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少女婚前怀孕,全村人骂她不检点,老道却跪地行礼

体育小子啊 2025-04-02 03:48:46

七月流火的傍晚,槐树沟飘起胭脂色的云霞。村东头老磨盘旁聚着七八个嚼舌根的婆子,手指头都快戳到小翠脑门上了。

"造孽哟!老李家祖坟冒青烟才供出个女大学生,这死丫头倒好,大学没念完先揣上崽了!"王寡妇的唾沫星子溅到小翠发黄的衣领上。

小翠攥着县医院开的单子,指甲掐进掌心。她娘在炕上咳得撕心裂肺,房梁上吊着的药包像串苦命的铃铛。三个月前爹咽气时攥着她手说:"供你读书……别学村西头……"话没说完头一歪,嘴角挂着半凝固的笑。

"各位婶子!"小翠突然提高嗓门,惊飞了檐下啄食的麻雀,"我怀的是……"

"是啥?别拿野男人的种当借口!"村长媳妇叉着腰往前顶,"昨儿刘半仙给你算过命,说你是扫把星转世!"

人群外忽然传来铜铃响。穿藏青道袍的老道拨开人群,白须白眉沾着草屑,忽地跪在青石板上:"无量天尊!诸位且慢!"他枯枝似的手指头直哆嗦,"这胎可是……"

"老神棍少装神弄鬼!"王寡妇啐了口唾沫,"定是你这牛鼻子教唆的歪门邪道!"

小翠盯着老道腰间晃悠的铜葫芦,那上面凸起的八卦纹像她昨夜梦见的漩涡。月光从祠堂天窗口漏进来时,她分明看见个白胡子老头往她嘴里塞了颗红珠子,醒来肚皮就多出团温热。

"七月十五鬼门开,阴胎降世……"老道从袖中抖出张黄符,符纸无风自燃,蹿起幽蓝的火苗,"这闺女怀的,是咱们村的气运啊!"

三个月前的暴雨夜,小翠从县城赶末班车回村。山道拐弯处撞见个穿蓑衣的老汉,斗笠压得极低,怀里抱着褪色的红襁褓。汽车大灯扫过时,她瞥见襁褓里婴儿的脸——青紫发皱,眼皮缝里爬出蜈蚣似的小红虫。

"闺女,搭把手……"老汉的声音像锈锯拉木头。小翠刚要开门,后座突然传来腥臭味。回头瞬间,老汉化作团黑烟钻进山体裂缝,雨幕里飘着他阴森森的笑:"李家丫头,欠你的命还给你喽……"

"小翠啊,把娘擦身子吧。"里屋传来虚弱的呼唤。小翠端着铜盆的手一抖,热水溅在布鞋上。她娘蜡黄的脸陷在枕头里,颧骨高得能搁茶碗。

"别糟践钱了。"娘突然攥住她手腕,指甲缝里还留着插秧的青泥,"你爹托梦说……说咱家欠了阴债……"

铜盆当啷掉在地上。小翠想起昨夜祠堂里的动静——供桌上的祖宗牌位全掉转了方向,香炉里插着三根白幡似的香。更诡异的是,她分明看见供桌下有双绣金线的虎头鞋,和她梦中婴儿脚上穿的一模一样。

中元节那晚,月亮红得像滴血。小翠被尿意憋醒,隔着窗纸看见院里的老槐树在跳大神。树枝扭成麻花,树冠上垂着十几个红布条,随风飘出细碎的哭声。她刚要推窗,布条突然齐根断裂,露出树皮上歪歪扭扭的血字:"李氏还魂,气运归宗。"

"小翠!小翠!"娘突然扯开嗓子喊,惊得树梢乌鸦扑棱棱飞走,"你爹……你爹在灶王爷背后留东西了!"

油灯下,发黄的红布包裹着半块玉珏,刻着"长明"二字。小翠摸到玉上黏腻的液体,凑近一闻,竟是铁锈混着胎血的味道。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小翠看见老道身后站着个透明人,穿着清朝官服,腰间佩刀生满铜绿。那人影缓缓转头,空洞的眼眶正对着她隆起的肚子。

"古墓里的镇邪玉珏被盗,阴脉失衡……"老道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唯有李家长房血脉,才能……"

砰!

