?”
李梅一脸无辜,“大小姐,我冤枉啊!我以为少夫人知道大少爷的事,所以才想着劝一句,不然我哪敢说啊?”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收拾好你的东西,立刻滚出去!”宋昔命令道。
李梅在江家做了十几年,看着江思月长大,也算是江思月的心腹。
而且当年她是被付明华亲自带回家的,自以为在这个家是有地位的。
她根本没把宋昔放在眼里,一个半路找回来的千金,对江家来说能有多重要?
只有付明华不说开除她,她就走不了。
“夫人,您快为我说句公道话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李梅说着说着就哭了,“十几年来,我为了这个家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大小姐非要赶我走!”
哭的正起劲的时候,江思月下来了。
“梅姨,怎么了?”
“思月小姐,大小姐要赶我走,您快帮我说句话吧!”梅姨哭道。
江思月给她擦了擦眼泪,“不会有人赶你走的,别担心。”
安抚完她的情绪,江思月来到宋昔的面前,莞尔一笑,但是笑容里带着挑衅的意味。
“姐姐怎么连一个佣人都容不下呢?梅姨在江家做了十几年,不可能离开的,姐姐也不能仗着自己是江家大小姐,就随意为难人吧?”
李梅和江思月的关系非常好,很多话,江思月没法说,就会利用李梅的口说出,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
如果李梅走了,江思月就相当于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所以断断不能让她走。
她紧紧的拉着李梅的手去找母亲,“妈妈,我生病的时候,梅姨尽心尽力的照顾我,连自己女儿生病都没有赶回去,如果我们开除了她,那我们家成什么人了?”
付明华点头,“妈妈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开除她的。”
母亲这样说了,江思月心里便有底了,毕竟家里这些事,是母亲说的算,宋昔就算是江家千金,也没有资格插手这些事。
“梅姨,你回房间休息吧,记住,只要有我跟妈妈在,不会有人开除你的。”
李梅点点头,看向宋昔的时候,眼神中多了几分轻蔑,“大小姐,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伺候您,伺候整个江家,如果您没别的事,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李梅说完,刚要转身走,突然被一道男声呵住。
“你没有以后了,现在就滚。”
所有人朝声源看过去,说话的人居然是江莫寒。
他大步走进来,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大小姐开除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从现在起,江家的人员变动,由昔昔说的算,谁有异议,直接来找我。”
李梅慌了,去扯江思月的衣袖,“思月小姐,我怎么办啊?”
江思月示意她不要怕,这个时候,让母亲出头就好了。
为了证明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付明华自然要跟江莫寒掰头一下,面色不悦道,
“莫寒,梅姐没有做错什么,开除她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听昔昔的。”
江莫寒没有心情多说,淡淡的扫了一眼李梅,
“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来帮你?”
这句话极具威力,就连江思月都不敢反驳。
付明华懊恼的坐下来,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改变这件事了。
“梅姐,我会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你……再找一份工作吧。”
宋昔不干了,“一个做错事的人,还想多拿工资?想什么呢?这个月的工资也不会给她发的,赶快滚!”
李梅气的不行,但是事已至此,谁都不能替她说句话,她只能认栽了。
“夫人,思月小姐,我不能再照顾你们了,请你们保重身体!”
说完,李梅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付明华要气死了,这不仅仅是一个佣人的事,更能体现出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她冷眼看着宋昔,“这下你满意了?”
宋昔点头,“满意了,妈,你不应该生气,反而要感谢我,李梅这种人早晚要坏事的,这种人留不得。”
“行了,你别生气了,不就是一个佣人吗?回头我再找个好的。”
从前宋昔没有想过这些,今天发生了大嫂和验孕试纸的事,她突然意识到,家里的佣人也挺重要的,最好把他们都换成自己的人。
“昔昔,家里的佣人做的久了,难免有偷懒松懈的时候,有空你来整顿一下,以后招新人的事,也交给你负责。”江莫寒道。
宋昔点头,“好的二哥,我一定做好。”
“嗯,你上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宋昔跟着二哥去了他的房间,其实她已经猜到二哥要问她什么了。
“二哥,你是想问我孩子的事吗?”
“嗯,所以,孩子到底是谁的?”
宋昔搅动着手指,“如果怀孕的事属实,是陆宴洲的。”
这个答案,江莫寒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点了点头,“陆宴洲这个人也不错,以前的事暂且不说,最近对你还挺上心的,这个大哥的事他也没少出力。”
“今天要不是他派人去找大哥,大哥可能已经……”
“但是昔昔,感情的事,再亲近的人都是旁观者,最后还是要你自己来拿主意,只是有一点,如果真的怀孕了,不要轻易打掉,这毕竟是个小生命。”
宋昔乖巧的点头,“二哥,我记下了。”
江莫寒微微一笑,笑容中却布满疲惫。
今天他也很累了,又是联系权威的医生,又是调查大哥的事,早已经精疲力尽。
而且大哥出事,他作为老二,要承受的事太多了。
他看着宋昔,满眼欣慰,
“昔昔,多亏了你,关键时候找陆宴洲帮忙,又给大哥做手术,又照顾大嫂平安生产,真没想到,你是家里最小的,却承担的最多,成了我们家的主心骨。”
宋昔本来没什么,但是听了二哥的话却莫名想哭。
“大哥,我既然是江家的一员,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能为你们分担一些,我真的很开心。”
江莫寒的眼眶已经红了,张开双臂,哽咽道:“抱抱。”
宋昔走到他面前,扑进了他怀里。
她能感受到,二哥哭了。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亲大哥躺在ICU,他怎么能不崩溃呢?
“二哥,有我们呢,我们都会尽力保住这个家,不会散的。”
江莫寒点点头,“好。”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