院门被撞开。刘半仙拎着桃木剑冲进来,剑尖滴着黑狗血:"牛鼻子胡言乱语!这妖胎留不得!"剑光闪过,小翠胳膊上顿时浮现青紫的剑痕。

老道突然扯开道袍,露出爬满诡异符文的胸膛:"要杀她,先问我背上这位答不答应!"符文突然活过来,组成张狰狞的鬼面。刘半仙的桃木剑应声而断,剑穗上坠着的铜铃当啷啷滚到供桌下。

小翠捂着肚子蜷缩在墙角,感觉腹中的存在突然翻了个身。玉珏在她掌心发烫,映出满墙扭动的黑影。那些影子有的戴枷锁,有的长獠牙,全朝着她作揖叩头。

"子时三刻,带玉珏去后山破庙……"老道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记住,别让月亮照见你影子……"

窗外,红月亮正缓缓爬上山梁,照得满村纸钱似的槐花泛着磷光。小翠不知道,此时村口老井里,有双布满蹼膜的手正扒着井沿往上爬,指缝间滴落的井水,在地上汇成"李"字的形状。

后山破庙的墙头挂着半轮残月,瓦缝里钻出的野草让整座庙看着像秃瓢上长的痦子。小翠攥着玉珏往庙门挪,鞋底沾的槐刺扎得生疼。夜风卷着纸钱往她脖领子里灌,后脖颈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闺女,留神脚下。"老道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手里擎着三炷香。香头爆出的火星子照亮门楣上褪色的"敕建"二字,小翠这才瞧见门框上钉着七颗桃木钉,钉头抹着朱砂,在月光底下泛着血光。

庙里供的不是菩萨,是尊青面獠牙的镇墓兽。兽嘴叼着半截石碑,碑文让雨水蚀得模糊,只瞅见"李公长明"几个残字。小翠肚子突然抽疼,玉珏烫得像块炭火,镇墓兽的眼睛唰地睁开了。

"戊土镇阴,辛金破煞。"老道突然扯开嗓门念叨,手里的铜铃摇得跟风铎似的,"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

镇墓兽喉咙里滚出闷雷似的低吼,地面开始簌簌发抖。小翠脚底下裂开道缝,窜出股子黑气,裹着腥风直往她天灵盖钻。肚皮里的娃娃突然翻了个跟头,那黑气跟撞上铜墙铁壁似的,嗤啦啦散成火星子。

"成了!"老道一记拂尘扫过来,黑气在青砖上烙出个人形焦痕,"这煞气认主了。"

小翠腿一软瘫坐在供桌旁,这才发现桌底下压着叠黄纸,纸上歪歪扭扭画着符,墨迹里还混着暗红色的指印。老道用拂尘尖挑开符纸,露出底下压着的东西——竟是个青花瓷骨灰坛,坛身描着"李门孟氏"的朱砂字。

"这是你奶奶。"老道突然说,"六十年前,她吞了镇邪珠。"

小翠脑袋嗡的一声。她爹临终前攥着的那方蓝布帕,里头包的正是半颗翡翠珠子。帕角绣着并蒂莲,和她奶奶出殡时棺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庙外突然传来哭丧似的嚎叫。小翠隔着破窗纸往外瞅,见着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在树丛里闪。刘半仙杵在槐树底下,手里攥着断剑,剑尖还往下滴溜黑狗血。

"牛鼻子老道!"刘半仙的嗓子尖得能扎玻璃,"你勾结邪祟害村民,今儿爷就要替天行道!"他身后蹿出个黄皮子,立着后爪作揖,嘴里叼着个褪色的布娃娃——正是小翠幼时常抱的那个。

老道脸色唰地白了。他抖开褡裢,里头铜镜、墨斗、五帝钱哗啦啦往下掉:"黄大仙,李家长房的血脉动不得!"

黄皮子突然口吐人言,声音像锈刀片刮铁锅:"三十年前你们镇了俺族类在阴脉底下,今儿就要借这妮子的肚子报仇!"它尾巴一甩,树丛里蹿出七八只黄鼠狼,眼睛红得滴血。

小翠肚子又开始抽疼,这次疼得她直抽冷气。玉珏突然浮到半空,射出青光罩住她全身。镇墓兽发出咆哮,庙里的烛火全变成了幽蓝色。

"坎离相交,阴阳逆转!"老道突然抄起骨灰坛,把香灰扬了小翠满身,"快念你爹教你的《清静经》!"

小翠懵了一下,张嘴就蹦出串古文:"大道无形,生育天地……"这是爹临终前三天三夜逼她背的,说李家门楣就悬在这经书上了。

随着经文出口,黄皮子们突然抱头惨叫。它们身上的毛簌簌脱落,露出皮下溃烂的疮疤。刘半仙的断剑嗡鸣着飞起来,剑刃上沾的狗血开始冒泡。

"斩!"老道突然把骨灰坛往空中一抛。小翠眼睁睁瞅着奶奶的骨灰混着香灰落下来,在月光底下凝成个白衣女人。女人面容和她爹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手里攥着的翡翠珠正在发光。

黄皮子们突然齐刷刷跪地,尾巴噼里啪啦断成截。刘半仙的眼珠爆出鲜血,踉跄着要往槐树底下钻。那棵老槐树突然裂开大缝,树心里嵌着具穿清朝官服的干尸,官服上的补子正是绣着并蒂莲。

"长明兄,对不住了。"老道突然对着干尸作揖,"当年为镇阴脉,只能借你肉身……"

小翠脑袋轰的一声。她爹临终前说的"别学村西头",村西头荒坟圈埋的正是前朝御史李长明。她早该想到的——爹书房里那本族谱,李长明名字旁画着红圈,圈外头写着"借尸还魂"四个小字。

干尸突然睁开眼,眼眶里爬出蜈蚣似的小红虫。它和镇墓兽同时发出嘶吼,地面裂开大缝,底下涌出黑水。小翠的羊水破了,混着血水浸透裤脚。

"要生了!"老道脸色煞白,"快进祠堂!"

小翠被架着往村东头跑,远远瞅见自家屋顶腾起冲天火光。她娘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竟举着煤油灯把祖宗牌位全点了。火光映得她脸像厉鬼,嘴里念叨着:"烧断孽障,保我孙女……"

祠堂里,燃烧的牌位突然拼成个八卦图。小翠躺在燃烧的符纸上,感觉肚皮被看不见的手撕扯。玉珏射出的青光里,她瞧见婴儿额头上长着翡翠色的鳞片,眼睛像镇墓兽一样是琥珀色的。

"出来了!"接生的婆子突然尖叫,"是个带尾巴的!"

小翠昏过去前,瞅见老道跪在火堆前磕头。他腰间的铜葫芦裂成两半,里头滚出个血糊糊的布娃娃——正是黄皮子叼着的那个。

三天后,小翠在焦黑的祠堂废墟里醒来。肚子平了,玉珏不知去向。她娘奇迹般能下床了,正坐在老槐树下纳鞋底,树底下压着半截桃木剑。

"翠儿,吃糖火烧。"娘把热乎的芝麻饼塞给她,饼里夹着张泛黄的纸。纸上用朱砂写着:"阴脉已平,气运归宗。长明转世,勿忘《清静》。"

村口突然传来铜铃声。小翠抬头,见着老道牵着个玉雪可爱的男孩往村外走。男孩脖子上挂着玉珏,见小翠看他,忽然咧开嘴笑,露出两颗翡翠色的小乳牙。

"那是……"小翠刚要追问,娘突然拽她袖子:"瞅啥?麻溜把灶王爷供桌擦擦,该蒸枣山了。"

小翠摸着平坦的小腹,恍惚间听见夜风送来婴儿的啼哭。祠堂废墟里,半块没烧尽的族谱在风中飘摇,上面写着:"李氏长明,借体还魂,三劫五难,方成正果。"

她不知道,村后山的破庙里,镇墓兽的眼睛又睁开了。这次盯着的方向,是二十里外新挖的煤矿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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